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夕和東方玨對視一眼,東方玨笑著說道,「許是她一個姑娘家被非禮,心里想著那客人罪有應得,便忘記害怕。」
老鴇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當時衙門找不到他殺的證據,便以意外身亡結案了。」
他們又問了一些事,便道謝離開了,走出如玉樓,林小夕叫住東方玨,說道,「娟兒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你不會真的懷疑她吧?」
東方玨瞥了她一眼,淡淡道,「現在回想,娟兒走路時腳步輕盈,阻攔我和一寒時身手敏捷,應該是身懷武功,是我們疏忽了,一直將視線放到與顏如玉有瓜葛的客人或者仇人身上。」
林小夕瞪大了雙眼,他繼續說,「你還記不記得顏如玉的臉?那是驚愕詫異的表情,我現在可以肯定,殺她的一定是她熟悉的人。」
林小夕喃喃地接下話,「那就不難理解,為何娟兒會被‘舅舅’接走了,肯定是早有安排。可是她為什麼要殺顏如玉?」
「這就要問她自己了!」
東方玨突然牽起她的手,疾步往前走,林小夕連忙掙扎,「我們要去哪里?」
東方玨頭也不回地拖著她走,吐出三個字,「若水閣!」
柳枝毿毿,細碎的夕陽灑下一湖暖金。
一個窈窕的白色身影靜立在船舷,視線落在閃爍著光斑的湖面,清麗月兌俗的臉上被樹影蒙上一層落寞之色。
蕊兒走到她身後,恭敬地行禮,「小姐,流鶯來報,紀無雙被彩衣樓綁架,陳一寒與林姓女子去了听風堂。」
柳若水默不作聲,蕊兒便陪她站在船舷上,微風拂來,翻飛兩人的衣袂。
兩名女子靜靜地站在船頭欣賞日落,確實是一幅很美的畫面,只可惜林小夕他們不是專程來賞美的,只得無趣地打斷她們,說明來意。
听東方玨打听賣花女的事情,蕊兒愣了半晌,開口說道,「我並不認識賣花的姑娘,只是無意中看到她手中鮮花特別,便買了來。」
「能否讓在下看一下姑娘買的鮮花?」
「當然可以。」
蕊兒進入船艙,只片刻,抱著一束五顏六色的鮮花走了出來。
東方玨接過花束,只見每朵花皆由層層花瓣堆成碗口大小,由里向外,每一層顏色各異,共赤、橙、黃、綠、青、藍、紫七種顏色。
他修長的眼中溢滿驚喜,說道,「這種花名七色花,藥書上記載說有美容養顏,活血化瘀的功效,我一直不得親見,還以為記載有假,沒想到是真的!」
蕊兒詫異地眨了眨眼,「這種花真的很難找嗎?可是我好像在哪里見過……」
「在哪里?」林小夕也很激動,找到七色花在哪里,說不定就能找到娟兒。
她不好意思地搖頭,「記不清了,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兩人都很失望,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又斷了。卻听蕊兒突然道,「賣花的小姑娘說,她明天還會來,還說會帶給我新品種。」
林小夕重新燃起希望,激動得差點抓住她的手,還好反應快,伸到半空又迅速收了回來,急聲問道,「她明天什麼時候來?你們約好的地點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