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運兄,這你就不懂了,家中的銀兩都是兩位娘子的嫁妝,我花塵落雖然文弱但也是個男人,總不能讓人說我是靠女人生活的吧?采些山藥雖不是什麼名貴的東西,卻也多少能貼補家用啊!」花塵落還不知大禍臨頭依舊在靜谷中搜尋著那些靈草。
「哎,你看,你快看,怎麼好像有個女的跟著咱倆來了?」來運指著身後山路盡頭處的一個縴弱的人影說。
二人回頭看去,那女子是越走越近,她走路的姿勢嫵媚至極,滾圓的**扭來扭去搔首弄姿,盡顯凹凸有致的身材。
「那不是你家娘子我弟妹嘛?」來運一看不用仔細看,但是這女人魔鬼般的身段就能確定肯定是冬貝兒無疑,因為方圓百里內可再也尋不到一個冬貝兒這樣的可人兒了。
「好像是啊。」
「哎喲,這早上剛出來還不到一個時辰呢就開始惦記你了?實在讓為兄羨慕,你們夫妻真是新婚燕爾啊。」來運嘲笑著花塵落。
花塵落晃了晃腦袋。「怪了,娘子白天從來不找我的呀?莫不是家中的靖兒和秀錦出了什麼事?」
冬貝兒走近了先是沖來運行了個婦禮,然後嫵媚地對著相公笑了笑說︰「相公,今日好像有雨,你身子弱還需早點回去,若是被雨淋濕了可是要感冒的哦!」
「沒有啊,挺好的呀?娘子看天上晴空萬里的,哪里會有什麼雨?是你多慮了吧?」花塵落傻頭傻腦的沒看出娘子的用心。
倒是人家一個外人明白事理,來運趕忙說︰「是,弟妹說的對呀,山里氣候多變,陰氣又重,我就勸花秀才不讓他來,可他不信偏來,快走,快走吧!」
花塵落心想自己娘子是個狐仙,也許已經提前預判今日將有雨吧。不過娘子如此著急,莫不是……不會吧?每次雖然娘子挑逗,但卻也基本都是自己餓狼一樣撲過去的,倒沒見小狐狸真的「饑渴」過。
來運沒有理他們轉身進了山,此時,靜谷中真的應了這個名字,靜悄悄的,連聲鳥鳴都沒有,天地間只剩下這對小夫妻彼此曖昧地對視著。可這個冬貝兒卻不是他的妻子,那曖昧的眼神後隱藏著一把殺人于無形的尖刀。
「娘子,下雨是假,你該不會是想……」
「壞死了,討厭,既然看破了就不要說出來嘛,死鬼!」冬貝兒搔首弄姿地撒嬌道。
不知為何,花塵落覺得今天的娘子好像有些不同,以往娘子從不讓自己提「死」字,說不吉祥,但今天自己怎麼還說上了?雖然冬貝兒穿的是昨夜出門前的衣服,但衣服上的味道可不太對勁兒,他是經常給娘子買胭脂水粉,但冬貝兒從來不用,說自己是狐仙,狐仙不需要這些,她有自己與生俱來的香味,不喜歡庸脂俗粉。
今天的娘子身上卻涂抹著濃重的胭脂味兒,至少抹了三四種,都有點串味了。看來女人永遠是愛慕虛榮的吧,自己的妖妻現在也是個人,也不得不向著一個正常女人的生活軌跡靠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