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手冢要離開了,送行的只有龍崎教練,大石還有景然。
「手冢,不管怎樣,你一定要回來。」大石緊張的對著手冢說。
「那是當然。」手冢微微側頭回答。
「國光。」景然走到手冢面前,伸出雙臂輕輕地抱了一下手冢,然後松開,和手冢輕輕的踫了踫拳「早點回來哦,我等你。」
手冢點點頭。
手冢乘坐的飛機已經起飛去德國了,景然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那架劃過藍天的白色飛機。
然後,一個人站在了景然身旁。
「哥,我就知道你在這。」景然沒有看那人是誰,便輕輕的說出這幾句話。
「阿恩,回去吧。」跡部的目光也看著遠去的飛機。
跡部和景然一起離開了機場——
「海棠,接球的時候,手肘不要下意識的彎。」
「英二,每天部活開始前繞球場跑二十圈,你的體力有點跟不上。」……
網球部眾人驚訝的看著景然,現在的景然給他們只有一種感覺︰好認真,好拼命。
景然拿著照相機一直穿梭在各個球場,而乾更是拿著筆記本努力地寫著,沒辦法,紫卿回中國了,網球部的事景然就只好和阿乾一起做了。
「各位,這是我和阿乾總結的關于大家哪里不足和更正的一些建議。」景然抱著一疊紙發給了青學的正選。
「大家現在先休息。」
雖說是休息的時候了,看景然還是蜷坐在一邊,手里不住的翻看著眾人訓練的照片,這些不足,一定要找出來。景然想著抬起頭看著天空,眯了眯自己的銀眸。
德國的天空,也是這樣藍嗎?
國光明明才走了一個星期,自己就這樣心緒不寧的,還試圖用強大的工作量來壓掉那個所謂的叫相思的東西。
我趕走了寂寞,卻發現思念還陪著我。
那種甜蜜而又焦慮的感覺,仿佛像一個漩渦一樣,吞噬著人的心。
甜蜜,幸福又苦惱。
好吧,跡部景然,你果然太遜了。
「休息時間結束。」龍崎教練喊道「繼續訓練。」
景然收起自己剛剛混亂的思緒,將手中的相機放到一旁,拿著球拍進場。
「阿隆,你來和我對打。沒有搶七。」景然拿著球拍輕步跳到了河村身旁。
「哇,可以看到景然sama打球了。」在球場外圍觀的同學尖叫起來。
看來工藤唯蕊造成的影響是無法除去了啊——
「好,buring~」河村揮舞著球拍,河村是力量型選手,發球和擊球的力道都非常大。
景然在接球的時候,手腕都能感覺到一陣鈍鈍的麻木感。
可是景然的七旋律也不是蓋的,就比如說mi-冰寒穿透。
冰寒穿透正好和河村的力量球相似。
比賽結束。平局。
景然擦了擦額上的汗,繼而將目光轉向海棠。
「海棠,下一個是你。」景然說著又走進了球場。
「然然姐想獨挑網球部嗎?」龍馬看著正在和英二比賽的景然。
「這樣下去會出事的,這樣都一星期了,而且,然然的體力也沒有那麼強。」不二睜眼。
果真是獨挑網球部呢,青學眾人擔憂的看著景然。
景然半跪在球場,身上汗如雨下,額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滾落,嘴唇發白,身體輕微的顫抖著。
「找到自己的極限了呢,也收集到他們很好的數據呢。」景然呢喃著,然後眼前一黑,沒有知覺的趴倒在球場。
跡部家。
「景吾少爺,景然小姐是因為身體月兌水,疲勞過度引起的暈厥,注射一些葡萄糖,好好休息就可以了。」跡部家的私人醫生檢查過景然之後對著一直守在景然身旁的跡部說道。
「給本大爺用最好的葡萄糖。」跡部看著還在熟睡中的景然,不禁有點氣惱︰
「真是個不華麗的笨蛋。」但話語里藏著無限的寵溺——
這邊。日本晚上十點,德國下午兩點。
「吶,手冢,今天然然暈倒了。」不二握著電話給遠在德國的手冢‘報信’
「怎麼回事?」手冢听後,不禁緊張起來。
不二就將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手冢。
「我知道了,不二。」手冢掛掉電話,緊皺著眉頭,心里全是懊惱,自己干嘛把擔子壓在然然身上。
手冢懊惱了一會,就又給跡部打起電話。
「手冢?胳膊治療的怎麼樣了?」跡部看著來電顯示為手冢的時候,不禁有點驚訝,但又明白過來,肯定是為了還躺在床上輸著葡萄糖的某人打來的。
「一切都好,跡部,然然她怎麼樣了?」手冢話語里有著藏不住的擔憂和懊惱。
「身體月兌水,疲勞過度引起的暈厥,注射葡萄糖就好了,阿恩?」跡部回答。
手冢听後,心里的擔憂總算是少了一點,但心里的懊惱卻沒有減少。
疲勞過度引起的暈厥。
因為這件事,手冢在下午的康復訓練中,幾乎能說成是帶著濃重的怨氣,對自己的怨氣。
在接受治療的時候都冷著一張臉,被治療的醫生笑著調侃︰「國光,要不要回日本去看看呢。」
而手冢的心里卻真的冒出了這個想法。
手冢國光,你真的是瘋了。
但是,手冢卻還是沒有回去,因為景然在他準備回來之前已經醒了,當景然听說大家把自己暈倒的事告訴了手冢之後,那眼神犀利的……
當手冢听見景然溫柔的嗓音略帶點沙啞,還不住的告訴自己,她很好,就是太拼命了,還叫他在德國好好的治療手臂,心里只覺得溫軟。
原來,自己已經這麼喜歡她了。
晚上,手冢在日記本里寫道︰手冢國光,你真是太大意了,絕對不可以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