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本想問李允兒要不要試穿,卻被李允兒突然迸發的氣勢嚇得有點不敢靠近,唐願擔憂的在李允兒面前晃了晃手,李允兒猛地回神,深深的吸了口氣,額頭上布上了一層冷汗。
「我沒關系,服務員,把那條紅色的裙子拿來兩條,一件給我一件給她。」指著那條紅裙子。
唐願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李允兒推進更衣室。
出來的時候李允兒滿意點頭,直接讓服務員去刷卡,唐願連忙擋住,「你給自己買就行了,我不要。」
李允兒說裙子只要兩千多,唐願遲懷疑態度,但已經來不及了,李允兒已經讓服務員那著她自己的卡刷了,讓唐願回去給她錢就好。
回去唐願才發現,什麼兩千啊,再加一個零還差不多!
李允兒旁邊不咸不淡,「反正又不用你掏錢,就當我送你的禮物,不許拒絕,你知道的脾氣,在討厭那種嗦嗦的人,還有之前給你傳的那條紅色禮服,你都給我保存好了。」
「那天裙子對你有特殊意義?」
「算是吧,你一定保存好了,即便是我不在你身邊了。」
「既然對你有特殊意義,為什麼要給我?」
「哪那麼多的為什麼。」
唐願有點不高興了,李允兒總是對自己隱瞞,很少提交她以前的事情,不是朋友嗎,如果有痛苦自己或許可以做些什麼。
「總有一天會把所有關于我事情都告訴你的。」李允兒又是這句話,唐願總覺得是敷衍,可是又不像。
「那你告訴我你今天看到那條白裙子怎麼了?」
李允兒無奈一笑,「白色是我曾經最喜歡的顏色,可是也是我最討厭的顏色。我給你說過我媽媽是情婦,她們都說是妓女,或許吧,反正我也沒見過她,小時候我很喜歡白裙子,那時候大夫人總是來找我麻煩,有一次看到我衣櫃里滿滿的白裙子,那個笑容我至今還記得,笑的多厭惡,那看我的眼神像是看著一個多惡心的生物,她說,越是純潔的顏色就越顯得某些東西的骯髒齷齪,從那以後,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給我送來許多純白色的裙子,再後來我每次都會把那剪成碎布,從此我就特別討厭白色。」
被黑色渲染的夜空下,淡淡的語氣,沉重的心。
唐願依舊被李允兒強行劃了個淡妝,去參加黎若爺爺的壽辰,拿著手里包裝過的盒子,唐願第n次問李允兒,我準備的這個禮物真的可以?
被唐願問了連續問了好幾天,李允兒煩不勝煩,回應唐願的是砰地一聲關上的們。
李允兒不懂,唐願沒少胳膊少腿,又沒有什麼難以啟齒的經歷,怎麼那麼不自信。
唐願也不懂,是什麼讓李允兒即使是在悲傷狼狽的時候依舊可以那麼自信。
有一次陪李允兒參加一個不知名的酒會,上了個衛生間回來,看見李允兒被一個女人淋了一頭紅酒,可是李允兒依舊笑著,並且緩緩在那男女面前和下手中的飲料,慢條斯理的擦了擦臉上流下的酒液,高傲的像個女王般看著那個男人,啟嘴,你還要我的聯系方式嘛,男人猶豫了一下看了看身旁的女伴,卻依然點了點頭。「即便我狼狽如斯,依然能讓你望塵莫及。」語罷,在那個女人圓目怒瞪中,將名片塞入男子的衣領,優雅轉身離開,連唐願都覺得那滿頭狼狽酒液都因為李允兒的氣場變成一種裝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