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家住哪里呀?父親母親是誰呀?」
一問到關鍵問題秀錦就閉口不答了,繼續追逐著小紅,小紅這幾天累的夠嗆,哪還有力氣陪她玩耍?索性飛到了屋頂上躲了起來。
小兩口是大眼瞪小眼耷拉著腦袋都沒有辦法,以前想的好,等孩子活過來了問出她的身世把她送回家。可難不成這孩子無父無母?一時心善倒未成想惹了個大麻煩,眼看著花秀才就要納妾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孩子,弄的小狐狸焦頭爛額。
「娘子,這可如何是好啊?」
「你問我我問誰去?算了,你總不能把她扔出去吧?秀錦挺可愛的,暫且留在家中吧,看看日後她能不能回憶起來。」小狐狸把秀錦抱在腿上,一口一口仔細地喂她吃肉粥。
這就是女人與生俱來的母性,也許早晨時還有些措手不及,但陪了秀錦一天,小狐狸突然在她身上找到了自己兒時的影子,那時候老狐狸就是這麼為她操心的,怕她餓著,怕她冷著。
明日就要迎娶靖兒過門了,小狐狸把西屋收拾的干干淨淨,這間屋子是準備給靖兒的。花秀才是一千一萬個不同意,怎奈娘子執意而為,他只有站在門口嘟嘟囔囔。
「娘子這又是何苦呢?我只听說過別人家因為夫君納妾正室與他打的不可開交,卻沒听說過正室主動給妾室收拾屋子勸相公迎她過門的,你說……你說她來了多不方便啊?」
「相公莫不是擔心你我在東屋歡愉之聲被靖兒妹妹听到嘛?怕什麼?她也是你的人了,遲早不也要給你?就算是看到了又何妨?早些學習嘛,免得到時候難為情,哈哈……」小狐狸倒是不遮掩,男女之事在她嘴里好像就是家常便飯並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事情。
「不行不行,萬萬不行,必須想犯法推掉這門親事,我與她又沒有感情,再說家中現在又多了秀錦已然很擁擠了。」
「那有何難?待一個月後,春暖花開,花些錢,雇些泥匠瓦匠,院子里還有地方,重新蓋兩件房便是了。相公听話,此事咱們賴不過去,既然答應了齊二爺就不能出爾反爾啊。」
「那能緩幾天嗎?要不等房子蓋好了再迎靖兒過門也行啊。」花塵落跟娘子耍起了無賴。
「不行!必須明日,答應好的事不能反悔,明日若是夫君不去,那為妻便要代替夫君去迎親了,轎子我都雇好了,你若是不嫌丟人我就去!」小狐狸的態度很強硬。
她明白,齊二爺說的明日已然不早了,按照日子算,老爺子也就是這幾日即將不久于人世,若是他過世了按照習俗,晚輩要守喪三年不得婚嫁,齊二爺也是想有生之年看到靖兒蓋上紅喜帕有個依靠。
這天入夜前,家中來了位不速之客,他坐著轎子,身後跟著三五個破皮打手,還沒到花塵落家門口就叫嚷了起來。弄的左鄰右舍全都一股腦的跑過來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