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狐姐姐在與相公做什麼?難道相公在打她嘛?可她的申吟聲中怎麼好似又十分享受?也許這就是男女之事吧。這一夜靖兒的臉火辣辣燒得慌,幾乎徹夜未眠。
靖兒最多睡了不到兩個時辰天就亮了,狐姐姐是個勤快的女人,她若想以後在這家里也讓人說賢良淑德變得跟狐姐姐好好學學,最起碼,狐姐姐起的比自己早,她要給一家人準備早飯。
「狐姐姐,我來吧,劈柴這種粗活以後就交給妹妹好了,既然進了家門就要幫姐姐分擔才是。」靖兒很懂事,搶過了院子里小狐狸的斧子,坐在小板凳上就開始劈柴。
小狐狸為靖兒取來外衣披在肩上關切道︰「妹妹以後就不要叫我狐姐姐了,這被街坊四鄰听得也不太好,我叫冬貝兒,就叫我貝兒姐吧,以後呢,粗活還是我來做,你若有心幫姐姐照顧好秀錦這丫頭就行,同侍一夫你我不必客套。」
今日是靖兒回娘家的日子,也不知道家中齊二爺身體怎麼樣?若是被她看到病怏怏的只怕靖兒會不安心,另外從耀月池回來後小狐狸還沒有去南山,只怕黑球他們也會擔心,需早早回去一趟才好,花狸的事怎麼說呢?希望老天爺開眼,莫玄能讓花狸還陽。
花塵落吃過早飯陪著靖兒回娘家了,雖然是假夫妻,但樣子還是要過得去,靖兒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儼然一副昨夜剛剛甜蜜過的水女敕小娘子一般幸福地挽著花塵落的胳膊膩膩呼呼的,花塵落苦笑著,也只好陪她裝裝樣子了。
南山依舊僻靜幽美,只是,每次她回來山間的靈獸妖怪們都紛紛圍著她張口閉口喊著狐姐姐,可這次山里靜的可怕,除了偶爾一兩只飛鳥意外竟見不到一只昔日的小伙伴。莫不是那五彩斑斕尸來血洗過了?不可能啊,沒有嗅到一點尸臭味兒。
「黑球!」她大喝一聲。
不大一會兒就見從一棵老樹下的洞口鑽出一只黑腦袋,那賊眉鼠臉的耗子先是左右瞅了瞅,在確定小狐狸身後沒有外人跟蹤後才放心鑽了出來幻化成人形。
「姐姐,你可算回來了惦記死兄弟了,花狸呢?」黑球問。
小狐狸撓撓腦袋隨口編出個謊言︰「哦,我們回來有兩天了被瑣事纏住了身子,花狸跟莫玄走了,好像莫玄有心收他為徒吧。」
「是上次那個道士?他是個高人啊,姐姐什麼時候給我也引薦位高人為師?莫不是你心中只有花狸一個兄弟沒有我?怎麼好事都是他的?」黑球是只老鼠,老鼠有兩個優點,一個是膽小,再一個就是心眼小願意挑理。
「呵呵,瞧你這點出息吧,花狸又不是去游山玩水,你羨慕他干嘛?跟著高人修行可沒那麼輕松。對了,大家人呢?怎麼都不出來?這是怎麼了?幾日不來難道都潛心修行不問世事了?」
問到此話,黑球耷拉著腦袋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