「好,毛干事,我操鵬海沒看錯你,爽快。」操鵬海從茶幾上拿出一支煙甩給了毛根木,然後親手拿起打火機給毛干事把煙點燃。
操鵬海重新坐到沙發上,吩咐道︰「根木,這段時間,你要隨時觀察張書記的行動,一旦有個風吹草動,要立即跟我匯報。」
「好,鎮長,這好辦,張茂松現在對我非常信任,我想知道他的行動很簡單,他一有什麼活動,我立即告訴你。」毛根木听見鎮長操鵬海叫他根木,心里像吃了蜜一樣舒服,他知道操鵬海現在已經把他當自己人了。
操鵬海突然想到書記張茂松多疑,毛根木如果頻繁跟自己接觸不太好,轉口說道︰「不,毛干事,這事你不用跟我匯報,直接跟鄭為民,鄭干事說就行了,他知道怎麼做。」
操鵬海說話時,照顧到了毛根木作為老同志的面子,沒有說向鄭為民匯報,但毛根木听見操鵬海說向鄭為民說,心里還是有些不太服氣。
毛根木神情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對面的鄭為民,雖然對這個剛轉業就被貶到鄉鎮的軍轉干部,不以為然,可想著自己的**捏在這小子的手里,還真是不能得罪,只得悶悶不樂地回道︰「好的,操鎮長,一有情況,我一定會給鄭干事匯報。」
鄭為民看著毛根木說話的神態和語氣,知道他有點勉強,故意抬舉寬慰道︰「毛干事,你不能用匯報這個詞,你是老同志,許多方面值得我學習,以後我有什麼做的不對的地方,還希望你多多批評。」
說著,鄭為民笑著遞了一支煙過去,毛根木沒想到鄭為民這小子挺會做人,一句話,讓自己心里很舒服,現在還親自為自己點煙。
想著這小子還真是個人物,一來鎮里,一頭扎進了操鵬海的陳營,還真是干了幾件漂亮的事,讓書記張茂松處處開始顯得被動,有些節節敗退的味道,看樣子以後還是少得罪他為好。
「鄭干事,你別謙虛,相互學習,我只是徒長幾歲,你身上也有許多東西值得我學習,鄭干事,你要有什麼事盡管說,別跟我講客氣。」毛根木笑道。
鄭為民早就想好了要說的話,只是剛才鎮長操鵬海在前面跟毛干事交待,他沒插嘴,盡量听著,想著,等會兒,就算毛干事不提他也會說。
現在毛干事主動跟自己提事,他索性也不客氣道︰「毛干事,現在張書記叫你跟蹤觀察操鎮長,我們要將計就計,有時難免麻煩你故意向張書記透露一點消息,至于,什麼透露我會跟你具體交待,你說怎麼樣?」
「呵,呵,鄭干事,你這樣說就見外了,我現在已經是操鎮長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到時你要是想讓我做什麼,你直接打電話或是發短信通知我就行了,我一定效勞。」毛根木看了一眼鎮長操鵬海,轉頭對鄭為民笑著說道。
三人又說了一會兒話,操鵬海因為喝多了茶,要去上廁所,見操鵬海前腳出去,毛根木迅速輕手輕腳的沖過去,把門關上。
然後轉身快步走到鄭為民身邊,低聲說道︰「鄭干事,我那事你千萬不能跟任何人說,不然我真的在鎮政府沒臉皮呆下去了,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行不。」毛根木語氣中帶著哭腔,說完真的雙膝往地上跪去。
鄭為民手快,還沒等毛根木雙膝著地,閃電般的伸手,把毛根木的一只胳膊拉住提了起來,一臉莊重地說道︰「毛干事,別這樣,其他人你可能信不過,但我鄭為民好歹是個漢子,孰輕孰重我心里自然有數。」
鄭為民的話讓干事毛根木吃了顆定丸,他站直了平時總喜歡佝僂的腰身,雙手合十對著鄭為民發誓道︰「鄭干事,只要你不把我這丑事說出去,以後我給你當牛作馬都願意,你叫我干啥我就干啥,我只要說過不字,天打五雷轟。」
鄭為民想著毛根木這家伙,平時油腔滑調的,現在變成了這般虔誠模樣,不覺有些好笑,可是想想許琳跟自己說起過的毛根木的曾經過往,又覺得著實有些可憐。
既然毛根木已經發了毒誓,自己想讓他當張茂松的臥底的效果也達到了,自己干脆把保證的話說的更明一點,好讓他安下心來,一門心思做他和操鎮長的臥底。
想到這兒,鄭為民一臉認真地說道︰「毛干事,除了我鎮里誰還知道你這事不?」
毛根木想了想,搖了搖頭,道︰「除了你誰也不知道,這事我只干過三回,我做的很隱秘,誰也不知道,沒想到還是被你發現了,真是丟死人了。」
鄭為民點了點頭,莊重地說道︰「好,毛干事,這樣就好,這事就到我這里為止,永遠爛在我的肚子里,你不要有什麼思想包袱,以後還是照常做你的事就行了,放心,我鄭為民不是那種嘴巴隨便跑風的人,任何人不可能從我這里得到哪怕一個字,否則,我鄭為民不得好死。」
「鄭干事,真是太感謝你了,我現在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你放心,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齷齪事了,如果再做這種事,一經發現,你就剁掉我一根手指。」毛干事見鄭為民給了自己一個堅強的保證,感動的眼淚流了出來,也咬著牙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