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道觀不大,里邊是個小院,院內只有一個寶殿叫三寶殿。小狐狸掐著手指算了算,三寶應該就是元始,靈寶,道德三位天尊吧,難不成是三位仙君顯靈要捉了我這只小妖?
院中落滿了昨夜的積雪,一個道士背對著冬貝兒拿著破掃把忙碌著,看他的背影年紀應該也是20上下。
「是誰在叫我?」小狐狸試探性的問了句。
「你別喊了,這道觀里只有我一個人住。」那小道士回道。
小道士轉過身來定定地瞅著冬貝兒,眼中滿是溫存,仿佛冬貝兒是他多年不見的情人一般,看的她渾身不自在。這小道士長的眉清目秀清新月兌俗,若不是嘴角留了一撇山羊胡旁人見了還以為他是哪個老神仙身邊的道童呢。
「你叫我?你認得我?」冬貝兒一腦袋的漿糊被他攪暈了。
「你當真要與花秀才白頭偕老?這做人有做人的苦惱,可不比你在山中修仙那般自在咯。」他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話。
「臭道士你管的太寬了,我警告你啊,別多管閑事,我冬貝兒不是那些遺禍人間的妖孽,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報恩。」小狐狸眉宇間漸露寒色,頃刻間,青雲觀上空飄起了片片雪花。
那小道士並不畏懼狐仙的法術,把掃把放在地上,背過手去笑著打量著冬貝兒。「好一個小狐狸,你這是在威脅我?貧道只是好言相勸,我來問你,如若你與花塵落只有10年的姻緣你還要繼續嗎?」
說話間冬貝兒發現它身體里散發出的雪狐寒氣漸漸被一重無形的純陽之力化去,冬日里天上竟一滴滴水珠灑落下來。
「你……你到底是誰?」小狐狸的修為並不到家,在南山里除了她以外也有其他的精怪,但每次她也都能感知到對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氣場,而今日從這小道士身上卻什麼也感覺不到。難不成遇到了高人?
「我叫莫玄,只是這青雲觀的一個道士而已,小狐狸不要緊張,哦,對不起,現在應該稱呼你為冬姑娘了。冬姑娘,據貧道所知,你修為尚淺,還不能化身成完整的人型,你那**後的尾巴可是還未消去呀?」冬貝兒沒想到這小小道觀中的一個年輕道士竟然一語中的。
「要……要你管?本姑娘覺得這樣挺可愛的!」冬貝兒嘴硬道。
「呵呵……貧道有一劑良方願賜予冬姑娘一試,聞听花秀才家有一只鳳鳴雞,你可取鳳鳴雞的雞血涂于尾部,七七四十九日後,你那條尾巴便會自己褪去不留痕跡。」
「臭道士,你當本姑娘傻嘛?那鳳鳴雞乃是至純至陽之物,雞血萬邪不侵,我若用了你的法子豈不是要被那雞血灼的元神俱散?」
此話一出樂的莫玄捧月復大笑不止。「哈哈……你這狐狸,剛做一天人便學會了防人之心不可無了?冬姑娘放心,貧道若想與你為敵現在便馬上可以把你打回原形,我給你的法子你且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