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她起來,光著雙腳,大步往外走。
在欄桿上有一只鳥籠,籠中關著一只拖著長尾的白色鳥兒,正瞪著那雙黑豆眼楮,啾啾尖鳴。青鳶眼楮一亮,裝成若無其事的模樣,伸手輕撫著鳥籠子。
「賠給你的。」他把她放下來,讓她踩在自己的腳背上,一臂緊緊環著她的腰,讓她緊貼在胸前,接過侍衛遞上來的鷹羽,探進籠子里逗弄小鳥。
青鳶打掉他手里的長羽,飛快地打開鳥籠子,把白雀捧出來,輕撫著小雀的羽毛,吹了幾聲口哨,這才用力一拋,把白雀拋上天空,輕聲說︰「飛高一點,不要再讓人捉到你。」
小白雀低頭,沖她啾鳴幾聲,振翅遠去。
「你知道這是什麼鳥嗎?」他擰眉。
青鳶當然知道,這是難得一見的銀尾雀,極為機警靈敏,他能捉到這鳥兒,並且沒弄傷它,算他厲害。
他的呼吸沉了沉,輕輕扳過了她的小臉。她的眼楮很紅,紅到像是浸了鮮血在里面。
「你的眼楮怎麼了?」他擰眉,沉聲問。
「有點癢,可能是這里太干燥了,我不適應。」她眉眼一彎。這人對她動了yu思,她不能再留在這里,不然躲了今天,躲不過明天。
「城主,大家等著您去慶祝。」樓下有侍衛沖他揮手。
從他與身邊人的相處來看,他是一個很親民的主人。
「你想去嗎?」他沉吟一會,看著她的眼楮問。
她紅紅的兔子眼楮咕嚕一轉,連連點頭,「好啊。」
或者他沒想到她答應得如此爽快,發了一蟣uo丁 br />
下了樓,往南邊走半盞茶的功夫,便到了一處空曠的大坪上,侍衛們正圍坐在篝火邊飲酒,烤羊架在火上,香味四溢。舞姬旋轉著,身上銀鈴亂響。歌姬擊著手鼓,清脆高唱。
「嘗嘗,我們大元才有的烈酒。」焱殤拉她坐到主座上,從身邊人手里接過一碗酒,遞到青鳶唇邊。
「眼楮疼,不能喝。」青鳶眉頭微皺,手指輕撫眼楮,今晚還有大事要做,她不能喝醉了!
他抿了一口,雙指掐著她的下巴直接用他的嘴渡了過來。
青鳶大腦里一片空白,只感覺到了有一口辛辣的液體被他強行喂進了嘴里,想吐出來都不可能。兩個人貼得如此緊,雙瞳灼灼,他一臂緊攬著她,即便是隔著層層衣衫,也能感覺到他身上那滾燙的溫度,仿佛能把她融化掉。
他今晚到底用流沙活埋了多少人,興奮到在大庭廣眾之下拋去了面癱的本尊,展現出他充滿攻擊和掠奪性的一面。
「我們……玩個游戲。」青鳶強行令自己鎮定下來,結結巴巴地說。
「什麼游戲?」他雙眉輕揚,饒有興致地看著她。
「猜謎,輸了就喝酒。」青鳶輕聲說,她只要守住今晚,不讓他佔了去,明日一切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