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鳳惜梧可是殺害大長公主的凶手,請容臣立刻砍了她,給大長公主報仇!」
定國公堅持,只是拿著匕首的手遲疑了不少。
「舅舅,鳳惜梧就是殺害母親的凶手,請舅舅一定要為母親報仇!」
「好奇怪,你們沖進來的時候,只看見大長公主倒下,身上有血,你們父女兩個怎麼就那麼肯定,她已經死了呢?或者,你們就在旁邊看見她死的,再或者,你們的心里都盼著她早點死?」
鳳惜梧哂笑一聲,看著惺惺作態的兩人。緩步從歐陽亦昭身後走出來,搶在他們之前開口。
「皇上,如果你想為胞妹報仇,就請查明真相還我清白。如果你也他們一樣,嫌大長公主丟臉希望她死去,現在就可以定我的罪,讓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好了。」
「舅舅,莫要听她信口雌黃,分明就是在狡辯。她就是殺害母親的凶手,那麼多雙眼楮都看見了,你手里拿著凶器。」
鳳惜梧冷眼看著終于舍得從冥聿嵐懷里爬起來的女人,真是惡心!死了娘,還不忘接著親人的死亡獲取最大的利益,一個自私的可怕的可憐蟲!
而冥聿嵐半蹲在大長公主旁邊,緊皺著雙目,正在思索著什麼。
「皇上,依臣之見,堂堂公主在皇宮內院輕而易舉的被謀殺,無論真相如何,都必須嚴查,抓出幕後真凶,以免後宮人心惶惶。」
如果在守衛森嚴的後宮都可以隨便殺人,要麼是敵人太過強大,要麼就是後宮的守衛出現了問題。無論是哪一種都威脅到了皇帝的性命安危,必須從嚴處理。
路丞相的話讓歐陽亦昭從剎那失神中清醒過來,當即命令。
「來人,先把鳳公主打入天牢,待三日之後三堂會審。務必抓到真凶。」
「皇上,你是說把鳳惜梧不明不白的打入天牢?」本想隱在暗處查清楚這件事的冥聿嵐還是改了主意,他看中的這個小女人冰冷的小眼神像刀子一樣往身上扎,他倒是不怕疼,主要是心疼她!還是站出來,雖然查起來更加麻煩,總比讓她傷心難過來的好。
「冥王這是什麼意思?不明不白?難道冥王沒有長眼楮,不會看嗎?我的妻子躺在血泊里,鳳惜梧手里拿著劍!」
定國公徐孝公氣勢洶洶,冥聿嵐在鳳惜梧的冷眼相對下,不疾不徐的靠近。
「定國公不會看嗎?你的妻子躺在血泊里,我的妻子只是手里拿著劍,我們大家都沒有看到我妻子殺死你妻子呀!」
大家都齊齊的向冥聿嵐行注目禮,鳳惜梧是他妻子?他們什麼時候成親的?
鳳惜梧也很不解,剛才還愛答不理,現在就維護起來了,這變化的也太快了!
還有他說的妻子,她什麼時候成他的妻子了/?
她是鼻子答應了,眼楮答應了,還是嘴巴答應了。
「妻子?王爺,你們還沒有成親呢?這個殺人凶手還不是你的妻子!」茗慧最怕的就是被冥聿嵐這根救命稻草拋開,現在她極力掩飾自己的不自然。「這個殺人凶手怎麼可能會是你的妻子!」
「哦,忘了告訴大家,昨夜,我們天地為證已經成親了。鳳惜梧現在是我冥聿嵐的妻子。」輕輕的摟住鳳惜梧的腰,在腰上的軟肉上揉了揉,然後從靴子里拿出匕首,撩開袍擺,露出白色的里襯,割了一塊,執起鳳惜梧的沾染血跡的手,溫柔的拭擦。
「本王不介意讓本王的妻子,在天牢里等著還她清白的一日。只是,若是別有居心的人,想要借此機會謀殺或者折磨她,就像這袍子……本王會把他的腦袋擰下來,求得本王妻子的原諒後,再丟出去喂狗!」
冥聿嵐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字字句句卻好像能穿透人肌膚的利劍,讓人不寒而栗,讓人多思量思量!
「王爺,我才是你選取的妃子人選,王爺,你不能在這個時候拋棄我呀!」
茗慧看著冥聿嵐溫柔細致的小心翼翼的模樣,心都被割掉了一塊,怨毒的眼神如同利劍,好似要割掉鳳惜梧的皮肉才能解恨。
她看中的男人,無論她如何賣乖示好,如何的投懷送抱,都要把她棄若敝屣麼?
鳳惜梧,冥聿嵐,你們兩個是會後悔的!
剛提步走,忽的一個趔趄往身邊倒去,恰好有一雙大手扶住了她柔軟的腰肢。
茗慧嬌羞的看了那人一眼,梨花帶雨的喚了一聲,「皇上……」
「冥聿嵐,」看著大家形態各異的臉,鳳惜梧也不好在這個時候拆他的台,但是也不代表她就吃那一套。「我沒有說過要去天牢。」
去了天牢,還怎麼查清楚事實真相,還怎麼去找小九,去找玄青玉!
「乖,本王知道你不喜歡那個地方,本王也不喜歡。要不,本王陪你一起去天牢逛逛?」
「好,的確沒有丈夫新婚第一天就拋棄妻子的道理,我們一起去坐坐天牢吧。體會一把天牢的環境,會不會舒筋活絡,會不會延年益壽!」
鳳惜梧從善如流,對上冥聿嵐意味悠長的雙眼,瞥了眾人一眼,毫不在乎的靠在了冥聿嵐的懷里。
「你可不準丟下我不管!任由那些人,欺負我!」
「怎麼會呢?本王最在乎的就是你!」
冥聿嵐忍住腰間的痛,摟著鳳惜梧,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使壞。
以前還沒有這麼強烈的感覺,自從有了肌膚之親,他發現懷里的小女人脾氣越來越壞。最奇怪的是,他竟然還甘之如飴。
難道,自己這是得了強迫癥麼?
「王爺,您貴為雲翼朝的戰王,怎麼可以去我們無鳳朝的天牢,您讓我們如何跟雲皇交代,如何跟雲翼的百姓交代。」路丞相雖然震驚,但是腦子沒有糊涂。鳳惜梧就算是腦子壞掉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選擇殺掉名譽掃地,幾乎是一個廢人的大長公主。這幕後,肯定有人在指使。
定國公和茗慧郡主無視這天大的漏掉,一定要置鳳惜梧于死地,其居心可見一斑。現在,冥聿嵐為了鳳惜梧和這幕後之人角力,他們路家絕對不能袖手旁觀。就算他肯,那個臭小子也不會肯的。
「皇上!」
久久沒有得到歐陽亦昭的回復,路丞相陡然大聲,徑直在他面前跪了下來,「微臣請皇上,三思呀!」
「這件事皇上自然會決斷,難道還要听你一個做臣子的嗎?」定國公明知道路丞相這些話是在幫冥聿嵐,為了不落人口實,他決計不敢明著反駁。
「那依著定國公的意思,是要關押收監冥王和冥王妃嗎?」
「冥王妃?就她那樣的身份,雲翼的皇帝可能會同意嗎?」定國公嗤笑一聲,在鳳惜梧的身世上做文章。
「好了,好了,你們兩個不要吵了。」歐陽亦昭有一瞬間的恍惚,好似自己回到了少年時代。若不是耳邊還有人在吵架,他的回憶會更加的美好。「既然冥王對此有意見,不如這樣,把鳳公主關在鳳藻殿好了,有宮里的禁衛軍時刻保護她的安全。當然,冥王可以隨時探望!」
「這個本王可以接受,不過這個三天是不是太緊了?」
「這個還緊?大長公主尸骨未寒,死不瞑目!」定國公率先跳了出來,「皇上,應該是在一日之內,大長公主新喪,是有關國體的大事。」
「好了,寡人說三日就三日。」歐陽亦昭不滿的瞪了徐孝公一眼,心里冷哼了一聲,這里所有的人,他最想砍掉的就是定國公的腦袋!「來人,傳大大理寺卿處理,另外這是後宮的事情,本王不希望听到有任何消息泄露出去。」
這話剛出口,隨之而來的宮人已經倒在了血刃下。
大長公主已經顏面盡失,丟盡了皇家顏面,在這風口浪尖再傳出她的死訊,整個皇家都會成為全天下的談資。為了維護皇家威儀,大長公主必須是正常死亡,必須是低調的埋葬!
安排好,歐陽亦昭瞥了一眼躺在血泊中的大長公主,仰面深吸了一口氣,緩步走了出去。只是步履沉重了不少,生在皇家,享盡榮耀,何嘗不是走在懸崖邊上,一個不留神就粉身碎骨。
「梧兒,我們也走吧。」這個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了,太過骯髒了。冥聿嵐拉著還在發怔的鳳惜梧往外走。
「我們不再看看?」既然人不是她殺的,而她出現在這里。只要是人做的,再厲害的高人,都會留下破綻的。這里是第一現場,肯定會有證據的。
「鳳惜梧!」一聲厲呵,那個湖綠色的影子已經跑到她面前,揚手朝她扇來。
「啪!」清脆的把掌聲響起來,疼的卻不是鳳惜梧。
「本王的女人,也是你敢動的?」一雙鷹眼從茗慧的身上溜過,茗慧覺得身上好像被凌遲一樣。
「這個惡毒的女人,殺我的母親,搶我的男人,難道她不該打嗎?」茗慧的眼神都是夾著刀子的,她恨不得一刀刀割掉她的肉。
鳳惜梧看著歇斯底里的茗慧,她真的不想再刺激她了。可她恰好在她渾渾噩噩醒來的時候,領來這麼大一幫人,不得不讓人懷疑她的初衷。
「一個*都需要幾個男人伺候的女人,估模著,我男人是伺候不了你了。還是請你另擇夫婿好了。」
(一時貪嘴吃了一大盒子的田螺,結果就拉肚子,渾身起疹子過敏,好可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