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主母?這四個字,徹底將鳳惜梧震撼了?不由得看向路範姜,他這是承認自己未婚妻的身份?在自己不要這個身份的時候?
路範姜清俊的臉上仍然淡淡的,好似這四個字多麼的理所當然。
「既然路公子開口了,鳳公主,你就問吧。」
鳳惜梧知道,長公主能夠應允是給路範姜面子。既然欠了一個人情,她必須把握好這次機會。
清了清嗓子,繞步到吟荷面前。
此刻的吟荷听到鳳惜梧要問自己畫,心就放下來了,誰不知道這個鳳惜梧是個蠢物,她能翻出什麼浪呢?
吟荷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僵直的身子也松懈了下來,靜靜的等著鳳惜梧問話。
鳳惜梧並不急著問話,而是拿過了茗慧用過的白綢,中間的確是有一個整齊的剪刀口子,後面就是因為重力撕裂開的。她在馬車上根本沒有見到任何與這次舞蹈有關的衣物道具。如果說有人能踫到這些東西,也只可能是茗慧的人。那麼,作為首席丫鬟,這個吟荷的嫌疑最大。
路範姜的眼神一直留意著場中不疾不徐的人,她的表情鎮定,神色從容,絲毫不見慌亂,一雙眼楮越發的明亮。
「吟荷,作為茗慧郡主最信任最貼身最負責的大丫鬟,在郡主表演之前,有沒有檢查過郡主的服裝道具?」
吟荷白了鳳惜梧一眼,都知道她是最收信任最貼身最負責的丫鬟,還不趕緊把這個惡名背上,問這問那做什麼。
「當然有了。」
鳳惜梧雙眸有星子跳躍著,半蹲在吟荷面前,聲音越發的輕柔。
「那作為最受信任的大丫鬟,怎麼檢查到白綢被剪了,也不匯報給茗慧郡主?從郡主降落到地面,至少也有三丈高。那麼高的距離,郡主那麼芊芊弱女子,你就不擔心摔出個好歹來?幸好下面是水池,若是摔在玉台上,至少也是個骨折。郡主這樣縴弱,恢復得好還能走路,恢復得不好,若是跛了瘸了,豈是你一個小小的奴婢能夠負責的?」
鳳惜梧聲色俱厲,剛才還以為能月兌身的吟荷臉上煞白,身子也開始發抖。
這樣的帽子扣下來,她的小命就真的玩完了。
「這見婢,心思真夠歹毒的!檢查到綢子有問題,竟然也讓茗慧姐姐去跳舞。真是打死活該。」路束腰快人快語,指著吟荷就開罵。
鳳惜梧有些欣賞路束腰的性子,直人直語,嫉惡如仇,比如現在。這是無形中幫自己呀。
「綢子只是一個小口子,可能是吟荷沒有檢查出來。」茗慧恨死鳳惜梧,更恨死此刻倒戈的路束腰,她真想用針線把路束腰的嘴縫上。接到吟荷求助的眼神,她又不得不說話。
「這麼長的一條口子,只要是檢查,肯定能看的出來的。郡主就不要再護短了。」
歐陽佑朝嗤了一聲,反諷道。
「不是,不是,奴婢記錯了,沒有檢查,沒有檢查……」
「是嗎?連關乎主子性命的道具都不檢查,是不是茗慧郡主的性命安危,你根本就不放在眼里?」鳳惜梧等的就是吟荷的慌亂。
「不對,不對。檢查了,對,檢查了。是下面的丫鬟檢查的,她們粗心大意,沒有檢查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