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康心中一動,問道︰「這東西大概要值多少錢?」
「如果要估價的話,估計和你那個元青花的瓷罐差不多。」湯辰想了想,這才說道,「我華夏玉文化,自古以來指的都是和田玉,翡翠是這幾年才興起的新興玩意兒。但翡翠確實漂亮,有著極大的市場潛力。
和田玉——白玉為尊,碧玉就有些小家子氣了。白玉講究色若凝脂,瑩潤如酥,這樣的和田玉,越玩就會越潤,久而才見其美。
但是,一般人只知道白玉,卻不知道在白玉之上,還有血玉,紫玉等等。」
湯辰說到這里,忍不住笑道︰「阿康,你自己就是此道高手,你還問我做什麼?」
楊康把那塊「通靈寶玉」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子,笑道︰「湯先生說笑了,我對于這種東西,還真不怎麼懂得估價。」說著,他拿起那塊「通靈寶玉」,擎在手中看了看,說道,「如果色若鮮血,倒未必多好看。我以前見過一塊壽昌雞血石,那顏色真如鮮血一樣,看著有些滲人,這個倒是好,看著顏色像是朝霞一樣。」
「這個真好看!」湯辰也不無感慨的說道,「阿康,這個也不大,你以找人編個腕繩,掛在手上玩玩,就像你小時候那個富貴鎖一樣。」
「會不會太招搖了?」楊康說道。
「不會,和田玉一向光澤內斂,不懂的人看不出個好來,雖然你這個非常漂亮,但是,市面上好看的各種仿寶石實在太多了。」湯辰說道,「而且,和田玉也不太合適擱置,放上一段時間,就不會像現在這麼光滑了。」
「嗯,你說的也對!」楊康點點頭,他也知道,和田玉是越戴越潤,人養玉,玉養人。
「阿康,我請你吃飯好不好?」湯辰說道,「我接到你電話,匆匆趕過來的——我當時真好奇,你怎麼會有我那個號碼,我甚至以為……」
「以為什麼?」楊康一呆,問道。
「以為楊煬回來了。」湯辰輕輕的嘆氣。
楊康突然心中一動,問道︰「湯先生——」
「嗯?」湯辰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問道,「阿康,你有什麼話直接說,不要吞吞吐吐的。」
「那個肇事的壞人,你難道事後就沒有追究?」楊康問道,湯辰在他面前,確實是一幅痛失愛子的慈父模樣,由于種種機緣巧合,他想要從他身上找點安慰;平時在生意場上,他也是風度翩翩,是一個標準的、完美的成功人氏。
但是,楊康心中比誰都明白,湯辰絕對不像他表面上這麼人畜無害——他那位愛子死了,他斷然不會就這麼善法罷休。
從桃源山莊出來,那個公交車停靠站幾乎是必經之路。
楊康心中突然有些害怕,難道說……
「找到了!」湯辰的語氣不太好,冷笑道,「阿康,你不知道,你不是一場車禍,那是一場謀殺,我是被人故意拉扯著晚了二十分鐘去,就是以讓人把楊煬撞死……而且還要讓我看到。」
「什麼人這麼狠心?」楊康連著手指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子,這真是太殘忍了。
「我的一個仇家!」湯辰說道,「我們湯家家大業大,生意場上免不了是會得罪人的,商場如同是戰場——看不見的硝煙背後,也常常會有血光四濺。但我真的想不到,會有人對一個無辜的孩子下手。」
「那人……後來怎麼了?」楊康試探性的問道。
「阿康,我不是什麼好人,敢傷我孩子,我自然不會放過他。」湯辰的語氣很是淡泊,但是,楊康嗅到了濃濃的血腥味。
所以,楊康雖然心中還有一些疑惑,但卻不知道從何問起了。
「阿康,我們不要說這些,我們出去吃飯。」湯辰說道,「你去洗個臉,我等你。」
「好!」楊康答應著,當即起身向著洗手間走去。
黃堂推開如意坊的玻璃門,直接就叫道︰「小王爺!」
「呃」隨即,黃堂就呆了一下子,看著湯辰,好奇的問道,「你是誰?小王爺……不對,你是楊康的老板,邵老板?」
「你認錯人了。」湯辰溫和的笑笑,「我是阿康的朋友,過來看看他,不是邵老板。」
黃堂尷尬的笑了一下子,看樣子,他這個黃大探長還有待增強觀察能力啊!
「黃大探長!」楊康听得黃堂的聲音,匆匆從洗手間走了出來,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
「找你有事!「黃堂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看了看湯辰。
「什麼事情?」楊康忙著說道,「你直接說。」
「那個腦殘今天給了我一張復印圖,我拿過來給你看看,我反正是一點頭緒都沒有。」黃堂一邊說著,一邊把夾在腰間的公文包打開,取出一張a3的復印紙,遞給他道︰「你自己看。」
楊康很是好奇,當即就結果那張復印紙,一看之下,他忍不住就糊涂了。
「就這個?」楊康抬頭看著黃堂問道。
「阿康,這是什麼東西,地圖?」湯辰很好奇,湊過來一看,然後,他也糊涂了。
「就是這個!」黃堂說道,「那個腦殘當作寶貝一樣,藏著捂著,開始是說什麼也不肯拿出來,每次我問,他都吞吞吐吐的,今天我實在被他煩得難受,就說了,沒圖,讓我找個屁啊?我又不是神仙?再說了,這麼多年過去了,如果真有寶藏,只怕也早就讓人挖走了,哪里還等的他。」
「這是藏寶圖?」湯辰不解的問道,「我怎麼看看,這像小孩子的涂鴉?阿康,到底是怎麼回事?」
「據說那個委托人是陳璧君的後人,委托黃大探長給他尋找當年汪精衛藏的一批寶貝,其中包括《金山勝跡圖》。」楊康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子。
然後,楊康忙著把黃堂和湯辰相互介紹了一下子。
湯辰倒是無所謂,但黃堂卻是臉露驚容,半晌才說道︰「東南亞的那位湯辰先生?」
「我想,我應該就是那位。」湯辰依然笑得一臉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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