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打斷我的是我哥,他皺著眉看向姜淶︰「我記得跟你說過,就算是在一起,很多事也要循序漸進。」
姜淶是實力派啊,當然不會就這麼ng,他很自然地回答紀柏堯先生︰「道理我都懂,但有時候確實情不自禁。」
噗,情不自禁都說出來了,我感覺自己跟不上他臨場發揮的節奏啊。
我哥保持著皺眉的樣子扭頭看我,我覺得在他考究的目光下自己就跟無處遁形的小妖精似的,「真的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你們慢慢聊,我先走了。」這回是刑杰森用起身出門的動作打斷了我。
他說要走我才想起來,現在這尷尬的情況都是他惹的禍啊,沒事大晚上的找我干什麼?于是我拉住他︰「先別走,你找我干什麼?」
幾乎是立刻,我的手就被他甩開了︰「沒事。」
「沒事你大晚上的上天入地的找我?」我氣得都笑了,「沒記錯的話我警告過你的吧?以後都別找我了,現在帶著大隊人馬來把我抓個正著你是不是很高興啊?走?現在走還早了點吧?怎麼著也得留下來喝杯喜酒啊!」
他看著我︰「你放心,辦喜事的時候紅包我還是會送的。」
說完再也不理會我,直接開門出去了。
我跌回沙發里,揪著大衣邊角瑟瑟發抖。
「芳姨,今天也晚了,」我哥站起來,「不如我先送您回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姜淶他媽還想說什麼,姜淶就站起來︰「是啊,媽您先回去吧,我跟一舟還有事要商量。」
說得跟選日子辦婚禮似的,他媽就樂呵呵地跟我哥走了。
一干人等都走干淨,姜淶走到我面前來靠著茶幾坐在地板上,第一次用仰望的姿勢看著我問︰「難過嗎?」
我吸了口氣,用手背擦干眼淚︰「有什麼好難過的,你又不是沒看見,我哥根本沒罵我啊。」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你哥。」
「那說誰?刑杰森?」我眼楮又模糊起來,「那我就更用不著難過了啊,人家走得多瀟灑啊,還要給我們包紅包呢,楊子婷害我他就拿支票來打發我,現在誤會我又說要送紅包,你說我在他眼里怎麼就這麼缺錢呢?」
他伸手來替我擦眼淚︰「別哭了。」
「我沒哭,」我把臉別開,「這是幡然醒悟的淚水你懂嗎?我覺得很劃算,一次誤會就讓我徹底死了心。」
「死什麼心了?」
我把頭重新扭回來,「你還看不出來嗎?刑杰森他不愛我。」
「那你有沒有看出來呢?」他執著地用指月復順著我的眼眶慢慢擦著,「有沒有看出來我說的是真心話?一舟,我確實是情不自禁。」
我整個人都傻了,眼淚也忘了流,尷尬地打哈哈︰「安慰我也用不著這麼說……」
「知道他為什麼一直不敢跟你開始嗎?別以為只有愛你的人才懂得克制,」他站起來,兩手撐在我兩側的沙發上,朝我低下頭來,「怯懦的人更需要這個借口。」
他吻住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