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從白岳山門仰看,就已見一藍一紅雙色光輝在更高的山頂盤饒,強大的靈力將山上的雲霧也撕扯得七零八落。『言*情*首*
一行三人只在這山門處駐足了片刻,便已有不少白岳弟子擋住去路,一眼就看出三人來者不善,煙毒如雲霧一般被放出。
洶涌的煙毒朝他們涌滾而來,正如海上波濤,很快就要將他們圍住。
像是早就料到了似的,有期低聲對另外兩人道:「我破解煙毒,那些白岳弟子就交給你了,軒明師兄。」
似乎總覺得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溯沚拉住他的袖,輕聲問道:「有期哥哥,你怎麼破解?」
兩句話的時間,那毒煙已經撲至面前!
有期不再多說,雙手凌空結印,一個詭異的幽紫色法陣在他手中開始放大,將那些毒煙全部擋住!
他一指在法陣中央一點,法陣隨之震動,那些毒煙居然被這法陣的強大吸力所吸入,最終流入他的身體之中!
「有期,你何時修煉的禁法‘吸靈訣’!?」軒明心下大駭,「這些煙毒……你這與自殺有何異!」
有期更是放大了法陣,綠色的毒氣隨著他的靈力在身周環繞:「我沒事,我不會中毒,反而會吸納它的力量……」
縱使如此,煙毒侵蝕的痛感讓他幾乎失去知覺,他不敢松懈,是他中毒,還是毒被他收納,都在此一舉!
毒煙逐漸變得稀薄,在那幽紫色的法陣下被吸納得一干二淨。
「怎……怎麼回事!」
山門後本在觀望的白岳弟子一下子慌作一團,有一些人勉強拔劍相向,但白岳的劍術並不精湛,連煙毒也被破解,他們基本就是一群烏合之眾!
在有期快要月兌力倒下時,他身邊的女孩趁時將他的手臂攬住,扶著站起來。
他露出疲憊而欣慰的微笑:「溯沚姑娘,我……沒事,真的。」
「還笑,我就沒見你哭過!」溯沚反而是快淚眼朦朧,「你看你,一定很痛吧……」
有期哥哥就知道逞強,再怎麼逞強,都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你們躲在我身後,這些人,交給我就好。」
軒明聚靈于劍上,他身為半仙之體,將自身最大的靈力全部放出,狂風舞動了他的衣袍,直逼上白岳山上,將滿山樹葉刮得嘩啦作響!
他走在最前,一步一步踏在石地上並無響聲;在溯沚的攙扶下,她和有期緊隨其後。
她覺得自己簡直快不認識軒明了,從來沒見過他有這麼令人震懾和心驚……又這麼孤獨。
面對這成百的白岳弟子,軒明緊緊是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簡簡單單兩個字:「讓開。」
有人嚇懵了,亦有幾人舉劍而來——
根本不知那把長劍在軒明手中是如何使用的,僅僅是看到幾道白光,那些敢上前的弟子就已紛紛倒地,生死不明。
他冷眼看罷,再次抬劍:「莫要逼我出全力,我本不想殺人,讓開!」
那些白岳弟子面面相覷一番,先是幾人,再是幾十人,讓開了到山頂大殿的道路。
……
三人到達山頂大殿時,蒼術一襲藍衣,在狂風中獨立于高台之上,濃烈的肅殺味伴著仙神氣息四處彌漫,衣帶如蝶。
那高台上懸浮的東西,一左一右為光紀寒圖和瑤草,冰藍色與熾紅色的氣息交織,再在孔雀尾羽的催動下擴大四溢。
地底在不斷震動著,仿佛地下有什麼東西在挪動!
而軒明第一眼看到的,是癱坐在高台邊緣的子湄,只是一道屏障讓她不得挪動半步。
「子師妹,他有沒有把你怎樣?」
子湄像是疲憊不堪,勉強抬起眼皮,看到他時回以一笑:「我沒事,你們多加小心。」
蒼術這才轉過身來,仍舊帶著他一貫恰到好處卻令人心寒的笑意:「三位來客,本座的大事不打擾,煩請移步客房,本座自會~好好招待。」
「你用毒煙招待我們?有你這麼‘待客’的嗎!」溯沚氣沖沖地喝道,扶好身邊的有期,「快點把師姐放了!」
「至于子姑娘——」他意味深長地回頭一望,「本座與子姑娘相談甚歡,一見如故,倒是很想把她留在身邊呢,真是抱歉。」
「你——!」
軒明方要沖上前去,卻听子湄一聲呼喊:「不過來!」
他哪里會听,剛一腳踏上台階,一股強大的力量就將他猛地彈開,根本近不了那高台。
他定神一看,那居然是用兩件神器的力量結出的法障,雙色的氣流涌動。
有期道:「軒明師兄,那是……那是神力,不莽撞。」
「神力……笑。」
軒明猛然昂氣頭來,輕蔑地看著這流動的神力。地下的震動還在繼續,甚至還有越來越強烈的趨勢。
蒼術怪憐憫地搖了搖頭:「神器之力豈是你們以超越?現在離開,本座還放你們一條生路!」
軒明笑了笑:「我連想救的人都還沒救出,怎能離開?神力為人所用,本該用來澤被蒼生,像你這般……」他一揮袖,「哼,我不屑為人!」
溯沚預料到了什麼,瞠目喊道:「冰塊臉,你別做傻事!」
但她的喊聲已經太晚,黑煞魔氣騰騰而出,卻再沒有什麼能夠壓制——這次,是他主動要使用這些魔氣!
魔氣纏繞入這法障的神中猛烈相撞,將法障戳開一個個窟窿,而法障的恢復根本趕不上破壞,不過片刻時間,這法障也一個震動,完全碎裂!
當魔氣就要失去他的控制,又是那圈金色光痕,將魔氣死死捆住,最終順理成章地回到他體內。
蒼術終于面露一絲慌亂,揮袖間將光紀寒圖收入手中,冰寒的神力從他手中擴散開來,含著無限的威懾!
「呵,既然來了,那就都不必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