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地鎖鏈聲吵醒了迷迷糊糊地蘇悅兒,她下意識的抬手去揉眼楮,卻不由的嘴里發出一聲呻/吟。
痛,太痛了!
半個時辰前,郎中上門為她挑了背上的刺,也涂抹了一些藥,她一身的痛楚總算得到了一些緩解,因而她也覺得自己疲憊不堪,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如今忽而被吵醒,她一時忘了自己的情況,結果一拉扯的,痛涌上來自然是忍不住地叫了一聲。
「不用叫的那麼慘給我听,你有膽子私奔的時候,就該知道會有這樣的下場!」
不悅的教訓言語傳入耳膜,蘇悅兒眯縫了眼適應了屋中的光線後,才看清楚,進來的人是老祖郝氏,而她身後竟然還跟著一個穿著長袍的男人,只是那人的長袍似乎肥大了一些,看著有些不合身。
「老祖?您這是……」蘇悅兒不解郝氏怎麼會突然上門,更身後還帶著一個老男人。
「你現在的命金貴,連著人家秦大少的命,萬一你要是因為身上的傷出了什麼差錯的死了,害了秦大少也去了,我可不好和秦家人交代,所以……我請了個外傷郎中,給你看傷。」
郝氏說完不理蘇月兒便扭頭看了一眼那男人︰「愣著做什麼啊?給她瞧瞧吧!」
男子聞言點了下頭,走到了蘇悅兒的床邊,將手一伸︰「這位姑娘,麻煩你把手給我。」
蘇悅兒看他一眼,沒有伸手,反而是沖郝氏說到︰「月兒謝謝老祖掛心,只是母親大人先前已經叫了郎中來給我瞧看,並且上了藥的,所以,不必再……」
「哦?」郝氏驚訝地挑了一下眉,但隨即卻言道︰「可我人已經請來了,診金總是一樣多的,不看豈不是浪費?還是再瞧瞧吧!」
郝氏這麼說了,蘇悅兒也不好再多說,畢竟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她只好把手遞了過去。
但她心中卻不免想著他一個外傷郎中怎麼不先察看傷勢,反而是要先號脈。
男人捏住了她手腕,那捏法根本就不是看病的號脈抓法,反而是抓緊了她的手腕,蘇悅兒一愣,下意識的就想縮手,但突然她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腕痛了一下,像是被什麼給蟄了一下似的。
她本能的縮了手,卻不想一只蜷曲的花紋蜈蚣竟然從她的腕間落下,她驚得一時頭皮發麻,而那男人卻是一臉驚詫︰「咦,她沒有中蠱啊!」
一句話,驚了蘇悅兒的同時也驚了郝氏,兩人齊齊地身子一僵,隨即郝氏便是一個大耳刮子就抽在了腦袋一片空白地蘇悅兒的臉上!
「你,你……」郝氏一臉怒色,氣呼呼地沖著蘇悅兒怒吼︰「好一個同生共死蠱,好一招裝瘋的尋死,你竟是把我都給騙了啊!」
此時的蘇悅兒,根本顧不上捂被打痛的臉,她呼吸亂促的看著郝氏,腦中只有一句話︰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她以為自己能撐得一些時間暫時逃離迫害,卻想不到,連一天都沒撐過去,竟就被戳破了謊言……
「來人!給我把她拖出去!我,我要活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