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好久,林小夕才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字,「不關你的事!」
美女自然能听出她語氣中的憤然,眼眶一紅,強笑道,「陳郎放心,我會向那位姑娘解釋清楚,陳郎昨晚醉倒路邊,而如玉因為仰慕陳郎所以才以身相許,這一切都是如玉自願,與陳郎沒有一點關系。」
一口一個陳郎,林小夕沒被她肉麻死,也快被她氣死,如果是男人听到她這話,說不定還會憐香惜玉,可林小夕听了,恨不得伸出手掐死她,擦,你仰慕就仰慕,以身相許想禍害誰呢!
東方玨一直站在屋中冷眼旁觀,突然笑了起來,「兩位有事慢慢談,葉某就不打擾了。」
林小夕急得差點從床上跳了下來,「東方玨,你不能走!」
床上這個麻煩還沒搞定呢,他走了,她可就束手無策了,到底是銀貨兩訖,還是拔腿走人,她沒經驗啊!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強大的心理建設,若無其事地從如玉樓走出去!
在悲傷得無以復加的心情下,林小夕穿戴整齊,垂頭喪氣地跟在東方玨身後,向顏如玉告別。
顏如玉溫柔似水,嬌羞含情,「如玉得償所願,死而無憾,只盼陳郎無意中想起如玉,偶爾來樓中坐坐。」
林小夕表情僵硬地笑了笑,心里憤然,老娘一輩子也不會再踏上你這破地方!越想越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要不是昨晚與東方玨賭氣,跑到外面喝酒,她也不會害得陳一寒被破了處,他現在一定恨死她了。
「如玉姑娘,一寒失足,希望姑娘不要往心里去,這貼藥不會對身體產生任何不良作用,算是葉某代一寒感謝姑娘的大恩大德。」東方玨言語很是巧妙,暗中告誡如玉不要因為迷戀一寒而做出荒唐事,比如故意懷上孩子以此威脅啥的。
林小夕對他佩服得五體投地,果然是公子中的楚翹。
顏如玉在這行混得久了,一點即通,微笑著福了福身,「如此,如玉便謝過神醫。」
東方玨將寫好的藥方遞給顏如玉,待她接了以後,突然用兩根手指扣住她的手腕,長長的睫毛微微一動,半晌,若無其事地笑了笑,「如玉姑娘最近是不是有些失眠?」
顏如玉詫異地點了點頭。
東方玨解釋道,「我看姑娘面色不太好,所以猜測姑娘有虛火,便在藥中加了幾味藥,剛才替姑娘把過脈,相信這貼藥便能藥到病除。」
顏如玉釋然,微微一笑,「有勞神醫。」
從如玉樓回到客棧,林小夕趕緊跑到陳一寒房中負荊請罪,可是陳一寒將她視為空氣,不管她做什麼,連眼皮都不抬一下。
痛苦流涕求饒,無效。
獻殷勤耍賴皮,無效。
各種方法用盡,林小夕只差跪到他面前求他原諒,可是陳一寒卻依然如冰山一座,面對她連吭都不吭一聲,即使同一張桌子吃飯,也能做到視線只落在他和東方玨兩人之內。
面對倔得像頭牛一樣的男人,林小夕是徹底沒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