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來姐夫?什麼時候的事情?誰承認了?
蘇君諾嘟著嘴,瞪了柳含葉一眼,別說,這姐弟兩人,瞪人的模樣倒還真是挺相似的,尤其是被瞪的人是柳含葉的時候。
蘇克己一臉的難看,他怎麼不知道這蘇沫然和柳家公子還有什麼關系?
「呵呵呵……」蘇克己為了緩解尷尬,干笑了幾聲,「這,這柳公子什麼時候和沫然佷女定的親事,怎麼我這個做二叔的不曾听說過?」
「我家沫沫什麼時候有二叔了?蘇二爺別亂攀親戚,我家沫沫跟你們蘇家可沒有半點的關系。我家沫沫長這麼可愛,你長得一副燒不熟的樣子,哪里都不像,怎麼可能是一家人。」
柳含葉的話讓蘇克己的臉色發青,柳含葉的話說得也太難听了吧,怎麼叫做一副燒不熟的樣子……
「呵呵,這個……不管怎麼說,這君諾還是我們蘇家的孩子,我和君諾談些事情而已,希望柳公子不要干預。」蘇克己好聲好氣地說道,實在是拿柳含葉沒有轍,誰讓柳含葉是出了名的難搞,他也不想因為一件小事情得罪了柳含葉然後把自家的生意給搞砸了。
「那又怎樣?」柳含葉眯著眼楮,根本就沒有要跟蘇克己講道理的意思。
在柳含葉這里,只有他自己是道理,誰說他是來跟人理論的?
「今年我柳家和你們蘇家的布匹生意就算了。」柳含葉輕飄飄地就決定了。
「啊?」蘇克己當場一愣,這怎麼行!「柳公子,你開玩笑的吧?」
「我是認真的。」柳含葉雖然模樣挺痞的,但語氣是認真的,「瓷器生意也一並取消了好了。」
末了,還不往補充一句。
連瓷器生意都取消?
這下蘇克己沒辦法淡定了,「柳公子,您,您千萬別拿這種事情開玩笑,這……這……」
相比于柳家生意做的那麼大,蘇家的生意只在奕京城里頭,相比之下就是九牛一毛了,柳家要是把生意給取消了,兩邊都會有損失,但是柳家不怕,蘇家可不行,蘇克己打理的蘇家的這些產業,若是柳家這邊將生意一取消,他們損失就太慘重了!
「茶葉生意我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和蘇家合作下去了。」柳含葉似乎還嫌不夠,干脆,和蘇家的一切生意都取消了得了。
蘇克己真是欲哭無淚,「柳公子,我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你了嗎?如果有得罪了你的地方,我跟你賠罪還不行嗎?您可千萬……」
「你當然得罪我了,三天兩頭往我家沫沫那里跑,打擾我家沫沫,你說你有沒有得罪我?」
听完柳含葉的理由蘇克己連拿豆腐撞頭的心都有了,就為這麼一點事情,他要斷了和蘇家的所有合作?
再說了,他找蘇沫然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麼,蘇沫然是和蘇家月兌離關系了,但他們到底是骨肉血親呀!他想把她找回來,那是人之常情啊!你柳含葉一個外人干涉個什麼勁啊?好吧,就算蘇沫然是你未婚妻好了,也不帶你這麼玩的呀!
「不是,柳公子,這我去找沫然佷女是因為她女乃女乃很想念她,所以……」
「打住!」不等蘇克己將話說完,柳含葉就先一步打斷了他,「別跟我提那個死老太婆行嗎?我還沒吃晚飯,不想倒胃口。回去告訴你們家的死老太婆,想要孫女就讓蘇易澈再生一個去,四合院里面住的那個是我的,想搶,先問我同意不同意。」
這什麼跟什麼嗎……
蘇克己完全傻在當場,都說柳家公子是個小祖宗,這話果真不假啊,遇到他,那真是有理說不清啊!
在蘇克己無風凌亂的時候,柳含葉拉著蘇君諾往外走,「走了,我肚子餓了,讓你姐給我做飯吃。」
蘇君諾真是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柳含葉,「我姐不會做飯!」
他姐最多只會做幾道藥膳,而且還都難吃得……呃……不忍回憶。
「會做什麼我就吃什麼,我不挑食。」柳含葉倒是大方得很,一句他不挑食直接將蘇君諾的一肚子全部給堵了回去。
蘇君諾打又打不過柳含葉,說又說不過柳含葉,最後只能乖乖地跟著柳含葉回了家。
幾人在院子里面開伙,一張八仙桌,坐一桌人,芸兒掌廚,柳含葉明明是客,卻跟家里的主人似的。
顧月憐是被蘇沫然叫過來的,結果她從頭到尾就是不跟蘇君諾說話。
「那個……男人婆,你送我的寶劍……呃……很好使,謝謝……」蘇君諾硬著頭皮主動跟顧月憐說完。
「哼!」顧月憐把頭一瞥,顯然氣還沒有消。
蘇君諾一臉的窘迫,回頭向蘇沫然求助。
蘇沫然聳聳肩,「愛莫能助。」蘇沫然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種事情蘇君諾自己處理,蘇沫然可不管。
得不到蘇沫然的幫助,蘇君諾只好硬著頭皮繼續跟顧月憐說話,「那個……懷疑你是我不好……」
光是這麼幾句話,蘇君諾的臉就已經比刷了紅油漆還要紅了。
「好了,原諒你了。」顧月憐十分大方地原諒蘇君諾了。
耶?這麼快就好了啊?
「干嘛瞪著我,你都道歉了,我當然原諒你了。」她看起來是那麼不好說話的人麼。
「沒,沒事兒……」蘇君諾連忙將頭撇開,不去看顧月憐。
這時候,和蘇沫然一樣在一旁看好戲的柳含葉突然悠悠地說了一句,「怎麼沒見你原諒莫銀桑原諒得這麼干脆。」
因為姐姐的事情,顧月憐恨莫銀桑恨到骨子里面去了。
「那不一樣!」這怎麼能一樣呢?「被跟我提那個臭男人的事情!一提他我就一肚子的火!」
她姐姐到現在都下落不明,一想到這個,一向大大咧咧的顧月憐鼻子都酸了。
「他不見得比你好受。」柳含葉不經意地提了一句。
「去他娘的!我看他好受得很!逼走了我姐姐,他自己倒是很逍遙啊!」顧月憐忍不住爆粗口,那混蛋,要不是她打不過他,她一定要替姐姐殺了他,以解心頭之恨!
顧家和莫家的這一段往事蘇沫然大概知道一些,所以也能明白顧月憐一提到莫銀桑就咬牙切齒的心情。
「好了好了,不提這些事情了,今天莫銀桑又沒在。」蘇沫然將食物遞到顧月憐的面前,讓她多吃東西少說話。
顧月憐嘟了嘟嘴,沒再提莫銀桑的事情。
「沫然,你把這枚柳葉拖回家來干嘛?小心這**佔你便宜!」顧月憐的注意力又轉移到了柳含葉的身上去了。
柳含葉是莫銀桑的表弟,那麼顧月憐對柳含葉的印象自然也就好不到哪里去了。
**?這形容詞用來形容柳含葉的話,不知道應不應該算是貼切呢?
要說他不色吧,也沒少對蘇沫然動手動腳,要說他色吧,上次明明那麼好的機會,他卻沒有逾矩半分。
「你看我們兩個,要他真對我動手,我估計也不吃虧。」蘇沫然無比大方地回答了顧月憐的這個問題。
柳含葉長得比蘇沫然還要國色天香,這真要是發生點什麼,蘇沫然怎麼算也不算吃虧。
顧月憐听蘇沫然的回答愣了一下,然後爽朗地笑了,「哈哈,說得好!有道理!」
柳含葉搖了搖頭,「沫沫,你這樣說,是在暗示我什麼嗎?」
「我在暗示你快點吃飯!」蘇沫然沒好氣地瞪了柳含葉一眼,示意他趕緊吃他的,廢話不要那麼多。
「哦……」柳含葉倒是很听話,低頭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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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菁韻郡主,今天朕宣你進宮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皇甫霖今天特地召見了蘇沫然,選的地點不是金鑾殿不是御書房而是御花園,同時又有皇後作陪,這要與蘇沫然說的事情想必應該不是政事才對。
「不知道皇上有什麼吩咐。」蘇沫然來的時候就已經思考過這個問題了,不過她沒有得到答案,這個時候皇上找她來是為了什麼事情,實在讓人費解。
「是這樣的,今早大燕的佐理大臣來了,是代大燕皇帝來談一門親事的。」皇甫霖說道。
東華國乃是大燕的一個附屬國,大燕皇帝親派佐理大臣來與皇甫霖談親事,這對東華國來說算是一件大事了。
親事?什麼親事?大燕來談親事,那關蘇沫然什麼事情?
蘇沫然不動聲色,不急著問,皇帝既然將她找來了,想必是會跟她把話說清楚的,她只是繼續听下去就可以了。
皇甫霖本來還想等蘇沫然問他兩句,這樣他好順勢將後面的話說出來,可是蘇沫然什麼話都不問,只是安靜地听他講,搞得皇甫霖有些尷尬了。
心中暗自嘆息一聲,皇甫霖只得將今天把蘇沫然叫過來的原因跟她說清楚說明白。
「大燕的佐理大臣希望我東華國嫁一文韜武略,才貌雙全的女子過去,而且指名道姓是想要菁韻郡主你嫁過去。」
皇甫霖說話的時候仔細地觀察著蘇沫然的神情,不知道她听到這消息之後會有什麼想法。
要她嫁過去?
按理說,這應該不算一件壞事,可是看皇甫霖面有難色的樣子,這里面肯定是另有文章的。
「斗膽問一句,要嫁的人是誰?」蘇沫然問。
被蘇沫然這麼一問,皇甫霖臉上的難色便更加明顯了。
果然!
「是靖北王。」皇甫霖倒是沒有瞞著蘇沫然,如實告知。
靖北王?
蘇沫然頓時就明白為什麼皇甫霖會覺得為難了,這靖北王,論地位,倒是絕對不會辱沒了蘇沫然的,那是執掌大燕國大半軍隊的傳奇人物。
只是……這靖北王的臉被火燒過,整張臉都是燒傷過後的痕跡,除了一雙眼楮,其他部分根本沒有辦法看。
再加上靖北王的惡名在外,為人凶殘暴戾,讓人不得不敬而遠之。
皇甫霖說完不等蘇沫然給出什麼反應,自己又補充了一句,「菁韻郡主,雖然這件事情可能有些為難你,但是大燕那邊的態度強硬,看來是非你不可了。」
皇甫霖沒有必要為了一個蘇沫然得罪大燕,畢竟東華國的實力無法與大燕所抗衡,這一點皇甫霖比誰都清楚。
蘇沫然听完勾唇一笑,這麼說來,今天皇帝雖然將她叫到了御花園來,好聲好氣地跟她說了這件事情,但事實上,她的態度根本就不重要,因為不管怎麼樣,她都會被嫁到大燕去,因為這件事情連皇甫霖都沒有太大的能力可以左右。
這個時候,皇後娘娘發話了。
「沫然丫頭,這件事情委屈你了,若是真有別的法子,本宮倒是不希望你遠嫁的。」
皇後娘娘說的這話倒是真心話,她知道自己兒子屬意蘇沫然,而蘇沫然也算是得她的心的,要文有文,要武有武的,各方面也都不差,給她的逸兒做太子妃倒也合適。
只是眼下,大燕的佐理大臣都來了,那麼肯定地指定要蘇沫然嫁過去,不管對方的理由是什麼,他們東華國都不好拒絕。
「我能知道他們指名道姓要我嫁過去的理由是什麼嗎?」蘇沫然問。
就算她蘇沫然打敗了南宮炎的事情引起了轟動,蘇沫然並不覺得這轟動能轟動到大燕皇帝那里去。
「這個……本宮與皇上也不知道,只是……佐理大臣送來了豐厚的聘禮,只提了一個要求,說你的嫁妝里面必須要有那一尊翡翠蓮花。」
皇後說道。
那一尊翡翠蓮花,又名定國無雙。
要求蘇沫然將定國無雙作為嫁妝帶去大燕?
這倒是讓人納悶了。定國無雙本身就是大燕國的安遠侯送給蘇沫然的,現在他們又特地要蘇沫然將定國無雙帶回大燕去,用意何在?
看來這件事情,里面大有文章,那個大燕的皇帝,也就是蘇沫然從未見過面的舅舅,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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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半日的功夫,蘇沫然被選中要遠嫁大燕成為大名鼎鼎的靖北王的王妃的事情就傳遍了奕京城的大街小巷。
自然,柳含葉也得到了消息。
莫銀桑在柳含葉的房門外面徘徊良久之後走了進去,見到柳含葉,莫銀桑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大燕皇帝賜婚蘇沫然和靖北王的事情你听說了嗎?」莫銀桑問柳含葉。
柳含葉點點頭,他已經听說了。
听說了,不過看起來,柳含葉的心情並不差。
「我有話要跟你說。」莫銀桑嘆息一聲,將自己心里面擔憂的事情同柳含葉說了出來,他以為柳含葉是知道的,但是現在看來,他並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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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皇帝特地設宴款待安遠侯蕭釋和後來到來的大燕國的佐理大臣,而這一由王公大臣們出席的宮宴還特地叫上了蘇沫然。
宮宴上,蘇沫然看見了和她隔了一段距離的柳含葉,他似乎是和莫銀桑一起來的。蘇沫然端倪了柳含葉一眼,卻發現柳含葉似乎故意不看她,而將視線全部放在了今天的主角安遠侯蕭釋和佐理大臣的身上。
筵席過半,蘇沫然借口自己不勝酒力,便離開了,她一離開,剛才開始就故意不去看蘇沫然的柳含葉忽然就站了起來。
莫銀桑看著緊隨蘇沫然離開的柳含葉,蹙眉,心里面連連嘆息。
蘇沫然剛剛從舉行宮宴的大殿里面出來,步入花園之中,身後的人影便趕超了她,直接擋在了她的前面。
撲面而來是一股濃重的酒味,是從柳含葉的身上發出來的。
柳含葉似乎是喝醉了,眼神有些迷離,他有些踉蹌地逼近蘇沫然。
越來越近,越來越近,近得蘇沫然以為下一秒鐘柳含葉就會貼上來,可是他停下來,在距離蘇沫然很近很近的地方,他停了下來。
「你怎麼了?」蘇沫然問,感覺今晚的柳含葉有點怪怪的……
她還是第一次見柳含葉這麼喝酒。
柳含葉盯著蘇沫然,卻一個字也沒有說出口,俯,雙唇與蘇沫然的紅唇擦過,轉而咬住了蘇沫然的耳朵。
疼!
他是真的在咬!
蘇沫然吃痛,想要推開柳含葉,柳含葉卻死死子咬著,不肯松口。
這一口,柳含葉是真用了力氣了,他嘗到了腥甜的味道,卻依舊沒有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