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蘇悅兒的嗓間溢出一聲輕哼後,睫毛動了動,睜開了雙眼,當發現自己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她便撐身想要坐起來,可是胳膊一動,她就不由的慘叫了一聲。
痛,無比的酸痛,就像骨頭散了架,肌肉全部拉傷了似的,痛到她眼淚都想往外涌。
而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抱著一卷厚厚地書籍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哎呀,你可算醒了,你可真能夠睡的,這一睡就是兩天!」
蘇悅兒眨著眼,努力的把溢出的淚花給咽回去︰「啊?我睡了兩天嗎?我,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渾身酸痛的連,胳膊都抬不起來?」
他不解的詢問著面前的巫承候,而巫承候則是瞧稀奇一樣的盯著她︰「你體力嚴重透支了。」
「什麼?」蘇悅兒听得有些茫然,而巫承候則撇著嘴︰「我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召喚個武魂,竟把自己累到體力嚴重透支的,我說,你的武魂難道很強大嗎?」
「你能說的,明白點嗎?」蘇悅兒一臉我真的不懂的表情看著巫承候,巫承候嘆了一口氣後,好心的給她解釋。
「你知道的,有魂力,就有武魂,而通常呢,魂力的大小預示著武魂的強弱,人們操控武魂釋放魂技,都需要魂力,而召喚出武魂,除了魂力外,還需要一點體力,畢竟召喚的過程要消耗體力,且武魂越強大,消耗的體力也就越多。」
「所以……」
「所以按照你那天體力嚴重透支以及昏過去的狀態,再加上我當時看到的聖光,我有理由相信你可能擁有一種很強大的武魂。」
蘇悅兒聞言眨巴眨巴眼楮︰「可是,你不是說,我魂力很低,武魂也不會強大到哪里去嗎?」
「呃……那個是通常情況啦!」巫承候說著揚了揚手里的書︰「我這兩天查了一下,書上說,有些人的武魂是有可能出現異變的,而異變的武魂自然不在常態里,所以,也許,你的武魂是異變的哦!」
「真的嗎?」蘇悅兒當即有些興奮,可身子一動,就疼的她忍不住哼唧了一聲,巫承候當即擺手︰「你別亂動了,趕緊好好休息吧,沒有體力,別說召喚武魂了,你就是起床都做不到的,所以你還是趕緊休息吧!我去找找看有沒什麼法子給你增強體力的!」
巫承候說完捧著書就轉身走了,留下蘇悅兒一個躺在床上眨巴著眼楮。
我的武魂,真會像他說的那樣,是強大的,是異變的嗎?
她很懷疑,但,也禁不住有所希冀。
……
「你開什麼玩笑?」殷眠霜看著身邊的巫承候一臉你消遣我的表情︰「異變武魂?虧你想的出來,千個人里能有一個,那都是奇跡中的奇跡,你竟然說她是異變武魂,就她那麼點魂力?」
「我沒有開玩笑!」巫承候一臉正經︰「我知道她魂力低,可是她召喚武魂的時候我真的有看到異常強大的聖光!而且她昏倒的時候,掌心已有召喚之穴,在這種情況下不能完成召喚昏倒,還體力嚴重透支的話,可只有這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殷眠霜愣了愣,轉頭看向了對面的霍驚弦︰「你覺得可能嗎?」
霍驚弦抿著唇,沒有出聲。
此刻,他滿腦子都是那張畫像。
因為如果她就是那位畫像上的女皇,又或者與之有些相關的話,能召喚出強大無比的武魂完全是有可能的,當然因此體力不足終止在召喚的過程中也是合情合理的。
可是,這是他的猜測,也是他不可以說出口的猜測。
「問你呢!說話啊!」殷眠霜不滿他的沉默,揚聲詢問,霍驚弦看了他一眼︰「有沒可能的,只能等她召喚出來武魂了,才知道。」
殷眠霜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照你這意思,我的血還給定了不成?」他說著又看向巫承候︰「你怎麼不跟他要?」
「殷大哥,你可是修到五層的,霍大哥他還在四層,沒能沖到五層呢!」巫承候一臉老實的表情,看得殷眠霜當即磨牙︰
「你倒真會打算盤,要照你這麼說,咱們王爺還七層呢!你怎麼不和他要去?他可是龍族血脈,那血要是提升起來,那位前九王妃弄不好真能給你召出一個超級異變武魂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巫承候聞言當下一拍腦袋是轉身就往旁邊的偏殿里跑。
「喂!」殷眠霜不過是順口而言,完全沒想到巫承候這個超級老實人竟然不過腦子的真的進殿找王爺去要血,當下是趕緊要追他,而此時霍驚弦卻開口了。
「別追了,你讓他去吧,等下被王爺攆回來,你就貢獻一杯血給他,算做安慰吧!」
殷眠霜撇了下嘴︰「好像也只有這樣了,你說這家伙怎麼就听不出我那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啊。」
「下次你別逗他了。」霍驚弦說著眼已經看向了一旁的偏殿。
王爺,應該是不會給的吧?
……
紅色的浴池之水炙熱著,沸騰著。
夜白沒在這藥浴中,只露出一個腦袋向著巫承候所跪的方向。
「理由。」他咬著牙費力的擠出兩個字來——今天是藥浴的最後一天,他的岩壁之體正在淡去,是以藥汁的灼燒疼痛他不但感受的真切,且還是加倍的,但他必須完全地承受下來。
「如果前九王妃召的出異變武魂來,咱們不就多了一個強大的存在?也許她是趕不上這次的獸潮,可是三年之後,下一次的獸潮,您或許就會有個強大的幫手啊!」
「幫手?」夜白的臉上顯現一抹嘲色,顯然並不為之心動,甚至還覺得巫承候這話說的太過異想天開。
看著王爺的表情如此,巫承候急忙的翻出了自己抱著的書,一面翻動一面言語︰「王爺,我這兩天有查過書,前九王妃的生母是榮瀾國的人,而關于榮瀾國已出現過的武魂里,這上有記載在一百年前,曾出現過一種變異武魂令其國稱霸。」
「是什麼?」
「九色花。」巫承候激動的念著︰「這種武魂是一種異變武魂,不同與其他武魂只有七層,修到圓滿乃是九色,其花一色一技,可愈天下萬物,榮瀾憑此護國百年,持者身故後,榮瀾再無強者,才就此衰敗。」
夜白聞言從浴池里站了起來︰「你的意思是,她有可能是?」
「王爺,那天漫天落下的可是花雨,那通天的紅色,只怕是其中一色……」巫承候認真地說著自己的猜想。
夜白的眼閉上了幾秒後,開口道︰「明天,你帶她來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