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她這又是鬧得哪一出?」無塵苦澀地笑了笑,端起了那碗冒著氣泡的益母草湯,素白色的湯匙敲了敲湯碗的杯壁,「如今想來這李家中的人也只有信自己、你、沐煙和……二爺了,旁人不管是多麼親切的,總是要包含著幾分戒心。皖姈死了,我又少了一個可以信任可以依靠可以和盤托出毫無保留的人了。」
說著用一根藏在發間的銀針伸進了益母草湯中,「我如今小產,有些東西就算是沒有毒也是可以輕易要了我的性命的,所以你要親自到府外去進購食材然後和沐煙一起監督著熬藥哦。沐煙在醫學上比你有見識,我自然是會讓她幫持著些。」皖紗很用力地點了點頭,看了看銀針沒有什麼變化這才笑了笑說到︰「我知道了。這碗可以喝,我來喂小姐吧。」
「對了,說起聖上要來咱們唐國公府這件事情。我怕多半是大帝姬家書修書一封快馬加鞭送去了她父皇那里的,聖上寵愛女兒,自然是很快就過來了。不過這府內凡是腦子好使點兒的,好事點兒的,都知道大帝姬的心思啦,二爺又不是蠢笨,自然是知道她的意思的——一個千金帝姬有事沒事在臣子家住這個五個月干什麼?險些當成家了。這不是司馬昭之心嗎?」
皖紗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陛下!唐國公府就在前面了。」楊廣身邊的大宦官莫得忠恭恭敬敬地打了個千兒,小心翼翼地說著,這個主兒看起來波瀾不驚,自己雖說也是伺候了十年的,但還是要謹防被懲罰甚至小命難保呢!
隋帝笑了起來,道︰「這好幾日都在顛簸,我的貴兒已經暈了呢。哈哈,貴兒,到了,出來吧。」說著他笑著到車廂後面了一會兒,不一會兒摟著一個美膩的女子出來,瓜子臉,遠山眉淡淡,艷紅艷紅的櫻桃小嘴兒,一雙秋波大眼好像可以說出什麼話來似的,楚楚動人,細腰盈盈一握,勾人的身段凹凸有致,小鳥依人地倚在了隋帝的懷中,這凡是個人都會為之傾倒的容顏身段和氣質,在人海茫茫中也可以一眼認出來。
「貴兒,待會兒見著了日暖可要客氣一些呢!她可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呢,待會兒若是知道了我帶你來了這兒南……巡臉色可不會好過。況且她母後都沒有來。」隋帝煞有介事地囑咐道。
「哎呀,父皇,都听見了呢!」楊日暖佯裝生氣走了出來,瞧見了朱貴兒冷冷地掃了她一眼,「父皇,听說你今天差不多就到了,我可是一大早就在府門口徘徊了呢!」隋帝笑著說︰「我的日暖兒就是慣是會體恤父皇的!」
「好了,父皇你就進來吧,我這次是有事情要父皇幫忙的~」「日暖有什麼事情就找父皇啊!說吧,什麼事情!就不相信是我大隋皇帝搞定不了的了!」隋煬帝拍了拍胸脯,成竹在胸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