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拉翔!」長耳兔再次扒了上去,兩只眼楮亮晶晶的看著即墨琰︰「你之前是在頓悟麼?」
即墨琰提防的看著自己的鞋子,回答道︰「是啊。」
「真的麼?」長耳兔興奮了,「頓時是什麼感覺?」
「你問這個干什麼?」即墨琰無視了扒在她褲腳上的一小團,自顧自的向前走,剛剛那個黑猩猩說要她自己找出口?難道不是捏碎玉牌出去麼?
長耳兔甩著它那悠長又打的耳朵,軟軟糯糯的說道︰「我也想頓悟啊。」
「你們妖獸不是睡覺吃飯就是修煉的麼?」即墨琰隨意的問道,腳步不停。
長耳兔隨著即墨琰的走動,耳朵不停的左右搖擺︰「是這樣沒錯,可是如果有頓悟的契機,才可以化形啊。」
即墨琰低頭看了眼長耳兔︰「不是說只有一些血脈高的妖獸,到了玄級才能化形麼?」
「也是不一定的,那是通用的說法,像你們人類修士不都說皇級開啟神識嗎,但是不也有好多人皇級之前就開啟神識了?」長耳兔向上爬高了一些,讓自己不掉下來,「有些妖獸,只要能感悟到天地間的大道,就有助于化形!」
「你想化形?」即墨琰停下腳步,眼前是一座石門,看來這就是出口了。
「想。」長耳兔睜著大眼楮,眼巴巴的看著即墨琰。
即墨琰蹲下,縴細的手掌撫了撫長耳兔的腦袋︰「道,虛無縹緲,你越是拼命的找它,越是找不到。不去管它,到了必要的時間,它自然會找到你。是你的永遠都不會走,不是你的怎麼追都追不到。」
接著,即墨琰便將長耳兔抱到地上。轉身向石門走去。留下長耳兔呆愣愣的坐在地上,望著掛在它脖子上的一枚儲物戒,里面,放著滿當當的靈果……
即墨琰走進了石門。立刻就有一股空間流動,緊接著便是眼前一亮,出現在了一座大型殿堂里的平台上!
四周都吵吵鬧鬧,很多弟子走來走去,有些人拿著什麼資料討論著什麼,有些人則在一旁的小型擂台上比武。不過這些人在看見即墨琰出現後,全部都閉嘴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殿堂內一下子鴉雀無聲!
看著眼前一個個見到她十分驚訝的玄冥殿弟子,即墨琰頓時有種走錯地方的感覺,為毛她從密境石門出來就直接到了這里?而且。這個殿堂到底是什麼地方?!
就在這詭異的氣氛下,紫槐雙正好走進來,看到即墨琰出現在密境出口的平台上,驚訝的問道︰「你是從密境石門出來的?」
「有什麼不對麼?」即墨琰皺眉,不然她應該是從哪里出來?不過話說那玉牌貌似根本沒什麼作用啊!
「不……沒有什麼不對。」紫槐雙走近即墨琰。「既然出來了就跟我去一趟泰斌峰吧,殿主有事找你。」
「好。」壓下心頭的疑問,即墨琰跟著紫槐雙走了出去。
「喂!」殿堂里一個刺頭青年弟子率先發聲︰「即墨琰竟然完全走通了密境!」
旁邊一位衣著翩翩的年輕男子說道︰「既然是能爬過天梯的秘傳弟子,自然是有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
刺頭青年感嘆道︰「拿天梯作為秘傳弟子的標準,我還以為是殿主瞎想出來的呢!沒想到還真是能區分弟子間的差距啊,你看這秘傳弟子每一個都是一次就通過了密境,沒有一個是捏碎玉牌出來的!不過我一開始還以為那即墨琰不能通過呢。畢竟她只有王級的修為啊。」
年輕弟子搖搖頭道︰「天梯考驗的主要是毅力,妖獸倒不是重點,只是鮮少有人會耐心的爬完罷了,像即墨琰只用了二十幾個小時的,就更少了!同樣,密境考驗的也不只是修為。我們當中不是有好幾個明明已經到了第四層,晃悠了好幾個月都找不到石門出口,最後還是捏碎玉牌出來的麼?」
「也是,不過那第四層不就是一片綠洲加兩只妖獸麼,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啊?」刺頭青年說著。拿胳膊肘踫了踫旁邊一位長相十分陽光的年輕弟子︰「你說是不是啊臧師兄?」
臧鴻風回以一笑︰「是啊,這大概就是秘傳弟子和我們普通弟子之間的區別吧。」
「真是!不過少夜靈師姐那次反應也太奇怪了。」刺頭青年低頭嘀咕著,卻是沒看見臧鴻風正幽幽的盯著即墨琰出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了不甘和陰狠!
…………
即墨琰跟著紫槐雙走出那個大型殿堂,很快,便到了一處傳送陣。
看著紫槐雙將傳送陣的目的地定在了泰斌峰,即墨琰問道︰「剛剛那里是哪?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
紫槐雙開啟了傳送陣,說道︰「那是玄武堂,是玄冥殿弟子比武交流的地方。你來玄冥殿的時日不多,不是出遠門就是在密境,不知道是正常的。」
傳送陣一閃而過,很快,便是到了泰斌峰,走出傳送陣,兩人走在通往宇文易木屋的小道上。
紫槐雙繼續解釋道︰「玄冥殿雖然地方大,但也只有避心峰上的四處別墅有獨立修煉室,普通弟子雖然可以在自己屋子里修煉突破,但若是訓練體魄或者動用靈力時,破壞了設施就不好了。所以才有了玄武堂,在那里不僅有著防御體系,還可以大家一起交流。」
「這樣啊,那香織和襲詞怎麼在如雲峰修行呢?」
紫槐雙沉默了一會兒才說︰「實際上,玄冥殿的四個秘傳弟子,都有各自獨特的修煉方式,你也知道,襲詞是個特殊的存在,擁有一整個山峰作為修煉場地並不奇怪。你若是去和殿主說,他也會給你一座山峰用于修煉的。」接著,紫槐雙有些試探性的問道︰「你剛出密境就想你那兩個待女了?」
即墨琰點了點頭︰「當然想了,特別是夜雅,我就擔心她不懂為自己著想。」
紫槐雙皺眉,壓下了說出少夜靈狂暴事件的沖動,改口說道︰「你把密境的玉牌給我吧。」
「好。」即墨琰掏出玉牌遞了過去,「不過這玉牌根本沒用到啊。」
「這玉牌,是當遇到危險時用的,捏碎後就會直接出現在密境入口處的山峰上。密境真正的出口就是你找到的那個石門,穿過後就會出現在玄武堂,這是玄冥殿密境的一種儀式,也是一項榮耀!這樣才算是通過了密境的考驗,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從那里出來的。」紫槐雙幽幽說道,「玄冥殿的大部分弟子,都無法找到密境的出口。」
「哦?那可真不容易。」即墨琰講完便不再說話,兩人走在無人的小道,一時間只听得到雙方的腳步聲。
紫槐雙瞥了眼身高剛剛到她肩頭的即墨琰,神色有些探究,真是個奇怪的孩子……
泰斌峰上的木屋前,宇文易緊皺眉,看著襲詞︰「這幾年來,你的下棋方式就一直沒有變過。」
襲詞不語,只是垂下眼簾。那把只露過劍柄的銀色長劍正靠在他身上,陽光的微醺下,反射著強烈的光。
宇文易看著襲詞身旁的劍︰「我不知道你的過去發生過什麼,你的執念……為何如此之深?」
襲詞抬頭,撫.著劍柄,淒涼一笑︰「我的生命里,已經一無所有。有執念,說明我還活著。」
宇文易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你回吧。」
襲詞告辭離開,回避心峰的路上,正巧遇上了走來的即墨琰和紫槐雙。
看見迎面走來的即墨琰,襲詞立刻將抑郁的心情隱藏了起來,瞬間換上一副戲謔的表情︰「喲,矮子你出來了?」
矮子?!即墨琰頓了頓腳步,看了眼襲詞,接著便緊皺眉︰「你怎麼回事?心情不好?」
襲詞一愣,深深的看著即墨琰,半響說不出話。
看到襲詞這個反應,即墨琰也不再深究,若無其事的從襲詞身邊走了過去。倒是紫槐雙,來回看來即墨琰和襲詞好幾眼,最後帶著探究的表情追上了即墨琰。
襲詞愣在小道士上,說不出此刻的心情,他還以為,他已經隱藏的夠好了……
即墨琰和紫槐雙一路走到宇文易的木屋前,恰好宇文易正在屋外收拾棋盤,看見兩人過來,宇文易一下子心花怒放的說道︰「即墨琰已經通過密境了?」
「嗯,她從玄武堂出來的,玉牌我已經收走了,先去處理下事情,你們有事先聊。」紫槐雙率先說道,接著便走進了木屋。
看著紫槐雙的背景,即墨琰有些奇怪,這木屋到底是干什麼用的?貌似不僅僅是宇文易居住的地方啊!
「坐吧。」宇文易指著旁邊的石質桌椅道。
即墨琰乖乖坐下,就見宇文易左手一翻,石桌上便出現了一套茶具!宇文易洗著茶,即墨琰便在一旁安靜的看著。
宇文易看著即墨琰,笑道︰「你倒是不急,襲詞每次都不會等我把茶洗好,他都是直接灌的。」
接過宇文易泡好遞來的茶,即墨琰聞了一下才說道︰「我也是直接灌的,不過若是有人服務,那我還是享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