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兩個字,冥聿嵐心情大好,「本王有沒有告訴過你,本王來路府做什麼?」
「見老丈人……」
冥聿嵐打著哈哈,他的老丈人十幾年前就入了黃土了。
「幫你退婚!
「不用討好老丈人了?」鳳惜梧見他灼灼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忍不住戲謔。
冥聿嵐從善如流,「老丈人是要討好的,不然怎麼娶得了人家的閨女。不過,本王的老丈人……」摟著鳳惜梧的手在她腰間捏了一把,湊近她的耳旁輕語,「本王連聘禮都準備好了……」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點頭嫁給我!
鳳惜梧眸光閃了閃,沒有吭聲,由他有著往里走。
冥王大駕,毫無準備的路府,慌忙打開了大門把客人迎接了進去。
不時有手下壯著膽子偷看,冥聿嵐和鳳惜梧。心下嘀咕,這鳳公主是專門來炫耀的嘛?上次來府上等了一個下午還被哄了出去,現在找到靠山了,就來路府耀武揚威一番?
路範姜得到消息的時候,正在書房。
「哥哥,鳳惜梧這是什麼意思?還嫌在宴會上不夠丟臉嗎?現在竟然帶著冥聿嵐來我路府鬧事,簡直是太小看我路府了。」
听到下人回報,路束腰把手里的狼毫一扔就要往外沖。
「稍安勿躁!他們來,目的肯定不是羞辱我們路府一番。」
路範姜放下了手里的書,緩緩閉上了眼楮。怪不得今日心緒不寧,原來事情在這里等著他。無論鳳公主和冥聿嵐是什麼關系,在這樣的情勢下,無疑是最好的選擇。而朝中發生的這幾件大事,他們雙劍合璧,的確是干得干淨利索。
今日來,還是招搖過市一起來。所為,無非就是自己,或者路束腰。
「哥哥,你還要想什麼呀!依我看,這種人就是欠收拾,人都欺負上門了,不如我們就關門打狗,先打一頓,出出氣再說。」
「我出去看看,你在這里好好呆著,無論發生什麼時候都不準出來。記住了嗎?」
路束腰喏喏應了,心里卻想著,你讓我不出去就不出去嗎?
「來人,把大小姐看住了,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能讓她跑出去。」
對這個調皮的妹妹,路範姜不是很放心。安排了幾個家丁看住了才往大廳去。
剛到門口,就看見坐在首座上的兩人,挨得極近,冥聿嵐側身靠著鳳惜梧的臉頰,正神采飛揚的說著什麼,鳳惜梧听得津津有味,不時展露著笑容。
「冥王,鳳公主,安好。」
路範姜不卑不亢,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的不悅。只是一雙眼落在鳳惜梧的身上的時間顯然更多。
「原來是路公子呀,本王不是說過,此次是來找路小姐的嗎?路小姐呢,人呢,怎麼不出來?」冥聿嵐只是點點頭算是回禮,還是保持著靠著鳳惜梧的姿勢。
「真是不巧,今日舍妹陪祖母上山禮佛去了,恐怕還要幾日才會回來。王爺和鳳公主來的太不巧了!」
「是嗎?」鳳惜梧望了路範姜一眼,眼前站著的男人儀表堂堂總給人浩然正氣的感覺,而身邊的這個嘛,亦正亦邪,讓人懼讓人怕,也讓人安心。
「路小姐不在,我想這件事路公子或許也是做得了主的。」
鳳惜梧之前托人給路家報過信,此刻,路範姜說路束腰上山禮佛,她並不懷疑,以為這是路家的安排。
「哦?鳳公主找舍妹,這當然,舍妹也是幾次三番提出來要接你進府里。這一次上山禮佛,」他清涼的雙眸一瞬不眨的看著鳳惜梧,放緩了語速,
「不如,鳳公主,也去上山休息幾日,也好和舍妹做個伴!」
听到這句話,冥聿嵐面沉如水了。混賬東西,竟然敢當著他的面,挖牆腳!簡直是不想活了!
「路公子操心太多了,本王家梧兒很忙的,沒有時間去禮什麼佛。再說,有了本王,梧兒要拜也該拜月老廟。」
鳳惜梧真想直接遁地算了,這貨,說話怎麼,這麼,不嫌害臊。
他們不就親了一下,摟了一下,抱了一下而已。如果不算那*的話。
她怎麼就成了他家的了!
還要拜月老廟,拜月老廟!
真不知道這貨的腦子怎麼想得到的。
雖然心里氣氛,鳳惜梧還是很配合,畢竟要退婚,冥聿嵐就是最好的擋箭牌。
「嗯,是呀,本公主日夜伺候在王爺身邊,一顆凡心而已,再去禮什麼佛呀。省的對佛不恭敬,菩薩還會怪罪。」
路範姜被刺激的不輕,連鳳惜梧就擦覺到他抽動的嘴角。
也是,都日夜隨伺了!路範姜要是有點血性,都應該主動把自己這個掛名的未婚妻甩掉。省的丟人現眼。
「我也听說了王爺和鳳公主之間的約定,不如這樣,路府上上下下的丫鬟,隨王爺挑十個。就免了鳳公主這一個月的苦役,如何?」
路範姜話鋒一轉,直接把鳳惜梧給洗白了。苦役,可是干粗活的粗使丫頭,和日夜隨伺暖*什麼的,性質可就差遠了。
「哦?」冥聿嵐不悅的把手里的茶杯重重一摔!「怎麼?在你眼里,本王家的梧兒和粗使丫頭差不多嗎?本王待她尚且如珠如寶,沒想到,在你路範姜眼里竟然如此不堪!也怪不得了,梧兒的丫鬟綠姝在你們路府會失蹤,梧兒在你們路府會走偏門,會被趕出去!哼!本王看,你們這個路府不存在也罷!」
「好狂妄的口氣!」一個火紅的身影從門外跳了進來,十指並列著針線,隨時準備發動了。「不過是雲翼的一個異性王爺,竟然敢把我們無鳳朝的丞相府,不放在眼里!冥聿嵐,你自不量力了!」
對于突然跳出來的路束腰,鳳惜梧很吃驚,不是讓把她藏起來了嗎?
怎麼還往冥聿嵐的槍口上撞!
路範姜也無奈的皺緊了眉毛,還是他大意了,幾個家丁哪里看得住她。
冥聿嵐到是對這個突然跳出來的小獵物很感興趣,「喲……這個漂亮的小姑娘不是本王的未婚妻嗎?這麼快就禮佛完了呀!看來,你和本王心有靈犀嘛!這麼快就回來找本王了。」
「我呸!」路束腰最恨的人就是冥聿嵐,最討厭的人就是鳳惜梧。「誰是你的未婚妻!你就是跪著求我,我都不會嫁給你!」
「你不願意做本王的未婚妻麼?這個好像不大可能了!玉如意你都接了,你們皇帝也允諾了。難道你們路家敢抗旨嗎?」
冥聿嵐站起來伸手攬住了鳳惜梧,眉眼脈脈含情,「和這些人說話,沒有必要站起來,平白降低了我們的身份。」
說著扶著鳳惜梧的腰坐下來,「渴了吧,要不要喝杯茶。」
鳳惜梧面帶笑容的配合著,正要拿起自己的茶杯,一只骨節分明的手伸過來按住了,抬眼就看到他眸子里*溺的光,
「喝本王這杯吧,本王-剛才試過了,溫度剛剛好!」
什麼意思?要她喝他喝過的口水麼?
鳳惜梧勾了勾唇,實際上是抽搐和無語。看在路氏兄妹眼里,卻成了甘之如飴。
「也好,勞煩王爺了。」
在這個檔口,她能說不喝嘛!當然不可以!
「一對狗男女!」路束腰再也忍不住,厲聲罵道。「鳳惜梧,算是我看錯你了。以為你還知道那麼點廉恥!誰知道你竟然是這樣的人,簡直不要臉!我哥還是你未婚夫吶!竟然公然當著我的哥的面,和別的男人親熱。你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束腰!住口!」路範姜心里如同吃了黃連,此刻急躁的路束腰一番罵,知會讓事情越來越復雜。
「不!你不要阻止她,讓她罵!她罵得好!」
反駁路範姜的是一個蒼老的帶著威儀的聲音,循聲望去。只看著滿頭銀發的老太太,手里拿著一大串佛珠,在中年男子的攙扶下,一步步走向大廳。
「孫女,你繼續罵!罵這個不要臉的,人盡可夫的,不要臉的女人!還敢上我路家的門,當我路家的人都死絕了嘛!來人,去端一盆黑狗血來,潑這個傷風敗俗的女人!」
來人正是路老太君和路丞相!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你可回來了!他們都欺負上門了!」
看見路老太君,路束腰一跺腳撲進了老太君懷里,一番哭訴。
「好了,好了,女乃女乃回來了,看哪個不長眼楮的還敢欺負你!」老太太步履蹣跚,罵起人來還是中氣十足!
「老太君,本王應該就是你口中的,哪個不長眼的!」冥聿嵐臉上微微笑,瞳眸卻附上了一層化不開的冰霜。
辱他可以,但是,罵鳳惜梧,一個字都不可以!
「哦……請恕我老婆子老眼昏花,看不清楚,堂下哪個和我孫子未婚妻親熱的後生是誰!」老太太穩坐下來,而她身旁的路丞相一言不發。
「本王冥聿嵐,見過未來老祖母,未來老丈人了。此次,本王是專門帶禮物上門請路小姐陪伴幾日的。」
冥聿嵐拍拍手,立刻有人抬了一株半人高的血珊瑚上來。這血珊瑚本就罕見,更何況是半人高的。
「不知道這見面禮,老祖母和老丈人還看的上眼嗎?」
鳳惜梧瞥了一眼冥聿嵐,這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她一點也不知道!
這人隨手都是血珊瑚,馬車里鵝暖石大小的夜明珠也亂放。她真懷疑,他是不是把王府的寶庫隨身帶著。
「王爺多禮了,我們兩家目前還在相看,並不算定親,所以,這麼重的禮,」路丞相走向冥聿嵐彎腰施禮,「還請王爺收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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