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果老的酒葫蘆里裝滿了人念的穢氣,他並沒有放出。這塞北鎮方圓百里內的百姓的心智從此往後便由善良了些許,從此賊盜之事幾乎不見,整個塞北鎮也再度恢復了寧靜。
清晨,還是像往常一般,陽光穿過南山普照在雪耙村中。花秀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楮,這一夜他睡的太沉了,他一個文弱書生竟也做了春夢,夢里與娘子冬貝兒百般纏綿彌補著昨夜的缺憾,弄的褲襠下邊濕乎乎一片。
「娘子,幫我拿條襯褲,我……我……夢遺了。」夫妻間沒有什麼隱瞞的,他毫不忌諱呼喚著冬貝兒。
「哎,相公等下,為妻在燒飯,你自己去箱子里找找,上幾日我把你的襯褲已經全洗干淨了。」賢惠的冬貝兒一夜未睡,回來後就張羅著給相公煮飯燒菜。
花塵落起身往炕沿另一側一瞅嚇的驚叫了出來。「娘子……娘子,這……這怎麼有個孩子?誰家的孩子?」
「咱家的孩子。」小狐狸想都不想回道。
「啊?咱家的?不是吧?那麼快?昨晚……?難道是前晚咱倆親熱時候留下的種?這也太快了?是個女孩?要是男孩就好了。」這個傻秀才還真信了小狐狸的玩笑話。
逗得小狐狸探過頭笑道︰「瞧你那傻樣,你有那麼厲害呀?你閨女一天就長這麼大?哈哈……為妻沒說全,這丫頭暫時是咱倆的孩子。」
小狐狸把飯菜端了上來一邊吃小狐狸一邊把昨夜的經歷給相公講述了一遍,當然,她隱去了莫玄,只用世外高人做了替代,她是怕花塵落吃醋。
花塵落看著這可憐的小丫頭心生善念想用手模模小丫頭的臉蛋,卻不料剛一踫那孩子的臉趕忙縮回了手。
「她好涼!是不是死……」
可這句話還未說完呢,這孩子猛地睜開了眼楮,她的眼中黯淡無光沒有一絲生氣,愣愣地瞅著花塵落傻笑,笑的花塵落倒吸一口涼氣把嘴里的粥吐了出來。
「沒死,只是身體有些異樣,可能是被嚇的吧,讓為妻再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治好她,等她恢復了意念咱們再幫她尋找生身父母。」小狐狸趕忙又給花塵落喂了一口粥。
話這麼說倒是沒錯,花塵落為人心善平時又寵著冬貝兒他也覺得不該把這可憐的丫頭仍在荒郊野外自生自滅,可自家只有這麼大,那不是每夜她都要跟夫妻二人睡在一鋪小炕上?不過若是把這孩子送到衙門中怕是衙門也沒有什麼辦法,倒是暫時寄養在自己家中更適合。只希望快些找到她的父母吧。
這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突然多了一個孩子生活起來實在是不自在,別的還好說,尤其是白日里冬貝兒出了門家里只剩下花秀才以後,花秀才端著書本怎麼也看不進去,時不時地扭頭看一眼那小丫頭卻發現小丫頭正在用那詭異的眼神斜視著自己。
到了夜半三更,小兩口想偷偷模模有些什麼親昵動作,但總覺得那小丫頭還沒睡下,並且三歲的孩子已經有了記憶,若是她哪日蘇醒了過來小兩口如何面對她?弄的花秀才不敢挨著她睡搬到了炕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