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拐角一道淺薄荷綠的身影一閃而過,快的甚至幾乎來不及在凌霄眼中停留,可卻深深的刻入了凌霄的心中,有些東西不需要真正看清,因為它早已映在你心中。
深邃的黑瞳中迸發出了很久未有光亮,毫不猶豫的快速追了上去,腳步卻有些顫抖的不穩,跑得跌跌撞撞,撞翻了小道上不少來來去去忙碌的佣人,佣人們手里端得酒水已灑的他全身狼狽不堪,
「凌少爺,對不起,對不起。」絲毫不理會僕人們的道歉和身上的各種狼狽,推開擋住他去路的人繼續向前跑,只是那道淺薄荷綠的身影已經徹底消失在前方,仿佛剛才的一切只是幻影,抓住一個路過的佣人,
「剛才那個窗前薄荷綠色的女孩子去那邊了。」聲音滿是急切的問到,哪還有平時的冷靜和漠然。
被抓住的僕人愣了一下子,似乎是被這樣的凌霄嚇到了,本來凌霄平時給眾人的都是冷漠對任何事情都是漠不關心的印象,如今卻是一反常態的樣子,再加上滿身不同顏色酒水的狼狽相。
「快說啊,她去了哪里。」凌霄焦急無比的握住佣人的肩膀低吼著,
「沒,沒有,我從那邊過來沒看到什麼綠色的裙子的女孩子啊。」被凌霄用力過大的雙手抓疼了的佣人,頓時反應過來趕忙回道。
松開手中的人,又抓住從那個方向過來的另一個人,繼續問著同一個問題,連續問了好多個人之後,凌霄眼里的光芒和激動終于慢慢的退去,直至變成原本平靜無比的冷漠,深深的看進去的人才能發現,其中的無限失落,就像一個迷失了的孩子般的脆弱。靜靜地站站在那里,即使一身的狼狽,可身上所散發出的的冷漠和堅毅卻依然不會被掩蓋下去。
一段含著憂傷孤寂的輕音樂想起,理查德的星空,他最喜歡的音樂,也是曾經……
接起電話「凌霄,你小子拿個禮服怎麼會這麼慢,不是路上被哪個女人帶走**一度去了吧,快點過來了,到哪里了。」電話那邊藍淵翎的聲音響起,藍淵翎雖然長了一副善良像,裝可憐扮可愛,但那都僅僅是對黎若一個人的,對其余的人,尤其是他這群兄弟,說話從不客氣。
「好了,我馬上到了。」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漠中帶點小霸氣,好似剛才的焦急從未有過一樣,想起手中的禮服,才發覺早已被酒水滲透進去,貌似是沒辦法穿了,眉頭輕蹙,「不過。禮服出了點問題,應該沒法穿了,等我過去時再說吧。」說罷,掛了電話。
彈了彈身上還在流著的酒水,表情漠然的向原路走回去,剛才被他抓住的佣人們一陣詫異,有種像是剛才發生了一場幻覺的感覺,要不是凌霄身上的酒水痕跡,他們還真的會以為剛才只是眼花了。
……
小路上,一個身穿薄荷綠裙子的女人,突然心髒一閃而過的刺痛讓她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一眼,然後又回頭繼續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