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久,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她,也就只有這個所謂的父親會談起她,那是一個被人遺忘的人,永遠不見天日一直枯竭下去。
「是啊,她不配,我也這麼覺得。」
安德霽看不出歲月痕跡的俊顏瞬間滄桑了許多,那個人是他人生一大轉折點,是她把他拖入地獄,也是他把她鎖在煉獄,這麼多年來不就是這麼相互折磨下去的,他偏偏喜歡上這種殺戮折磨的日子。
「你的想法我不想知道,我倒是想問你今天來何意?」路易斯雙手插褲兜,氣概不凡靠坐在書桌上,目光直逼座椅上的安德霽,森冷孤傲。
「只不過想來看看我兒子過得怎樣。」
「不要提醒我這個事實,我很惡心自己是你兒子,而且,你出門都是隨身攜帶蔚十三隊嗎?莫不是怕死在我手里?」
「你身上流淌著我這個惡心人的血,那你不也是惡心至極之人。」
「比你高尚就夠了。」
安德霽無視路易斯的侮辱,平靜說道︰「蔚十三隊是我的守衛,我走到哪自然帶到哪,本來是隨意而來沒想到倒有個大收獲。」
路易斯警惕的微眯起眸子,「什麼收獲。」
「對于你的女人,我很感興趣。」
「所以呢?」路易斯極致危險問著。
「我在想要不要請他來古堡做客,亦或者是我親自去中國找她是不是顯得更有誠意些。」
「你想干什麼!忘記我的警告了?不是說不準動她!」
「誰說我想干什麼,只不過對她那張臉特別有興趣,太像某個人了。」
「那是你的事無關她,趁你還沒完全惹怒我時不要再打她的主意。」
「你太緊張了,這麼快就暴露你的弱點不覺得對誰都很危險嗎?」安德霽森冷笑問。
「我的女人我自己會保護。誰危險還說不定,我只知道,現在的你正迫不及待想要逼我出手。」
「那倒不一定,你的過分在乎總會有疏漏的時候,到時候落在我手里,可是跪下來求我也沒用。」
「放心,不會有那麼一天。在這之前你還是擔心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會喪命。」
安德霽笑看路易斯,那和路易斯一樣藍眸深如汪潭,讓人難以琢磨,他說道︰「你動不了我。」
路易斯不屑冷笑,不語,用他的眼神在告訴安德霽,他絕對不會敗!
這樣眼神間的廝殺對視好久,空氣都渾重起來,讓人感覺雙方即將開打起來,明明是父子之間仇恨卻那麼深,完全是把對方當死敵,不死不休。
這樣的狀態沒有持續太久,路易斯下了逐客令,安德霽也沒有多做停留,準備離開,在與路易斯擦身而過深深看了他一眼就離去。
安德霽剛踏出蒂尼爾城堡,便吩咐尾隨在身邊的蔚藍道︰「去查清楚他身邊那個女人的底細,我要完整的信息。」
「是。」
蔚藍打開車門,隨著安德霽坐進車,長長的車隊快速驅離蒂尼爾堡往古堡的方向回去。
路易斯站在書房的窗戶邊看著安德霽的車隊離去,面色嚴肅藍眸一直微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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