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死了?」
邱名有些難以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幕,整個天澗陣不知何時竟被人攻破,而神木的主干上赫然印著一道數丈高的大掌印,掌印中心的鮮血雖早已苦干,但顏色卻鮮艷至極,看來此木被害不久。
「糟糕,有人搶在我之前下手了。」
看著死氣沉沉毫無生機的神木,邱名方才的興奮勁頭兒,頓被一掃而空,同時心底也輕吁了一口氣。
「看來我並不想知道這個答案,尤其在明知道它對我不利的情況下。」只見他人搖了搖頭,又道︰「好歹也算是一介神木,不如將它葬了吧,只可惜這軀干太過大了,若是能小到柳條一般粗細,我倒不妨與它行個便利。」
一語說畢,邱名的眼前突然神光大作,那刺眼奪目的光芒將他人的整個視線所封住,在這期間,他的耳中分明傳來隆隆大作的雷霆之聲,而這雷聲約莫持續了將近一盞茶的功夫才堪堪停息。不過待他再次睜開雙眸時,竟駭然的發覺整株神木詭異般的消失不見。
「邱小,他在你的背上!」
腦中的七邪出聲提醒道。
呃?邱名訝然的回頭一看,果見一桿柳枝般粗細的枯枝系在了自己身後。
「看來它還活著,不過卻是離死也不遠了。」
邱名無奈的聳了聳雙肩。
「邱小,老夫感覺到,此木對你頗為的親昵,而且這關系簡直等同于親兄弟一般,因此老夫猜想他大約是認得你。」
「親兄弟?這怎麼可能?它是上一個三界遺留下的生命,而我卻是這一屆的,我倆怎麼可能會是親兄弟?又怎麼會認識?這壓根是不可能的事兒?」邱名將頭搖得跟不郎鼓一樣。
「看來只有等到他開靈的那一天,才會知道一切的真相。」
七邪嘆了一口氣,便不再言語了。
邱名則歪著自己的腦袋。陷入了深思之中。七邪與神木同是木靈之族,而且七邪前輩更是上古蠻荒之生命,因此他說出的話,大致可信。
如果對方所言屬實,那他邱名究竟是誰?而他,為何又會與上一個三界的生靈有超乎尋常的情誼?
除非他也來自于上一個三界?
可他搖了搖頭,這個念頭貌似太可怕了。
「沙沙沙!」
奇怪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邱名詫異的回頭掃了一眼,竟發覺那枝枯木竟在神奇的發芽,雖然只是一兩個點點新翠的樣子。但恰也說明此木正欲新生,死是不可能了。
「先離開此處再說。」
邱名回過頭,駕馭著遁光便沖出了林香園。好在東陽真人尚沒來得及,及時的差人守候藥園,否則以他邱名的真實修為,還真的無法出入自如,更無法將這株數十萬年的神木給劫走。
在這之前,他心里清楚的緊,自己是不大可能將這株神木大搖大擺的背在身後的。如此,甭說乾坤宗不會放過他,即便日後行走,也是一個頗大的累贅。因為此木很容易惹起旁人的歹心。
而且,這是一個扼殺天才的時代。
盡管乾坤宗不是。
若是有可能,他倒是寧願在這里做一個默默無為終老一生的天才,但自從知道通天的事兒之後。自從他絕了東陽宮的那一日起,他就不得不選擇離開。
「先將他收進空間頑石中再說。」
邱名當機立斷的做完這一切後,便準備回碧陽宮。對他而言。修煉隱血遁,逃出乾坤宗,才是目前最為重要的事兒。
不知因何,六月的天,天色巨變,開始下起了白蒙蒙的雪,初時只是米粒般大小,到最後雪竟如柳絮如鵝毛,且下得速度十分之快十分之急,片刻間整個乾坤宗便成了粉妝玉砌的世界。
邱名在一個密山里面尋了一個山洞後,便藏匿了進去,下雪天,修煉日
六日後。
乾坤宗新秀之爭正在如火如荼的舉行著。
「這就是那個被傳的神乎其神的天才?」
「只用了一年的事件,修為竟然就到了知命初境?這天賦當真是有些逆天。」
「還有人皇家族的那個李秀兒修為都到了知命後期,為何還要讓這麼一個變態參加新秀之爭?」
諸多同門弟指著碧陽宮的邱名跟李秀兒竊竊私語的說道。
此屆比試東陽宮因為無弟子可派,因此壓根沒人來參加此次的盛會。
乾坤宗是極為公平的,即使明知你的修為了得,也不會為你打開便利之門,你仍舊是要按照預賽初賽以及決賽的程序進行比試。
大賽的規則是抽簽決定對手,且是由眾多師叔師伯親自把持,絕無徇私舞弊的行為。
「第一場,碧陽宮邱名對戰」說到此時青陽真人暗暗的嘆了一口氣將目光撇下了自家的弟子,頓時惹得下面的弟子一陣騷動。
「青陽宮林定。」青陽真人嘆了一口氣,終于將這個名字給念了出來。
「不是吧?師傅的手氣怎的這麼背?一下就給我整了這麼大的一個對手?」其中一名修者臉色頓時黯然,提前撞上邱名,便意味著他此次的新秀之戰也便提早結束了。
顯然此人便是第一個上場的林定,而他的對手正是那被諸位師伯們吹噓的高高在上且不可一世的邱名。
邱名瞅了一眼李秀兒的對手,竟然是申繩,讓同一個宮的弟子廝殺,顯然也並非是刻意的安排,而是隨機抽取的,其實像她們這種情況多的是。
畢竟一百多人的爭斗,是避免不了同宮角逐的事情發生的。
「現在第一場比試,開始。」
青陽真人剛剛話落,邱名二人便射進了比試陣中,邱名四下掃了一圈,這是一個特殊的陣法禁錮︰八象困陣。
需要有八名修為相差無幾且配合默契的人才能施展的出,而稍有差池,困陣則會潰散;因此,通常都是用八桿一模一樣的陣旗來作為陣腳,並替代八修來施展此陣。
不過八旗的威力,顯然不及八修,且不能隨時應變,但它形成的陣法貴在于一個穩字。
「好壓抑的感覺,這個陣法讓我極為的不舒服。」邱名臉色慘白的暗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