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間唐願的淚流滿面讓嚴默停下所有的動作,衣衫不整的女孩抱著雙腿在床上哭的撕心裂肺,不加掩飾。
嚴默靜靜的摟著唐願,不只是唐願需要溫暖,他也需要,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人沉浸在各自的世界里,不能自拔。
嚴默不需要軟弱,所以第二天天沒亮他就走了,貧水相逢而已。
可是後來卻意外的看到了唐願在榮華的實習生資料。
所以便有了五年的暗中培養和幫助,強意識里他希望當初那個女孩能變的無堅不摧,就像如果當年允兒可以再堅強一點是不是就不會選擇那一步。
其實,無論是唐願還是嚴默都知道,允兒已經堅強到非常人想象,真轟踏了的是她的信念,一個人的信念破碎,所有的堅強也只會化為泡沫。
而這個罪魁禍首就是嚴默。
時光已逝,誰還能說些什麼,畢竟這場角逐中最痛苦的卻是嚴默,罪名、絕望的最後承擔者。
逼死允兒的是嚴默的親生母親,本就僵硬的母子關系那年徹底決裂,視若仇敵,嚴默的母親想要得到嚴氏,嚴默卻想要當初所有參與那場設計的人都一無所有,除名嚴氏。那個女人不顧親情,傾盡一聲追逐的權勢和財富都是嚴默要剝奪的重點。
允兒日記里的第一篇就出現了嚴默母親有關的事情。
那年的允兒只有不到十歲,情婦的女兒還是讓她自小就備受議論,那張嬌媚的臉蛋成為她被人攻擊的對象。
允兒的日記第一篇。
母親死了,那些鄰里遺憾有感慨的表情還真是虛偽,年華易逝,曾經人在的時候她們還記自己到底說了多少難听的話?
來了一個所謂父親的人,一個大到難以想象的莊園,本因為大家族的小姐前呼後擁,可是到了那里才發現,她依然受人輕視,即便是表面恭謙的佣人。
可是沒關系,她李允兒,從來不會讓人當面欺負自己。
不久後她竟听見莊園里的傳言,小小年紀,冷漠刻薄的性格,沒幾個人願意來伺候他她,即便來了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惹她一個不開心。
呵,那些人不知道的是,越是小心翼翼的人她就越會想盡辦法刁難那人。
虛偽的卑躬屈膝,對待一個小孩子也要彎腰垂眸,這就是這個不平的社會,這種大家族里更是淋灕盡致。
僅僅一個月的時間,除了莊園里所謂的「主人」外的所有人,都不敢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第二個月,那個女人回來了,正好她無意中摘了她最喜歡的花圃的鮮花,看著周圍佣人譏諷的目光,她光明正大的將那花瓣一片一片的撕在地上。
「沒教養的東西,不知道不經人允許這里東西不許外人踫。」中年女人高傲的聲音響起。
無視眾人慌忙的離開,她仰著高傲的頭顱,「這個莊園的主人是我父親,你憑什麼說我是外人。」
「暫時借住的小貓而已,我警告你,以後我的視線之內絕不允許出現你的身影。」女人握緊她的下吧,警告著。
她努力甩開,奈何無法和一個成年人角力,于是用著比那女人還尖銳的聲音說著,「那以後請你不要出現在這個莊園了,否則,不止會礙到你,更會厭惡到我!」
從小見慣了,听多了那些犀利的話語,和她,吵架能佔上風的人還真不多,還有一個優勢就是她還是一個孩子,任何話都可以說的的肆無忌憚。
那天之後,莊園里的人對她更敬畏,估計是因為她勇敢的挑戰了莊園里無人敢駁的女主人。
她經常會對著天空和媽媽說話,告訴媽媽她一切都好,除了依舊孤零零一個人以外。礙于她的赫赫威名,沒有人和她說話,也沒有人和她做朋友,就像當初在那條小巷子里住的時候一樣,她不會讓人欺負她,見到陌生人習慣性的防備著,就像時刻豎起刺的刺蝟。
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看風景,直到有一天——
「你是我妹妹嗎?真漂亮」那時候的少年,還暖如春風,就像冬日里最燦爛的陽光。
不可否認的,她自私,她刻薄,她冷漠,她無視所有,但是少年對她的要求從來不會拒絕,即便是無理取鬧的,她試圖無數次的用盡一切尖銳難以理解的行為想看到少年對她發火、生氣、不滿、討厭,最後直到離開。
可是她還是失望了,卻又莫名的欣喜著。
她從不會為他著想,自私的用盡一切行為得到自己想要的,即使知道他毫無怨言,可她還是無法改變自己自私的內心。
那個暑假每天有人陪她一起吃飯,一起散步,一起買東西,即便那個人是她同父異母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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