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上午夜子楓都待在書房里,從佣人那知道林菀在涼台睡著了才過去跟老爺子說了幾句話抱著林菀進了房間。
此刻仍舊坐在書房,他卻不太明白爺爺最後說的那句,「善待林菀!」他清楚的記得老爺子那會兒臉上的神情很是有些莫名其妙,從來沒見過那麼迷茫和彷徨的老爺子,仿佛心里有著太深重的牽掛,讓他一刻也不得輕松。
心事重重。
夜子楓想了很多,可他一無所獲。如今他們三兄弟都已經娶妻,生子眼看就在計劃上了,按理說爺爺應該安心了。
他在牽掛誰呢?
沒忘記自己抱著了林菀轉身離開時,那一聲沉重的嘆息。
他想他應該更多的了解那個老人。
「嘿!」林菀像是一只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野兔一樣,忽然在夜子楓背後發出動靜。夜子楓雖然一向定力極高,可在想事情的時候被人猛地這麼一下,還是差點從沙發上蹦起來,此刻那雙本來深邃的眼,染上了絲絲幽冷的氣息,牢牢鎖住了繞道跟前看著自己的林菀,林菀只覺得喉頭發緊,但很快裝作若無其事,「哎,干嘛那麼嚴肅啊。」
夜子楓仍舊死盯著她。
林菀都快不自在了,可人家也不嫌眼楮酸澀,非要瞪著她。「你要是能在我身上瞪出個窟窿,就算你本事。」
林菀在茶幾上拿了個隻果放在嘴邊咬著,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邊吃邊看著夜子楓,「我林菀遲早得死你手上。我投降。」還真的一直瞪著呢?那冷峻鐵青的臉,就好像一頭猛獸隨時要把她吃了似的。林菀是聰明的在他臉上如履冰霜準備發飆的時候,舉手投降。「真是,男子漢大丈夫,這麼計較。」她不就嚇了他一樣,能怎的!林菀的嘴翹得老高都快掛上一個油瓶了。
「以後再讓我听到一個死字,我決不輕饒。」夜子楓冷著一張臉,起身走開了,可聲音卻跟余音繞梁一樣的回想在林菀的耳邊,「丫丫的,怎麼還真生氣了?」
——嚇出來的?
毛病!
林菀不得不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她從來都不是一個遵規守矩的人,夜子楓一早就知道不是嗎?
借題發揮,絕對是在借題發揮啦,天知道誰招惹過他。
整整一天,夜子楓都沒給過林菀好臉色,就連晚上吃飯,夜子楓都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倒是爺爺對她疼愛有加,不是讓人給她布菜就是跟她說幾句在這邊慢慢適應就是了的家常話。
而這些家常話,林菀自己听著是很舒服,同桌的其他人臉色就跟吃了蒼蠅一樣,有口難開。
夜子楓邊上的新月突然放下刀叉,抬頭挺胸的看向面帶微笑的老爺子,她今晚上吃的是西餐,可是這氣氛……真的不怎麼好!「爺爺這樣疼愛三妹,該不是這背後有什麼內幕吧,難道說她是爺爺老熟人的女兒。或者爺爺決心一心偏向三弟,要把子橋和子簫都給撇開,」新月手里的刀叉放在桌邊上,慢條斯理的說,「爺爺心里其實早就選定了三弟來做夜家未來的繼承人是嗎?」說完新月已經是雙手環胸的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的看著前面的夜老爺子,忽略了夜子橋扯拉她裙子的那只手,她就不明白了,不就是一個盛天集團嘛,夜家兄弟三個,從古至今都是長子為重,加上她市長千金的身份難道還不足以繼承夜家的一切?再說了那個夜子楓來歷不明,他說是二叔家的兒子就是二叔家的兒子?萬一不是呢?豈不將整個盛天拱手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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