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里的南逸,剛關上門就如月兌水般滑坐在地板上,手握著拳壓在地上,手臂青筋暴起,低垂著頭看不出面色,只看見他的下顎繃得死緊,咬著牙極力忍耐。
「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逼我,沫!」他低低嘶吼,宛如野獸受傷般,恨!傷得深,難言的痛!
他是用多大的意志力才忍住!他多麼想直接把季沫拖回這里,鎖著她困在身邊,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他是有多麼想!多麼想!
「沫,你好狠!」
狠到竟忍心拒絕他!在他的世界里,就唯獨季沫不可以拒絕他,因為她就是他的世界,若她拒絕他就是拒絕他的存在,那麼沒有世界南逸也不存在。
是不是非得逼他把世界的美好都給毀了才能捆綁住殘缺的世界?真的要到這種地步?
盡管現在他有多恨,有多明白季沫正離他漸行漸遠,他還是舍不得下手,舍不得傷害她半分。
「痛到心髒快崩裂!快不能呼吸的感覺你知道有多難受嗎!」
「你不知道!不知道!從來都是你讓我痛苦,你讓我不能呼吸!為什麼,這段感情不是只有我,還有你的不是嗎?!」
「我一直都在那你呢!我的沫哪去了!」
南逸聲聲歇斯底里,沒有人能體會季沫的拒絕對他來說是多大的打擊,這是難以言喻的痛,只有他一直在不斷加深承受著。
曾經堅定的永遠在一點點被外界影響打破,那些碎掉的感情終究還是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流逝,縱使他心里比誰都明白回不去了,他依舊執著得想要。
他還是會一步步接近他的夢,縱使它破碎得不成樣子,他也要死力挽回。
誰也不能阻擋他,那個突然撞進沫眼里的男人!那個突然闖進他們之間的那個男人!那個讓他和沫越來越遠的男人!他不會放過他!不會放過他!他要他干干淨淨退出他們的世界,完完全全消失在沫眼里,就在也沒有人來打擾他和沫。
漆黑的夜,房間里黯黑,秋風拂起窗簾,微開的窗戶飛進一只螢火蟲,青色的亮光如同曙光韌照般閃現在黑夜里,映襯著手腕處的紅繩紫水晶那般晶亮,共鳴般的閃著光亮。
南逸垂著眸子目光閃動了下,手模上那條水晶鏈,手指細細摩擦水晶,痛奇跡的消退了些許,他恍頓,慢慢的把手抬起,薄唇吻上那顆水晶。
他看著手鏈仿佛透著它看著季沫,「沫,我可以原諒你這次的狠心,但我還是無法原諒你的感情出軌。」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還是那樣,那就…以後不要怪我。」
是的,南逸知道了季沫和路易斯曖昧不清的關系。
茶室走道,季抒晴與南逸擦身而過時她小聲告訴南逸,「季沫不只有你還有別的男人。」
那麼小的聲音就因為是有關季沫的所以南逸听得很清楚,而他忍住了,為了不傷害季沫忍住了,原來他一直不安,一直在猜測的都是真的!
南逸靠著門,手捂著頭,森然冷寂。
「沫,我無法原諒你的背叛,但我,還是想要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