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想讓侍女幫忙抱她到馬車,但又怕她們不仔細摔著她,便彎腰長臂一伸,將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中,見她小臉微皺,長睫閃動,還以為她要醒了,卻不想她在他懷中蹭了蹭,換了個更舒適的方式繼續呼呼大睡。
他不禁莞爾,緊了緊手臂,眼中是連他自己也未曾察覺的寵溺和溫柔。
林小夕一覺醒來,覺得神清氣爽,全身舒暢,前兩日習武留下的後遺癥神奇地消失,高興得不得了。
她一邊洗漱,一邊回想昨日生的事情,好似做了一場夢,夢里死了很多人,然後她被一個叫惡使的男人喂了一顆毒藥,全身滾燙,幾乎快被烤熟,再然後她好像被人救了。
她抓了抓腦袋,奇怪,現在明明好端端地躺在客棧的房間里啊!
搖了搖頭,拋開疑惑,快地開窗,呼吸新鮮空氣。
她想叫陳一寒一起晨練,敲了敲門,沒人應答,又敲了敲東方玨的房門,也沒有人。想想他們能已經在後院晨練了,便飛奔著去後院找他們。
一青一白兩道身影在院子里揮舞著長劍,矯健的身姿翩若游龍,煞是好看。林小夕羨慕不已,要是她也能將劍武得如此好看該多好。
一場舞畢,兩人收了招式,招呼林小夕坐下,粗略地解釋了她昨日的情況,自然省去她躺在烈風懷里那段。
原來是烈風救了她。林小夕眨了眨眼,難怪夢里那個人的聲音如此熟悉。
東方玨見她若有所思的神色,重重地咳嗽一聲,喚回她的注意力,讓她說說昨日生的事情,她便把事情來龍去脈詳細說給他們听。
听完,陳一寒面色凝重,「飛鷹幫作惡多端,也算是罪有應得。黑衣人應該是彩衣樓的善惡童子之一的惡使。那顆藥丸是何物,東方有印象?」
「一寒,你記得火焰珠?」
「你是說火炎宮煉制的,能增強內力的火焰珠?」
「正是。听烈風說起,小夕體溫異常,和服用火焰珠癥狀相似,而她體內又出現一股奇怪的內力,所以我懷疑惡使給她服用的是火焰珠。」
「傳說火焰珠只有三顆,一顆在皇宮,一顆在火炎宮,另一顆早已失蹤,為何惡使將如此珍貴的東西喂給小夕?」
「因為韋莊想讓她贏得盟主之位!」韋莊不是讓她爭得盟主之位以換取無雙的平安麼,他這樣做,一定是想提升她的武功。
「為什麼?」陳一寒和林小夕異口同聲地問道。
東方玨笑道,「我也正好奇!」
雖不明白彩衣樓的意圖,但有一點以確定,林小夕撿到寶了。
火焰珠多珍貴啊,能讓習武者平白獲取一般人練三十年的內力,而且沒有任何毒副作用。當然內力融入身體之前會使體溫升高這一點除外。別人想法設法都求不來,她卻被人硬塞了一顆到嘴里,林小夕真不知該高興還是難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誰知道韋莊想玩啥花樣。
不管怎樣,既然有了好的東西,就必須充分利用才不會暴殄天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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