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殤居然給她送來了豹女乃!
那鷹撲扇著翅膀飛了,青鳶怔怔地看著那只小瓶,滿臉震驚,「難道他對傾華的感情是認真的?小珍珠……」
小珍珠從房梁里躲藏的地方飛出來,落到她的肩上,小嘴一張,一枚葵花子落在她的掌心,它在心疼她一天沒吃東西。
「小寶貝兒,只有你疼我。jian商疼的是傾華,我只有你。小彩兒都沒了……」她用鼻子和小珍珠的嘴巴輕蹭。
小珍珠張翅,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拂動,啾啾輕鳴,催著她快往眼楮里上豹女乃。她的眼楮,比兔子還紅,似是要淌出血來了。
她猶豫了一會兒,仰起頭往眼楮里滴。
涼涼的,微刺之後,眼楮舒坦了。長長的睫翕動幾下,再睜開時,那豹女乃從大眼中淌下,淌了滿臉。
別浪費,可以保養保養自己的小臉,她在這悲苦的破園子里,只能自尋樂趣。帶著滿臉的豹女乃,她直接倒在了榻上。
太累了,眼楮才合上,便發出了細細的鼾聲。
腦子里雜七雜八的畫面不停閃過,車流熙攘擠進大腦狹窄的溝壑,一張張面孔陌生又冷漠,她站在街頭,仰頭看到了大樓上的紅十字。一道白光猛地擊中了她,縴小的身體飄起來,升到了頂層窗邊。幾名護士看著躺在病床中臉色慘白的女子,輕聲議論,真慘,心髒被**取出,活不成了……
她往那女孩臉上看,整個人被冰凍住。
心髒就在此時銳痛起來,好像有雙手正在用力往外掏她的心。
「不要!」她一聲尖叫,頂著滿頭冷汗,猛地坐了起來。
屋里未燃燭,她的眼楮再也經不起燭煙燻炙。她肚子里咕嚕咕嚕地叫,早已餓得前胸貼後背。揉著肚子穿鞋,模了小銅鏡去月下看自己的眼楮。
鏡中人的模樣映入眼中,她手一抖,把鏡子丟出老遠,「鬼啊!」
汗水把凝在臉上的豹女乃沖花了,一條又一條的,眼楮又有些浮腫,頭發汗水粘在臉上,模樣可怖。
「你亂叫什麼?」平靜無波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青鳶又是一抖,猛地轉過身。
「君漠宸你是鬼嗎?你什麼時候溜進來的?你敲門沒有?」
那人坐在桌邊,淡淡回她,「你正打鼾,能听到本王敲門嗎?」
「你才打鼾,半夜溜進姑娘的閨房,沒禮貌,沒教養。」青鳶拽回被他嚇的小魂兒,忿忿瞪他。
「把臉洗干淨再與本王說話。」君漠宸擰眉。
惡心死你——青鳶咧嘴笑,快步過來,一彎腰,把臉湊到了他的眼前,「我愛這樣。」
君漠宸面不改色心不跳,聲音僵直,「姑娘不管在哪個男人面前,都是這樣放肆嗎?」
「我喜歡。」青鳶豎起一指,在他眼前輕晃,「你若不喜歡,你叫啊,叫人進來抓我啊,你敢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