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白的話讓蘇悅兒羞赧的一笑。
隨即夜白便捧起了她的下巴,深情地吻上了她的唇。
壓抑在心頭的愛,如開閘放水一般地噴薄著,以至于這個吻在無聲無息間帶著一抹炙熱地氣息滾燙起來,連蘇悅兒都能感覺到夜白洶涌地愛意與瘋狂。
這里可是枯葉城,是他能夠感受到父母點滴,也是他完全可以丟開一切勾心斗角,一切壓抑的地方。
他的愛,自然傾瀉,他的愛,自然不再收斂著,積壓著!
所以這一吻,便從深情吻到了激烈。
當彼此的唇舌糾纏到氧氣都稀薄,糾纏到兩個人都內心澎湃時,突然的他們听到了球球的「吱吱吱」。
一瞬間,兩人的身子都是一頓,隨即夜白放開了蘇悅兒的唇,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壓制自己的沖動與炙熱。
而蘇悅兒趴在他的懷里,一雙眼掠過夜白的胳膊極其不滿的瞪著地上的球球,無聲地用「敵殺死」的眼神,譴責著自己的坑貨寵物,害她和夜白的激/情時刻被打斷。
叫什麼叫!臭球球!
「吱吱吱。」被蘇悅兒的眼神如此犀利的鄙視和譴責,球球像是萬分委屈似的激動辯解,于是夜白的身子再頓了一下,將懷里人兒的背脊使勁兒的揉了揉︰「別怪它,它是好心。」
「好心什麼?」蘇悅兒紅著臉噘著嘴︰「好心提醒你得懸崖勒馬嗎?」
夜白聞言揉了揉蘇悅兒的腦袋︰「不,它只是問我,它要不要回避。」
囧……
蘇悅兒當即斜眼盯著球球︰「你是故意的吧?」
球球扭了腦袋,把圓溜溜地銷魂背影留給了蘇悅兒,用曾經對待殷眠霜的傲嬌態度對待她了。
「喂,你這算什麼態度啊!你可是靈寵啊!這種時候問什麼問?自覺的消失才是明智的,才是對的起你智商的是不是?你倒好,拆我台還給我看你的肥肉肉,你這麼對你的主人,真的好嗎?」
蘇悅兒扒拉開了夜白,蹲到球球跟前對著它就是不滿的譴責,但球球卻吱吱的叫了兩聲,身子一轉的跑向夜白,隨即就蹭蹭的爬上去,蹲窩在了夜白的肩頭,儼然是把夜白當主人似的。
「喂,我才是你的主人!你還佔我的地盤!」蘇悅兒嬌嗔著,球球依然吱吱的叫著,一點都不挪開,蘇悅兒看向夜白︰「它說什麼呢?」
夜白笑了笑,伸手彈了一下球球的腦袋,而後便拉上了蘇悅兒的手︰「它說你再嫌棄它肥,它就不理你了!」
蘇悅兒一愣,噗嗤一下笑了。
臭球球,自尊心還真是很強呢!
夜白拉著蘇悅兒朝著前方那三個身影而去,當他們離的很近時,就看到小鈴鐺和唐川正興奮地對著那些散飛的星光又抓又追的,玩的很是開心,而巫承候則托著手里的星光一臉沉思狀。
「想什麼呢?」蘇悅兒靠近自然問他,巫承候一愣,面色有點輕窘︰「我在想,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你們說的什麼怨念,悲傷。」
「因為的武魂不是命魂吧!」夜白給了一句答案,巫承候立時釋然,而這個時候,蘇悅兒全看到一些沉落下去的星光正在一點一點的凝結。
「星光獸是不會死的,你可以打散它們,但過一陣子它們還會聚合在一起,維持著他們那種奇特的生命。」夜白說著招呼了大家︰「走吧,我們先到前方的裂隙地帶去踫踫運氣,我記得那邊生長著不少花草。」
有了招呼,大家自然前往,小鈴鐺和唐川也不在追逐星粒,而是手拉手的跟著向前。
大約行了一刻鐘,地貌開始有了一些細微的變化,那就是植被層開始減少。
再走一刻鐘後,地面上已經沒有草了,但有許多奇形怪狀的石頭和一些閃著幽紫光芒的地表裂縫——那種感覺就像地表下luo/露著紫水晶似的。
而氣氛也從先前無盡的童話感開始變得隱隱有些不安。
夜白肩頭蹲著球球,手拉著蘇悅兒,巫承候則牽著唐川,唐川又拉著小鈴鐺,兩排人前後簇團的繼續往前,腳下的紫色則越來越多,直至一片如光幕般的幽紫有些突兀的出現在眼前。
「進去後,都小心一點,不要離開我的身邊,更不要大呼小叫。」夜白低聲囑咐著︰「鈴鐺如果發現了陽壽草就帶我們往那邊去,如果沒有咱們就趕緊退出來……」
「姐夫,這里面有什麼可怕的東西嗎?」唐川還是第一次看到夜白這種小心翼翼的模樣,自然覺得不對。
「這些裂隙里有的有奇珍花草,有的則有未知凶獸,還有的,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憑運氣。」夜白說著看了蘇悅兒一眼,蘇悅兒立刻明白,當初夜白遇上暴龍的殘魂,怕也是這樣撞上的,當即自是了解了這是有多麼的凶險。
機會與危險並存,還真是一處試煉之地啊!
「運氣?哎,我運氣向來不怎麼好啊!」唐川當即嘟囔,蘇悅兒則回頭伸手刮了一下他的鼻子︰「沒事,你姐我運氣向來不錯,會幫你中和的。」
說了這話,大家便一起牽手跨過了這光幕,進入了裂隙內,當他們進去的那一瞬間,便發現這就似幻戰空間那般完全是另一個空間的節奏。
因為這里面,不但有花花草草,還有潺潺地水聲,甚至有它們想念的陽光——總之,這像是一個正常的世界。
蘇悅兒環顧四周覺得內心說不出的新奇感,扭頭看向夜白,卻發現他和他肩頭的球球都在輕動鼻翼,顯然是在嗅什麼氣息。
而也就這幾秒的功夫,夜白和球球都有了明顯的變化,夜白是眉蹙了起來,球球則是吱吱地輕叫了兩聲,那聲音听起來像是想要離開似的充滿了不安。
「這里有大家伙,我們還是退出去比較好。」夜白沉吟了一下做出了判斷,但也就此時小鈴鐺卻說到︰「可是,這里有陽壽草。」
其他的人都是驚訝的,因為小鈴鐺完全就是和他們一樣站在這裂隙的口上,她連走動都沒有,竟然會認為這里有?
看著大家不解的目光,小鈴鐺伸手指了指前方︰「那里有碗碗花,那邊有鬼羅藤,文先生說過,凡有陽壽草的地方,就必然會有這兩種花草共生的。」
蘇悅兒聞言看向夜白,那意思很明確︰走還是留?
夜白無奈似的笑了一下,看向蘇悅兒說到︰「看來你的運氣果然很好,第一個裂隙竟就有陽壽草。」
蘇悅兒當即一笑︰「那當然,我一向好運的。」
此時球球吱吱吱的叫了好幾聲,蘇悅兒斜它一眼,看向夜白︰「它說啥?」
她隱隱覺得不是好話。
夜白沒吭聲,一旁的唐川倒是很自覺的補譯︰「姐,它說‘是很好,好的有一頭十萬年的魂獸等著吃咱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