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咱現在沒這個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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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川，你，難道。」
听著和自己很牽強的理由，寧次換個角度去想，立馬感到一絲寒意。將故事帶入自己身上，後背上一身冷汗。
而看著病床上帶著微笑的少年，寧次心中生出一絲敬佩。
果然，木葉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所以說，奈良一族不會搞個像那個破遺言一樣的垃圾東西。我說的這個，才是奈良家的計謀。怎麼樣，寧次兄，沒有什麼意見了吧。」
和鹿川口中的「奈良家計謀」這種堪稱完美的存在相比，那個遺書果然就是像小學生作業一般的存在。
沉默，屋子里一陣沉默。
看不見物的少年撫模這被剛才少女留下來的凶器，輕輕的擦拭著，如同撫模的是剛剛離去的少女一般那麼溫柔。不是用手，而是用頭發。因為少年沒有雙臂。
而能看見物的少年則是陷入了意思尷尬、愧疚與深思。
因為同為戰友的原因，兩人的交情還是很深的。畢竟都是將後背互相托付的關系。
在原第三班，能夠與鹿川真正稱之為同一條戰壕的戰友的，也只有寧次。
天天是遠程輸出的，是收保護的對象，站在最安全地方陰人的存在。所以雖然同為戰友，但是稱不上那種同一條戰壕的戰友。雖然知道革命分工不同，但是還是本能性的討厭團戰的時候不往人堆里湊的人。
而小李，和阿凱一樣不靠譜的性格，雖然處處在模仿阿凱，但是也只是形似而未習得精髓，所以造就一副不靠譜的表現。雖然沒有大智若愚的表現，但是這種性格其實也算是阿凱特意向小李灌輸的，對小李的保護。
而寧次除去某些因素外，和鹿川的關系絕對沒得說。但是這個「某些因素」卻造成了兩人關系的縫隙，不是刻意為之，但也是天然形成。這個「某些因素」就是日向家里宗家和分家的那點破事。
以為下個封印術就能讓分家為宗家賣命，真不知道說是「現實的厲害」還是說「夢幻般的天真」。
而因為這個籠中鳥，日向一族除了分家不得不為宗家賣命，或者關鍵時刻分家的人代替宗家的人去死，也沒有別的了。哦，還有，宗家的人可以輕易殺死分家的人。
明明都是血脈相連的關系，卻為了一些利益和地位，導致產生這麼見外的而不得不采取的方式。
人心啊，人心。
不過，因為籠中鳥，木葉的安全確實更進了一步。分家的人為了宗家，不得不賣死命，間接的提高了木葉的戰力。而且因為籠中鳥，導致白眼這個三大瞳術不會輕易外泄，也算是鞏固了木葉對于瞳術忍者的壟斷地位。
而寧次和鹿川的關系的裂縫也是因為鹿川的準日向宗家女婿的原因。
如果鹿川的「對象」是花火可能還好，但是偏偏是雛田。而雛田恰恰是導致寧次父親日向日差死亡的「元凶」，而寧次也正恰逢在中二的這一個人生階段，所以就和鹿川「卯上了」。
而每個人都有陰暗的一面。寧次的陰暗面讓自己認為是鹿川或者奈良一族為了雛田才炮制了「父親的遺書」這種可以稱之為侮辱的東西。
然而，看到了「奈良的智謀」，了解到了這些，寧次也不得不汗顏。
平心而論，鹿川對自己確實不錯。平時阿凱教自己一些忍術、體術之類的知識。但是如何看世界，如何布局，如何謀略，卻完全是鹿川告訴自己的。坦然而言，鹿川對自己干了老師該干的事。
沒多久，沉默被打破了。
噗通——
一聲膝蓋撞擊地面的悶沉聲音響起。
「對不起，鹿川。」
听著聲音，鹿川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多年了，還是沒有習慣跪拜這個禮節。
「寧次兄，咱倆不用來這個。而且你也別指望我扶你起來，咱現在沒這個功能。」
確實沒這個功能。兩個胳膊都沒了，拿什麼去扶。
不是兄弟不行，而是根本沒這個功能。
唉，還不如不行呢。
因為和鹿川時間長了，寧次也習慣了鹿川這種偶然蹦出來的氣氛殺手的隱藏屬性。
直接站起身來，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所以說，寧次兄，你們這種有瞳術的忍者，無論是宇智波還是日向，都是犯一個通病，那就是太過于相信自己的眼楮。對于忍者，身體就是武器，而眼楮自然也算是武器的一種。相信自己的武器，是成熟的表現，但是太過依賴自己的武器，那往往會導致自己的滅亡。為何宇智波鼬也有萬花筒，卻達不到宇智波斑的境界，那是因為思想。而為什麼有著萬花筒的宇智波斑卻普遍被人認為不如千手柱間，那是因為胸懷。」
「鹿川，你有什麼破除籠中鳥控制的辦法麼？」寧次問道。
「現在對于你來說，籠中鳥和那個遺言是你最大的保命符。三年之內，宗家是不會對你下手的。」
「所以說，三年後呢。我可不願意給人當什麼看門狗或者保鏢之類的。」
「唉，天才的通病，自視甚高。寧次兄，如果不改改，你最後必將死于此。」
「……」寧次不語，陷入了思考。
「告訴我方法。」寧次握握手，下定了決心。
「寧次，你想好了麼。你本可以安靜的度過一生的，但是當你使用這個方法之後，也就是意味著你與宗家徹底決裂。而且，縱然月兌離籠中鳥的控制，對你的代價也不是你能承受的。」
白眼少年再次沉默，干干的注視著躺在床上的少年。
「告訴我吧，鹿川。」
「挖掉你的兩只眼楮，籠中鳥自然會破除。」
「什麼？」
「籠中鳥主要就是宗家控制分家、保證白眼不外流所設置的完美的封印術。這個術本身就不是為了讓人破除而創造無解的完美的封印術。除了將籠中鳥再度封印，就只有我說的那條不是辦法的辦法可以幫你月兌出籠中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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