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戶人家的房子喜歡把牆設計得很矮,方便了她,很輕松就翻到外面。
季沫背著小背包,手拿手電筒,走在一條小路上,按她這幾天的探路,只要再走十分鐘會就能到高速公路,那樣就能打車,她必須回一個地方。
畢竟半夜不好打車,等了好久才找到一輛貨車,跟司機大叔磨了好久才肯送季沫去市外一個荒遠的地方。
季沫給了大叔好幾張毛爺爺,從貨車上跳下來,理了理背包,拿著手電筒往長滿野草的地方走,大叔也不是什麼冷石心腸的人,本來就不解一個小姑娘家怎麼會半夜要來這麼遠的地方,這會還要一個人往那荒廢的地方走,怎麼也不放心便高喊勸說。
「小妹妹,這麼晚了黑燈瞎火的還是別去了,你明天再找個人陪你來,這會還是和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季沫回頭,回道︰「謝謝大叔,沒事的,這里我熟悉不怕很安全,您要是不放心願意的話就等我幾個時辰,天亮的時候我回來您再送我回家,我會付你錢的。」
「哎呦,這里看起來那麼陰森怎麼會安全呢,還是上車吧,你要是出個什麼事,可牽連到我了。」
「大叔,都說沒事啦,我從小在這長大怎麼會不清楚這里呢,您要是怕就回去吧我不勉強。」
大叔此刻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遇到精神病患者,從小在這長大?這里能住人嗎?越想越感覺陰風陣陣,大叔身子抖了抖,不敢繼續待下去。
「那好吧我先走了你小心啊。」
司機大叔說完倒車轉方向就飛奔離去。
季沫沒說什麼,一個人繼續走,野草長得老高,都能把人給擋住,季沫艱難的走著,只要過了這片接下去的路就會好走一點。
這具身體本身的夜盲癥讓她一路走下來吃了不少苦,即使有手電筒還是讓她磕踫多次,好在是穿長衣身子倒是沒被野草刮到,就是臉上有不少小刮痕。
走出這片草地,還需走歪歪曲曲的小路,分岔路口多,不熟悉的人肯定會迷路,季沫走了好久,終于到了那個地方。
站在一個洞口處,季沫先喘了會,然後再走進去,過了長長的石洞路就是鳴山,初宅的所在地。
再次踏上這片土地,是不同的心境,因為什麼都變了。以前她總想,為什麼初家的人要隱居,就算是因為戒指的存在也沒必要,到被滅的那一刻她才覺悟,原來戒指是那麼可怕的存在。
昔日古聲古香的初宅如今是一片廢墟,大火燒過後,這里只是黑蒙蒙一片,那本該有的色彩全被覆滅。
心痛,那些畫面又再一次鮮明的闖進季沫的腦海里,她一直選擇不去回憶,因為每想起一次,痛十分,恨更深。
「我好想你們。」
季沫閉上眼楮是為了不想看這片廢墟中間,她曾經是怎樣親眼看完屠殺整個過程,那樣的血腥,她幾乎忘了自己被初秋語折磨那是有多痛,她唯一清晰的是她的家人們的恐慌和死前的不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