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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衛航親自將田忠池等人送到鎮上坐車。鎮里有直達省城的臥鋪大巴,不用到市區轉車,還算方便。
「坐臥鋪沒有事吧?」衛航詢問道。
有些人做臥鋪是會暈車的,需要坐快巴,並不是體質弱的表現。不過,鄉鎮很少直達快巴,基本上都是臥鋪,是私人車。據說,國家開始逐步取締這種車,似乎是存在點安全隱患。
本來,午趙昌也會回省城,順路。但這里那麼多人,加上還有那麼多行李,也不好意思麻煩人家。另外,賴天鴻的班次比較早,可能趕不上。
「沒事!我們在部隊訓練過,不會那麼容易暈車,航哥你回去吧!」賴天鴻開口道。
其他三個人也紛紛表示沒問題,都這麼大的人了,坐車還能出什麼問題?頂多到機場可能不大熟悉,盡管高飛跟他們說了一些應該注意的東西,但還是有點忐忑。
汽車開動,何軍笑道︰「我們這算不算衣錦還鄉?」
如今,他們帶了不少好東西回家,還有大比的錢,足以讓同村的鄉親們羨慕,應該算是衣錦還鄉了吧?
其他人也笑著點頭︰「賺了大錢,應該算是了吧?」
旁邊的人听了,心里都是發笑,這幾個人有意思。混到鄉鎮來,還是風岐鎮這種落後的地方。能有什麼前途?看他們的裝束,一人帶著兩三個大蛇皮袋,像是成功人士嗎?居然敢稱衣錦還鄉,也不怕別人笑掉大牙。
剛回到家,就看到趙昌夫婦,也帶著兩個小家伙跟小貝兒等人告別,準備回省城。
「衛叔、衛嬸。這幾天嘮叨了。」趙昌開口道。
衛父呵呵一笑︰「哪里話,有空再來玩,把這兩個小家伙帶過來。」
衛母則是給大家每人一個紅包,這是鄉下人的傳統,寓意一路順風,跟之前田忠池等人一樣。都是趕遠路的人。
蕊兒則是將自己車里的兩個布女圭女圭拿下來,送給貝兒妹妹。兩個小家伙這兩三天關系突飛猛進,已經是非比尋常的姐妹了。
聚聚散散,本就是人間常情,所謂︰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衛航也沒有挽留,只是表示有空再來玩,跟自己老同一句話。
「會的!這里環境不錯!住得舒服。說不好很快就來了。」
送走要走的人,衛航等人開始出發,那些村民已經聚在一起,就等衛航他們了。
五叔也親自將兒押送過來,最後還威脅︰「你要是不好好幫你航哥做事,老不放過你。」
今天出海,主要任務不是捕撈,而是教會這些村民如何操作漁船。熟悉上面的儀器等等。其實,要教會不難,但學精就難,就是張勇他們也不敢說自己精通。
到沙灘,衛航發現老村長居然帶了一些青菜給象龜吃。那象龜也是臉皮厚,一點客氣都沒有,別人送上來的一律收下。
「這就要出海了嗎?」老村長笑問道。
衛航點點頭。現在漁船的人手少,他也得上陣。除了賴天鴻他們,就是唐德輝跟霍師傅都出去了。
「沒事!去吧!這里交給我跟書記幫你看守。」老村長也是幫衛航分擔。
如今,他都將村振興的希望寄托在衛航身上。所以能幫的,他都會盡量幫忙。村委書記同樣的心思,那家伙正準備多磨練他二的性。
大家紛紛登船,那些村民開始四處張望,以後這艘船就是他們的,自然得好好熟悉。同時,心里也生起一股豪氣。
「這船真是太棒了。」一個合資村民模了模船舷,那種堅實感,讓他感嘆︰這才是好船呀!木船終究是落後了。
「以後它就是我們的了。」另一個人也激動地說道。
衛航沒有讓馬上開船,轉過身來,對大家說道︰「你們都商量好了吧?怎麼分工的問題。現在,按照分工來,跟著各自的師傅學,一會就站在旁邊,他會一邊操作,一邊給你們講解,甚至會讓你們動手。」
如今,船上的船員還剩下四人。張勇可以開船,方振操控曳綱,唐德彪負責甲板上的事務,曹達負責檢查跟漁船的維修之類。
「每一個崗位,都需要兩個人學習,到時候可以輪流操作,這樣也就不會造成某個人的過度疲勞。」衛航繼續說道。
其實,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當某人忽然有急事,另一個人也能頂上。加上還有一些突發情況,有兩個人也方便處理。
甲板收魚處理工作需要最多人手,不需要什麼技術,這個好辦,唐德彪足以教會大家,在收網之後,應該怎麼做。
听到衛航的話,那些人紛紛分組。他們早就商量好,年輕人負責學習技術,他們手腳麻利、腦靈活,最適合這種崗位。
村書記的大兒跟一個姓唐的小伙跟著張勇走,兩人準備跟張勇學習開船的技術。
「一會,你們多听多看,不懂的可以問。」張勇開口道。
「好的,張哥,我們明白的。」
張勇他們來到唐家村也好長一段時間,在村里面,大家也不陌生,尤其是年輕人,大家交往起來沒有代溝,很容易就混在了一堆。兩人對張勇自然也就沒有太多拘束,很輕松,這對學習倒是很大的好處。
三人很快來到駕駛室,里面是看起來挺復雜的操作平台,好像很多機關一樣。還有兩個電視一樣的東西,暫時處于關閉的狀態。
看到這,兩人都有些發虛起來。他們暗道︰那麼復雜。我們能學得會嗎?不過,開弓沒有回頭箭,現在無論多難,他們都只能硬著頭皮上,已經有了被罵的心理準備。
「不用緊張,別看它們似乎操作很多。但大部分平時不用管,比如那邊的是冷庫里面的電力系統。平時不用管。這邊的,是曳綱那邊的總閘,只有一開始跟最後要動一下。」張勇笑道。
一開始,他也是這種表情,反正覺得很深奧的。但接觸多兩遍,其實就不是很難。或許。最難的就是漁船的檢查跟維修,這才是真正檢驗人技術含量的。
「我看得心里發毛呀!」村委書記的大兒苦笑道。
另一個人也點點頭,第一次接觸這些東西,生怕一不小心按錯了一個按鍵,或者關掉一個閘口,漁船忽然不受控制,那就恐怖了。
「來。這是通話器。在這里,是整艘船的控制心,這里的號令能發到船上任何一個地方。」張勇開口道。
隨後,他啟動漁船的動力系統。漁船開始發出「轟轟轟」的柴油發動機發動的聲音。
「這就啟動了?」兩人有點詫異。
「是呀!你們還以為有多難?跟拖拉機一樣,需要手搖嗎?其實,就是一輛車差不多。不過,漁船那麼大,操控的東西也就多了點。」
隨後。就是教兩人,如何讓漁船側身離開碼頭。這一點比較重要,張勇也給大家詳細講一講。
「回來的時候也是這樣,都是側身靠岸,要橫推出去,這就涉及了加壓的問題。在一邊加壓,讓海水將漁船推出去。等離開碼頭。才算正式開始行使。」張勇一邊操作,一邊說道。
「你們有什麼問題不懂的嗎?」末了,他還詢問一句。
兩人馬上將自己心里的疑惑問出來,有些原理性的知識。張勇也不懂,自然也就解釋不了。不過,其實有些東西也不用動,畢竟就是開船,不是制造船。
就好像一個開車的人,不需要完全懂發動機原理一樣。駕駛技術跟維修技術,那是兩碼事。即便是曹達,對一些核心的知識,他也是一點不知道,只能處理一些比較常見的問題。假如遇到解決不了的損壞,只能讓專業人員過來了。
方振那兒,同樣身邊站著兩個人,一個後生仔,一個年人。
「現在放松點,因為剛出去,通常這里都是不用動的。只有真正撒網、拖網、收網的時候,才需要動起來。平時,完全可以到甲板上吹牛打屁。」方振笑道。
當然,他也沒有閑著,趁有時間,給兩個徒弟講解一下,這些操作的位置跟作用。學一樣東西,首先就得了解它的特性,看清楚它的模樣,去熟悉它。
另外,還有就是放網、拖網、收網的時候需要注意些什麼等等,算是先給大家上一節理論課。
「阿彪,現在不用干活嗎?」幾個年人詢問道。
他們留在甲板上工作,平時收網之後,就是處理收獲,應該不是太難。因此,幾個人表現得比較輕松,不像村委書記大兒那些人那樣戰戰兢兢,一絲不苟。
「不用,通常情況下,我們就是看看就行。駕駛室是最忙的,需要時刻盯著。我們只有收網的時候忙些,全是體力活。」唐德彪笑道。
他心里有句不大好听的話沒有說出來︰咱們其實就是打打雜的!
漁船安穩地在海面上行駛,讓船上那些村民紛紛感嘆︰好船就是不一樣,這速度,不是他們村那些落後的木船能比的。
也難怪,衛航這段時間收獲那麼大,人家到遠海去,收獲自然不是近海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