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狽,尷尬。
夜白迅速地轉身沖向了浴室。
趴在床上正舒服的蘇悅兒迷糊的抬頭納悶夜白怎麼跑了,隨即就听到了浴室里的水聲嘩嘩的。
蘇悅兒當即下床湊過去瞧看,就看到夜白竟然在洗鼻子。
「你怎麼了?」毫無luo身覺悟的蘇悅兒直接站到夜白跟前問話,夜白連頭都不用轉就能看到某人的曼妙,立時這心火蹭蹭地向上。
「走開!」本能的,他做出了最直接的反應,就是讓蘇悅兒趕緊消失在他的眼前。
可是蘇悅兒听到這兩個字的時候,也看到了木盆里的血水,立時反應過來︰「你流鼻血了?來來,別動!我教你止血!」
蘇悅兒說著立刻上前把夜半板正面對自己,當她看到他是右鼻孔在流血時,立刻舉起了夜白的左手︰「你這樣舉著保證不會流了。」
她好歹也在醫學院讀了一年的,同寢室的學姐各種醫學小門道那是一籮筐,早就教過她,一旦流鼻血,左側舉右手,右側舉左手,再比如腿部抽筋了,也是左腿抽就舉右手,右腿抽就舉左手。
她當時覺得是唬人的,後來自己有次腿抽筋了,立刻照做,竟真的就緩解了,所以一看到夜白流鼻血,那自是如法炮制。
「你看!不流了吧!」夜白舉了左手,當真是鼻血就不流了,蘇悅兒說著迅速抓了帕子來,幫他擦身上滴沾的血水。
結果剛擦干淨,血水竟然再現!
蘇悅兒驚愕的抬頭,才發現夜白的左鼻孔竟也流鼻血了!
「舉右手!」蘇悅兒立刻把夜白的右臂也給抬起,五六秒後,左鼻孔也終于不滴血了。
「呼」蘇悅兒舒出一口氣,繼續拿著帕子給某人擦胸口上的血,結果擦著擦著,身前的人忽然一把就抱住了她,緊跟著身子一轉一退的,蘇悅兒就發現自己的背貼上了溫涼的牆面,而身前則是夜白緊貼的胸膛……
「夜……」她下意識的抬頭就要言語,可才吐出一個字,夜白的唇就猛然封住了她的唇,讓她不但把白字吞咽在了嗓子里,還將他濃濃地炙熱氣息也一並在唇舌的相撞里而吞下!
蹭!
炙熱與酥麻瞬間就在體內上竄叫囂,蘇悅兒頓覺就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軟了。
他,吻了我……他竟……吻了我!!
興奮與激動讓蘇悅兒全身顫抖起來,她更下意識的伸手去摟夜白的脖頸想要回應。
「砰砰砰!」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卻被敲響,兩個人都是身子一震。
四目相對,一個激蕩一個漆黑,可是蘇悅兒看到了夜白表情的愕然……就好像他被驚到一樣!
「砰砰砰!」房門再次被敲響,夜白啞然出聲︰「誰?」
「我,穆斐。」穆老的聲音有些興奮︰「快點開門,我有事找你!」
「等,等一下!」
夜白說著直接把錯愕的蘇悅兒抱起兩步沖到了床邊丟上去,一把抓了被子給她蓋上,而後又轉身匆匆抓了一件衣服往他身上一套,人就奔去了門口。
開門,推搡,關門。
穆斐沒能進屋,反而直接被夜白給推的後退兩步,兩人一起關在了門外。
「你,你,你怎麼了?」驚愕的穆斐本是詫異詢問,結果看到臉上還有血跡且衣衫不整的夜白,一時倒蒙了。
「沒什麼,流鼻血了。」夜白說著小心地模了一下鼻子︰「你不是說拔罐能去火嗎?可我這火今天怎麼那麼大了呢?」
穆斐一愣,一把抓了夜白的手就給他號脈,而後他驚愕地看著夜白︰「脈象堅實剛挺,強火啊,我不是叫你注意一些,別吃什麼上火的東西嗎?」
「我知道啊,我今天沒吃羊肉。」
「沒吃羊肉你怎麼火這麼大?」
「我怎麼知道?我就吃了什麼龍龜肉還有一盤黃什麼草的……」
「黃岩草?」穆斐的嘴巴有點抽。
「對,好像就是這個。」他記得蘇悅兒好像提了一句她和巫承候采摘的就是這個。
穆斐聞言看著夜白簡直無語到極點︰「你能不火大嗎?這兩個全是大補的,都是上火的,你不流鼻血才怪!」
他說著瞪了夜白一眼︰「當真是個王爺,怎麼連一點常識都沒有!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嘛!」他說著拍了拍身上的儲物袋︰「我帶著罐子呢,走,進去,我給你邊拔邊說。」
「不進去!」夜白想都不想就反駁。
穆斐一愣,隨即反應過來︰「王妃在?」
「嗯,她睡了。」夜白說著向前兩步直接坐在了外面的石凳上︰「這里拔吧!」
穆斐聞言翻了個白眼,無奈似的走到夜白身邊,取罐出來,夜白則把套在身上的衣服扒拉了下來。
十來個竹罐全上了背,夜白這才看著面前的穆斐說到︰「說吧,到底什麼事?」
穆斐看了一眼宅子,從儲物袋里模了一本書出來,而後又拿出了一顆閃著微光的寶石放在了石桌上照亮,這才一邊翻書,一邊壓低聲音地說到︰「我找到一點方向了。」
……
屋內,蘇悅兒抱著被子悶在里面半天也沒听到屋內有什麼動靜。
悶熱下,她把被子拉開,四處探尋,才發現夜白根本沒在屋里,而窗外有這一點微光。
心從惶惶里逃離出來,立刻先前的緊擁與親吻便被她想起,這一瞬,她的雙肩激動地輕顫,卻也在此時她想起了當干擾突至時,夜白那一瞬愕然的表情。
心,再度惶惶起來,因為此刻她不明白,他那份愕然是愕然的此刻有人來打擾,還是愕然著他們之間的舉動。
他不會,只是一時沖動吧?
蘇悅兒想著咬了被子角,這般咬扯了幾下後,她抱著被子趴在了床上。
臭老頭,你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擾人好事你知不知道?
要是他真是一時沖動的,你,你可就害我喪失了被吃干抹淨的機會啊!
蘇悅兒在床上鼓擁著身子,一臉幽怨是欲哭無淚︰
人家真的想生米變熟飯的,好不好!臭老頭,我以後再不喜歡你了!
「阿嚏!」穆老扭了扭發癢地鼻子,繼續言語到︰「所以我覺得王妃的武魂,很可能是這樣的。」
夜白的唇緊緊地抿著,表情份外嚴肅。
「幾成把握?」七八秒後,他憋出了一句來。
「不存在幾成,因為有類似記載的,我目前找到的,就只有這個方向。」穆老說著把書一合︰「不過話說回來了,我自己其實也很懷疑這個結論的,畢竟,魂族早在萬年前就已經滅絕了啊!」——
完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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