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怎麼做。」初夏是真不知怎麼面對才問這句話的,沒想到更惹火里奧。
「沫小姐!你說這話未免太過分了!不是我們要怎樣!而是你到底想怎樣!折磨我家少爺的人我絕對不會讓她好過!
里奧知道自己失態,稍微平了平氣息,繼續道︰「你是少爺認定的人,就算你不愛了,你也不能離開少爺,…除非…你死。」
最後四個字,里奧咬字很重,初夏心顫了一下,這句話怎麼听著是威脅警告的意味,若是她堅持要離開那就得死。
一時之間,初夏覺得心情很沉重,她背負了一段很深沉的情債,她又該怎麼去解決。
初夏不說話,里奧知道她是听進去了,她不敢拋棄少爺最好,她要是敢這麼做,那麼一定會死在他手里,反正,他又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了…
「沫小姐你所說的事情什麼時候會解決好,又什麼時候要回到少爺身邊,少爺現在狀態很不好。」
「他怎麼了?」听到最後那句話,那顆心髒又莫名抽痛了,所以,初夏問了。
「少爺每天都很辛苦,每天都很痛。」痛起來的那種快死又死不了的樣子,他看到不敢再看,因為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殺了季沫,然後請個頂級催眠師讓少爺忘了季沫。
但是,他知道,無論是殺了季沫還是讓少爺忘了季沫,這都會讓少爺非常痛恨他,這是他不願接受也不願意發生的事。
痛嗎,她身體里那顆心髒也在隱隱作痛,她想,他們的感情一定很深,深到連痛都是那麼的吻合。
「我知道了,我會盡快處理,回去看他。」
得到初夏的保證,里奧只是看了她一眼便走了,初夏自己一個人愣愣的坐在原地,感受著心髒的跳動和絲絲疼痛,直到嚴碧回來。
「小姐,現在可以回去了吧。」
「嗯。」
====
回到半山腰的別墅,路易斯還沒回來,初夏正好不用暫時不用去應付他,悶悶的上樓進了自己房間,大字型躺在大床上,睜著眼楮看雕花的天花板,想著那個男人,口中竟喃喃的吐出了她意想不到的話。
「逸,逸,逸…」每一聲都那麼纏綿悱惻,那麼極致眷戀的溫柔。
她翻過身子,側著身抱著枕頭,不禁閉上了眼楮,慢慢地睡了過去…
====
南宅別墅。
畫室里,不止牆上掛著季沫的畫像,連四處都有季沫的身影,南逸一身簡易休閑的便裝,微瘦的身軀骨骼分明,那如漫畫中美少年的面容上沒有一絲表情,下巴尖瘦了許多,他得眼神很專注,帶著一抹眷戀,在給一幅畫上色,這是他剛畫好的,同樣是季沫的畫像。那是一幅季沫在山茶花花海中回眸一笑的畫面。
那年,南逸瞞著季沫在南宅別墅的後山開闢了一塊土地,建了一個很童話的花園,那一裝一飾都比童話還要美,美得不似凡間之物,有彩色蘑菇樣的躺椅,有色彩斑斕的蝴蝶在花海里翩然起舞。
用樹藤編起的秋千,還有琉璃珠竄起的珠簾,琉璃珠簾包圍著一張絨毛大床,兩人困了會一起睡午覺,她抱著他,他摟著她,一切是那麼唯美。
花園里只有一種花,那就是山茶花,季沫最喜歡的山茶花。每次季沫來南宅在室外基本都是和南逸待在花園里,有時候待就是整整一天。
他們沒有說不完的話,因為他們彼此都是寡言淡漠之人,他們會一起做著各自的事,有時候會聊幾句很簡單的話,但卻又不是很簡單,那里面有他們無需語言表達就能明白的感情,那是別人不會懂的柔情。
季沫每次來都會去模模那些山茶花,然後回眸輕揚嘴角,喊他︰「逸。」
逸,沫,這是他們彼此之間的稱呼。
南逸不是個會說綿綿情話的男人,他不善于表達,他動情時說過一句讓季沫很窩心的話,一輩子都忘不了的深情。
他很纏眷地說︰「南逸,季沫,難以寂寞,沫,我們真的是命中注定會一輩子在一起。」那聲音如同玉珠掉落玉盤里,那麼清脆悅耳。
那一刻,他很開心地笑了,像個孩子一樣的笑了…
故此,他們把花園取名為‘南逸季沫’,不止是他們的名字,也代表著他們兩個人在一起便難以寂寞…
南逸修長的手上著色,突然感覺一絲異樣,停下手中的動作,另一只手放下色彩盤,騰出一只手放在自己胸口處,那心髒莫名的加快跳動了幾下,他閉上眼楮感受,他听到有人念著他的名字。
「逸…逸…逸…」一下下傳到他心髒里,隨之的跳動都深刻到他靈魂中,很熟悉,那是他的沫在叫他。
「沫!」南逸霍然站起身,桌上的色彩盤被打翻,暈染了他的衣服,亂了他的心,迷了他的眼。
他黑白分明的眸子,注視著前方,空洞悠遠,仿佛看到那個每次午夜夢回,用低低柔柔的聲音呼喊他的嬌小身影,逸…
「是沫嗎?沫你在哪里…沫…」
====
第一卷天價萌物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