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實遠比蘇芮格料想的還要嚴重,當慕容香滿懷期待打開紙條時,絕美妖魅的臉立即又黑又臭。
軟榻上看好戲的玉凌霜倚在美婢懷中,半眯著眼楮,一雙長長的睫毛因為竊喜而微微顫抖。
慕容香看到他這樣更加氣怒,對門口杵著的蕭然大吼︰「把庫里所有香料都給這個娘娘腔送到梁城去!」
蕭然還未來得及開口,只听軟榻上砰然一聲巨響,玉凌霜長身立于軟榻之上,一只腳已憤憤地踩壞了榻上一邊扶手,碎木抵抗不住強大的外力飛的到處都是。
「渾身發臭的肥豬蒼蠅,你哪只耳朵听到本公子是娘娘腔了!沒想到你不光身上臭連嘴巴也這麼臭!臭豬!臭豬!臭豬!」
慕容香也氣極,每次遇到這個玉凌霜都會逼得他破功!這家伙自己就臭的要死了還敢說他臭!他每日服用三次雪蓮保養美顏,還要用三十六種花瓣泡澡,恐怕天底下再沒任何一個人能比得上他的香了!
「臭?你個混小子肯定是聞屎聞多了,鼻子不通了!今天本公子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香,我告訴你我香公子的稱號可不是浪得虛名!」
說著,慕容香大踏步湊上前去,也顧不得屋里還有目瞪口呆的蕭然和一臉饑渴的宮婢,伸手就解衣領上的扣子,月兌了外裳,又解中衣,眼看中衣也要月兌下,忽覺一股旋風吹過,伴著「變態」的謾罵聲音軟榻上終于沒人了。
蕭然垂首咳嗽了一下關上門,慕容香恨恨地哼了哼,一臉不甘︰「想不到我慕容香也淪落到了出賣色相的地步……都怪毒老九!若是肯幫我我也不至于……」
「咳咳,公子。」蕭然好心的遞過去外裳提醒他穿好才道︰「屬下已經查過了,此次香料中毒不僅梁城出現,其它的燕城、容城、黎城、漠城均有。」
所以,事實就是公子你即便出賣色相打發了霜公子也沒什麼用,難不成還要把剩下幾個屬城的親王也一並色誘了?
「梁,燕,容,黎,漠?」慕容香似是想到了什麼,在房間里轉著圈自言自語道︰「帝都沒有,襄城沒有,靖城沒有,丹城也沒有,這是不是有什麼關聯?蕭然,你親自去一趟丹城,丹王與本公子有幾分交情,你看看能否查到些什麼。」
「是,公子。那襄城和靖城呢?」
被蕭然這麼一提,慕容香壓下去的怒氣又冒出來了︰「毒蛇的地盤關我屁事!」
蕭然撇撇嘴溜了出去,一向溫文爾雅的公子連屁都說了,可真是氣的不輕呢。
靖城。
針對大青寨的圍剿,玉玨用的方法就四個字,以逸待勞。將士們吃飽喝足休息夠才浩浩蕩蕩地將大青寨圍了個水泄不通,反觀大青寨則是個個萎靡不振猶如驚弓之鳥。
而不遠處便是副將在帶領著百姓們開鑿水渠引雪山水,百姓們做工熱火朝天,根本沒有在意區區三里之外便是如火如荼的戰場。
玉玨居高臨下,一邊撫模著懷中絨球,一邊听著將士們高昂的歌聲和勸降,看不出有何打算。蘇芮格不耐地掏掏耳朵,對將士們的嚎叫聲甚是不滿,等她將來成了人定要好好教教這些五音不全的怎麼唱歌才行。
如此圍了堪堪兩天兩夜,大青寨中終于有人扛不住了,第三日凌晨看守最薄弱的時候一個值守的漢子棄了武器偷偷下了山,卻不想剛步出寨子門口便被一只羽箭射中後心而死。
這一舉動更是激起了張力按耐已久的怒火,癟犢子王八蛋的罵了半晌,對面寨子里卻是靜的出奇,連平日里的回罵都沒了。
蘇芮格擔心有埋伏,卻見玉玨扳過她小巧的腦袋微微一笑,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就在這時,大青寨里突然像是著了火一般沖出十來個沒有兵器的漢子,一邊跑下山還一邊回頭跳著腳地罵「沒人性沒義氣」,張力和之前收編的漢子們無不歡喜地迎了上去。
蘇芮格恍然點頭,大青寨之前久攻不下就是因為他們兄弟齊心抱成一團,現在可好,那一箭就是將這密不可分的線團剪斷的刀,兄弟們寒了心誰還肯跟隨?
時機成熟玉玨終于下令攻山,大青寨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百十來口子人個個威猛。玉玨眼觀六路,突在寨子的隱蔽處發現了一抹暗黑,剛要提氣過去抓人卻被一人搶了先。
玉玨唇角動了一下,蘇芮格明顯感覺到他抱著自己的手緊了緊。那人一起一落已經回來,將人向前一推,做了個請的姿勢,聳聳肩笑了笑︰「這次我贏了。」
贏?敢跟玉玨比試的除了赫連崢恐怕再難找出第二人了。
玉玨淡淡看他一眼不語。暮風暮雨已經率先拿下黑衣人,檢查了一番︰「有舌頭能說話。」
見玉玨點頭暮雨一喜剛抬起拳頭,只听得 一陣響,黑衣人已經鮮血混著牙齒吐了滿地。再看暮風風輕雲淡地拍拍手,雖神色未變但眼底的興奮卻是抹不去的。暮雨拳頭攥得生響,對這個搶了自己玩具的同胞哥哥甚是不滿。
蘇芮格心中惡寒,這麼幼稚的玩意兒應該讓她這種幼稚的人玩兒才對啊。
赫連崢也看樂了正要開口,只听得身後響哨聲起,一只閃著金光的燦金色羽箭越過他直直向黑衣人飛去,箭矢速度之快一瞬即到。
殺人滅口!蘇芮格腦中剛閃過這個念頭,玉玨已飛身而起順著羽箭追去,猛地抬手在距離黑衣人三寸前抓住了箭尾。正慶幸,卻不料那羽箭突然 嚓一響,頂端似鮮花盛開,一只小巧的銀色箭矢從花心處迸射而出繼續速向前飛去,堪堪刺中黑衣人咽喉,當場斃命。
玉玨瞳仁緊縮,手中燦金色羽箭隨手扔出卻被赫連崢玉笛撞開。錚一聲脆響,羽箭玉笛撞擊處似有火花飛出。赫連崢只覺手臂一麻,不自覺地就要扔了玉笛,心底一沉︰「好強勁的內力。」
「我去抓活口!」撞開羽箭,赫連崢不著痕跡地換了一手拿玉笛,飛身向發箭之人追去,那人黑衣玉面,提著一只小巧弓弩拔腿便跑。就在赫連崢追上的前一刻,黑衣玉面刺客忽的身子一抖,像只斷了線的風箏垂直落下。赫連崢腳下用力踢了一腳,那人正巧落在玉玨不遠處。
赫連崢落下地來,雙手攤開聳聳肩,一副我已經盡力了的表情。
這邊暮風已檢查了尸體回來︰「服毒自盡,是無舌死士,應是幫忙殺人滅口的。」末了還給了赫連崢一個白忙活的眼神,我們王爺早就猜到是死士你非要插手,活該。
赫連崢假裝沒看到,垂首模模鼻子清了清嗓子︰「他們不是同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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