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冢被推進了急救室,屋外一片死寂,跡部憤然一拳擊打在牆上,眼眸微微猩紅。
「手冢國光,你敢給本大爺死,你就試試看!」跡部咆哮著。
急救室里,忍足,仁王,柳生,水原俊四人正在竭盡全力的搶救著,豆大的汗珠一滴滴滾落。
四人都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緊張的搶救,旁邊的心率機上,那條決定一切的綠線只是低低的起伏著,仿佛眨眼下就會成為一條直線。
英國。景然帶著一個大大的墨鏡,抬頭看著明媚的陽光,因為溫網的關系,整個英國處在一種熱情洋溢的氛圍下,一座摩天大樓的電子顯示屏上,正熱烈的播報著溫網的比賽,那個清冷的人就舉著獎杯。
國光……
獨自走在著熱烈的氛圍里,景然卻覺得心如寒冬,。
沒有了,什麼都沒有了。
念莎失去了,還可以重建,可是,失去手冢,真的,一切都沒有了。
景然咬著冰棒,向聖保羅大教堂走去,今天就好好的玩一下吧,不然,以後就沒時間了呢。
在去往聖保羅大教堂的路上,景然踫巧路過了一家游樂園,一個漂亮的小女孩笑嘻嘻的拉住了景然的手。
「姐姐,要氣球嗎?」
景然注意到女孩身後一個女人手中拿一大把漂亮的氣球。
「嗯,我全要了。」景然走過去,付了錢,接下那一大把氣球。
「姐姐,你這麼善良一定會幸福的。」
幸福嗎?
或許,現在的她已經不需要那種幸福了吧。
哀莫大過于心死。
5214。吾愛已死。
聖保羅大教堂。景然靜靜地跪著,虔誠的閉著眼,然後,兩滴眼淚從眼角悄悄滑下。
「米勒神父,我會幸福的吧?」景然抬眸,看著身旁的神父。
「小姐,你會幸福的,主會听見你的禱告的。」米勒答道。
景然笑笑,眼里閃過一絲釋然。
「神父,可不可以,給我主持個婚禮?」景然輕松的問道。
神父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景然。
景然從手上取下一枚戒指,又從口袋里拿出那枚給手冢的戒指,放在手心里。
「拜托你了,神父。」
依著景然所提的要求,神父為難下略去了前面的台詞。
「新郎,你願意取新娘為妻嗎?無論她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她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她永遠在一起嗎?」
景然神情溫柔,將手冢給她的鑽戒輕輕套入自己的中指。
神父轉而問景然,「新娘,你願意嫁給新郎嗎?無論他將來是富有還是貧窮,或無論他將來身體健康或不適,你都願意和他永遠在一起嗎?」
「是的,我願意。」景然答道,將自己給手冢的戒指,也套在了自己的中指上。
「真的謝謝你了,神父。」
從聖保羅大教堂里出來,景然去了自己在海邊買的別墅。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簡單的話語需要巨大的勇氣,沒想過失去你,確是在騙自己,最後你深深藏在我的歌聲里。
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這清晰的話語,嘲笑孤單的自己,我很想你,卻一直騙自己,遺憾你听不到我唱的這首歌,多想唱給你听。
醫院里。
「跡部,手冢他已經沒有求生的****了。」
「讓本大爺進去。」
「跡部——」
「放開我!」
夜幕來臨。
那絢麗的夕陽,仿佛預示著結束。
到盡頭了。
景然一個人坐在鋼琴旁邊,眼神空洞、茫然的看著夕陽。
手指一個勁的敲著幾個零散的音符,用心一听,是︰
我不願讓你一個人。
景然視線落到了鋼琴上的那一杯水和……和一個小藥瓶上。
擰開瓶蓋,倒入手心,拿過水杯,輕輕地喝了下去。
夜幕完全來臨。
景然起身,拉上了窗簾,然後,走向那無盡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