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欲哭無淚,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明明是溢美之詞,怎麼就成了調/戲美人的話,果然古代女子比較敏感麼?
「蕊兒,不得無禮!」柳若水蹙著眉頭輕聲呵斥,美麗的臉上自有一種威嚴的氣勢,「快向陳公子道歉!」
蕊兒委屈的嘟著小嘴,彎腰行禮道歉,林小夕慌忙伸手去扶,剛踫觸到她的手背,忽地想起自己現在是男子,連忙閃電般縮了回來,尷尬地笑道,「沒關系,沒關系,是我玩笑開過了。」
真慫!
林小夕分明從東方玨眼中看到那兩個字,越發覺得抓狂,古人啊,你較真個什麼勁兒!
陳一寒右手撫額,不忍再看下去,那是他多年辛辛苦苦塑立起來的形象啊!
「陳公子,這杯茶算是若水替蕊兒向您賠罪。」
柳若水盈盈而來,縴縴素手托著一只青瓷茶碗,林小夕一邊道著「不敢」一邊伸手去接,卻突然感覺右腿膝蓋一麻,身子一晃,撲通一聲,單膝跪在柳若水面前。
眾人震驚。
擦,熊到家了!林小夕想找一條地縫。
柳若水驚呼,「陳公子,你這是——」
豁出去了!林小夕緩緩抬頭,以斜上四十五度的憂傷表情,望向一臉錯愕的柳若水,言辭懇切,「若水姑娘,因在下的無心之言引蕊兒姑娘誤會,讓她受委屈,在下深感愧疚,如果兩位不原諒在下,在下便長跪不起。」
林小夕一臉痛心疾首,安安穩穩地跪著,其實一半原因是腿部酸疼根本站不起來,可在眾人眼里便成了誠心誠意道歉的君子。
蕊兒被林小夕的話臊得小臉通紅,急著想扶她起來,卻又礙于男女之防,急得伸手也不是縮手也不是。
倒是柳若水,瞬間恢復溫婉的笑容,將茶碗遞到蕊兒手中,身體下蹲做出福身的動作,「陳公子若是不起身,若水便陪著公子。」
林小夕一臉感動,「若水姑娘原諒在下了?」美女保持下蹲的動作可是很累的,她很樂意順著美女給的台階往下走。
「好了,好了,你們二位要是再這樣多禮,可不就俗了嗎?」東方玨恰到好處地笑了起來,走到林小夕身邊,俯身扶她,手中折扇看似無意地在她腿彎點了點。
林小夕突感腿部酸疼瞬間消失,在東方玨有力的攙扶下輕松起身。柳若水也收了姿勢。
此事總算過去,四人坐下品茶談詩。林小夕這才知道,柳若水請他們過來是因為自己「作」的那首詞。
林小夕正色地抱了抱拳,「若水姑娘你誤會了,這首詞並非在下所做。」
「那是誰?」其他三人也很好奇。
這個,我能說是另一個朝代的韋莊所寫不?林小夕心眼兒轉了好幾圈,臉上卻仍是一派坦然,微微一笑道,「這是我的一個名叫韋莊的朋友所做!」
她決定了,如果美人再追問下去,她就說是早年在江湖上混的時候認識的文人朋友。
可是——
「韋莊!居然是他!」東方玨和陳一寒一臉震驚。
美女一臉不可思議,差點將手中茶碗扔到地上,「你認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