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欣茹想到這里,心中一陣悲涼,她知道感情這東西不是說給誰就能給誰的,男人和女人要麼共同患難過,彼此用生命了解了對方,要麼一見鐘情,彼此性情氣質相投,一個眼神就可以深入到對方情感的深處,達到觸電生情。
相要靠人為用些巧妙的手段去改變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感情,真是太讓人難以想像了。
趙欣如知道秦尊為了得到自己的感情,甚至到了非常自私的地步,這是非常讓她難以接受和理解的,她喜歡鄭為民,是那種骨子里的喜歡,而不是女人為了討好男人故意裝出來的喜歡。
她如果不是迫于縣一醫院長和秦尊的父母關系很鐵,怕丟了飯碗而讓她的父母傷心的話,否則,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愛上秦尊這個毫無男人味的,而且有點自以為是的官二代,想到這里,趙欣茹內心緊縮了一下,她知道自己這輩子,在感情上已徹底完了,只能和秦尊這個自己向來不喜歡的男人,湊合著過日子。
趙欣茹真的很想哭,面對自己相愛的男人都不能走到一起,那種痛苦對于一個向往愛的女人來說,何等的撕心裂肺,趙欣茹面對現實的無奈,除了嘆息之外,只能束手無策,听之任之。
此時,趙欣茹想到了鄭為民,不覺微閉了一下眼楮,深深吸了一口涼氣,因為喜歡這個男人,愛這個男人,她的內心不覺酥軟的顫抖了一下。
想著鄭為民,趙欣茹內心十分的著急,心中不覺有些擔心起來,此刻,她似乎真的以為鄭為民會發生被秦尊侮辱的事情一樣,為了讓自己身上多帶點錢,她把看好的一件二千多塊錢的黑色皮衣,在女營業員準備打包時,趕緊提醒著給退掉了,趙欣茹在女營業員失望的目光中, 地往商場樓下跑去。
趙欣茹到了商場大門口,朝原先停車的方向看了過去,見秦尊的那輛黑色別克小車已經不見了,趕緊左右環顧了一圈。
見沒有秦尊的身影,趙欣茹趕緊從包里拿出手機,要給秦尊撥打電話,此時,一個聲音從她的身後傳來,聲音有些冷,道︰「欣茹,跑的那麼快干什麼,也不怕摔著,你沒買衣服?」
趙欣茹迅速回頭,見是秦尊,沒好氣地說道︰「不是你叫我快點嗎?怕來晚了讓你生氣,人家才沒買衣服嘛。」
秦尊皺了皺冷笑道︰「欣茹,你的那點心事,我還不清楚,是急著想見鄭為民吧,看樣子,那個鄉下窮小子,在你心里的份量比我重呀。」
趙欣茹听見鄭為民一番酸溜溜的話,知道他肯定見自己魂不守失的樣子,令他內心不安,醋意頓生,嘲笑道︰「秦尊,我已經都成了你的女人,你干嘛這樣挖苦我,你自己都說了,和鄭為民的恩怨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你干嘛現在又說這種話,這不覺得你一點都不像個男人嗎?」
秦尊被趙欣茹的話給激怒了,大聲說道︰「是,我是不像男人,姓鄭的像男人,你去找他呀,還呆在我身邊干什麼?」
趙欣茹見秦尊說話的聲音特別大,趕緊勸道︰「秦尊,你別在大街上亂嚷嚷好不好,行,我說你兩句你不舒服,你就當我什麼都沒說,你不是說要見鄭為民嗎?你一個人去,我不去,我先回家總行了吧。」
說完,趙欣茹準備伸手攔出租車,這個時候,秦尊不干了,吃醋歸吃醋,今天無論如何也要讓趙欣茹見識一下鄭為民的嘴臉,自己一定要讓鄭為民今天把臉在幾個女人面前丟盡。
現在,自己已經叫趙欣茹下來了,怎麼可能輕易讓她走掉,想到這兒,秦尊上去一把拉住趙欣茹的胳膊說道︰「走什麼走,他們就在馬路對面,既然來了,就過去一塊瞧一瞧,仔細看看人家有沒有把你一雙破鞋還放在心上,再說,他媽的,我一個堂堂的縣委辦副主任還怕鄭為民這個小小的鄉鎮干部,真是邪了。」
秦尊情急之下,朝趙欣茹大聲說著粗話,引的路邊駐足圍觀,趙欣茹顧不得臉紅生氣,拉著秦尊的胳膊就往馬路對面走。
馬路對面,張杰幾個已經商量好了,到唐市賽車俱樂部,寬闊的柏油賽道上玩特技表演,誰要是輸了,就兌現剛才的諾言。
見趙欣茹和秦尊突然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鄭為民吃了一驚,心道︰看樣子,今天這幫人還真是有預謀,秦尊這王八蛋盡然把趙欣茹也帶過來了,是想誠心讓她看自己的笑話吧。
此時,鄭為民心里有了些警覺,暗道︰幸虧口袋里還有華總給自己的,一張百萬元的支票和操鎮長給自己的八千塊錢,不然心里還真是沒底。
只要有這筆錢,隨他秦尊和幾個官二代怎麼玩,自己都奉陪到底,今天自己倒要看看這幫家伙能整出什麼新花樣來。
見趙欣茹走到跟前,含情脈脈地看了自己一眼,鄭為民抬頭,眼光迅速迎了上去,這是兩雙曾經對視過無數次的深情的眼楮,此刻對視,除了眼神中依然有著曾經的深情之外,彼此內心卻生出了無限的憂怨和感慨。
兩人直視著對方默默無語,誰也不願主動打破這種無法敘說的寧靜,秦尊看到這一幕心里頓生不快,故意驚訝道︰「喲,這不是鄭為民嘛,真巧,沒想到能在秦唐市的大街上相遇,真是緣份啊。」
鄭為民伸出手來,準備同秦尊握手,秦尊也把手伸了出來,等鄭為民的手快要接近秦尊的手時,秦尊伸出的手突然像被馬蜂蜇了一下,迅速又把自己的手給縮了回去。
秦尊故意要讓鄭為民難堪一下,倒是鄭為民搖了搖頭,大方地開玩笑道︰「怎麼了,老同學,當了縣委領導了,連老同學的手也不願意握了。」
秦尊很傲慢地看了一下天空,然後,眯眼瞅了鄭為民一眼,冷笑道:「鄭為民,算啦,我們就不握啦,我平時到鄉鎮檢查工作,跟鄉鎮干部,握手握麻木了,現在突然跟你握手,我感覺就像接見鄉鎮干部一樣,心里難受的緊,都是老同學,搞哪一套干嘛,所以我們還是不握的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