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的對著她滿是微笑,但是她看得出來他是笑里藏刀,見她沒有說話,他面向穆雷晟,「爸,既然大家都沒有異議的話,那就這樣決定了。」
他的眼楮望向坐在他身邊的女人,眼神里的探究只有榆笙自己知道,看到他看向她的目光眼神里一抖,不敢再去看他的眼光,手緊緊地攥住自己的手,不讓任何人看出自己的緊張,所有的人的心里都是一驚,沒想到他竟然會答應得這麼干脆,完全沒有提到任何的條件,只能說施夢尹在他心上的地位是何等的重要,他寧可失去自己的幸福,看不慣榆笙的人的眼神里流露出一絲高興——看來這女人以後的日子是更加的不好過了,他們的心里都在偷笑。
穆薇安在這個時候開始當好人,在這個家她向來都是牆頭草兩邊倒,看著穆浩川已經答應了老爺子的要求,那麼她也就出聲,最近她得給老爺子留個好印象,要不然到時自己什麼都沒有得到了就不好了。
「那我預先恭祝兩位新人」穆雷晟現在心里算是高興了,給這孩子先安個家,相信以後自己的兒子總有一天會回心轉意愛上她,對于榆笙,他還是有這個信心。榆笙看著大家遞來的目光神色復雜,感覺自己像一個困獸一般被別人盯著,很不舒服,微微抬起頭,對上了穆浩川的目光,每一次直視他的目光,她的靈魂都像是在震顫,若是有來生的話,萬萬不讓自己遇到她,他就像是自己心里的一個結,除了她,任何人都打不開。
眸光流轉,她將自己的眼楮望向別處,可能就是因為自己的一念執著,才在他的身上移不開視線,元明朗在自己的身邊也是度過了七年,她明白他,所以就算她跟穆浩川結婚,他們之間也不會有什麼,這一點她極為肯定,如果一個男人肯接受一個女人早就接受了,何必等到現在,他的願意只因為一個叫做施夢尹的女人,一想到那個女人她的心里生疼,這種感覺有種說不出的落寞惆悵,讓她久久不能忘懷。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每次他看她的時候她都會走神。
「榆笙。」是那個男人在叫她的名字,她抬了抬頭,微微一笑,「額,叔,」穆雷晟這個時候不高興了,干咳了兩聲,「榆笙,都這個時候了,你還打算這麼叫他,是不是應該改口了。」
改口?榆笙明顯一愣,她已經叫了這麼多年,一時間改口都不知道如何開口,雖然她曾經在書本上寫過他的名字無數次,也嘗試著練習,但是就是從來沒有在他面前開口。她對著穆雷晟笑著,「穆爺爺,容我適應適應。」
穆雷晟笑了,「也好,小女孩不好意思,我們也理解,是不是金管家。」
金管家抬眼微笑地看著榆笙,她同時也對著他微微一笑。男人的眸光射來,她的眼底有些驚慌,「榆笙,你連這都害羞的話,那以後可怎麼辦?」
穆浩川現在是笑里藏刀,「不如在眾人面前先踏出第一步。」他清楚明白的很,以前她在房間里偷偷地寫他的名字,念他的名字,那個時候他親手將她的直撕碎,並警告她——你不配叫我的名字。榆笙她怎會不記得,那時她還小,讓軟弱的她懂得殘忍,狠狠面對人生的寒冷。
她的嘴巴是如何也難以啟齒這個名字,早就已經被其他的兩個字代替,他的名字也被掩埋在心底成為了時光的秘密,如今要讓她開口還真是喊不出來,男人漂亮的眸子看著她,倒要看看事過多年她還能不能再發出那聲音。榆笙看了看眾人,有些人正外看他的笑話,她的嘴始終緊緊地閉著,穆浩川有些不高興,臉上的神情冰冷異常,「榆笙小姐,看來是被這樣的場面嚇到了,老爺,我們還是不要逼她的好。」
金管家適時地想為她解圍,「金管家的意思是我的名字讓他害怕了?」
他的目光是咄咄逼人的氣焰,以前從來沒有過,金管家收住了自己的嘴巴,沒有再說話,畢竟自己只是這個家的管家,並不是這個家的人,他替她講話也完全是因為當初他看到了榆笙傷心的場景,不想讓她難堪而已。
穆雷晟嘆了一口氣,「金管家說的對,不要逼她,浩川,該喊你的名字的時候,她自然會流露,不要太急,榆笙現在怕是還沒有反應過來,不過,榆笙你以後也要學會改喚我的名字。」
榆笙愣神地抬頭看他,「呵呵,請放心。」
男人的眸光看向她,但是嘴巴卻在對著穆雷晟講話,「我可一點都不著急,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