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想驗證我與蒙大將軍是不是夫妻嗎?他人現在就在宣州。」聞人晰說出早已編好的謊言。
「在宣州?」就連那冰冷的鬼面具都在嘲笑聞人晰不會說謊,「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據我所知,景帝下旨讓蒙將軍前往業城對戰凌伯牙,他人現在應該在業城,又怎麼會在宣州呢?」寒駿反駁道,這女人擺明在說謊,可居然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蒙將軍人在何方他是再清楚不過。
誰知聞人晰听罷,竟面不改色,反而還譏笑道︰「看來你的情報也不怎麼準確嘛!」
「怎麼說?」寒駿笑望聞人晰,看她還能編出什麼樣的謊言?如果真要‘合情合理’,那他不妨陪她走一趟,看一看她到底目的何在。
「想當初蒙晏曾立下誓言,若誰能解得他師傅布下的殘棋,便實現誰一個願望,可有此事?」聞人晰反問,她現在為了圓謊可是將她所了解的蒙晏的所有資料都利用上了,同時也在謊言里面摻入了些許真話,這樣亦真亦假,才能蒙騙過關。
「這事……我听說過。」寒駿听得此言,突然變得嚴肅起來,那殘棋他曾經花了數年的時間去解,同時也拓印了一份,帶回讓各個地方的象棋高手去解,可是沒有人能夠解答出來。
「那現在本姑娘告訴你,那殘棋即將被破解……」聞人晰驕傲的說道。
「你說的可是真的?」寒駿突然激動的握住聞人晰的手臂,因為用情過度,沒有控制好力度,差一點將聞人晰的手臂捏斷。
「啊!好痛。」聞人晰痛呼出聲,突如其來的痛楚讓她精致的小臉皺在一塊兒。
「抱歉。」驚覺到自己的失態,寒駿連忙放開聞人晰並調整心態。
但是,聞人晰是何許人也,平時態度傲慢的寒駿竟然因為殘棋而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這表現得未免太過了!
「你干嘛這麼激動?有人能解殘棋關你什麼事兒?」聞人晰問道,一雙精明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寒駿研究。
寒駿也是反應迅速,早已整理好情緒,褪去嚴肅,臉上再次閃現出滿不在乎的表情︰「哦……為了解那殘棋,我曾經千里迢迢前往宣州,我想憑我的聰明智慧應該能解,沒想到去了之後才發現那殘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也就是說,你也解不出來?」見到寒駿一臉挫敗,聞人晰就興奮異常。
從何時開始,她就喜歡看寒駿那挫敗的樣子的?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
「慚愧!」寒駿突然仰天,臉朝宣州方向,話雖說得不痛不癢,然而他眸子里流露出的哀傷卻出賣了他的情緒。
「既然你也感興趣,那何不前往宣州一舉兩得呢?」看到寒駿說得在理,聞人晰打消了對他的懷疑,既而以殘棋誘,惑寒駿前往宣州。
「當然可以。」寒駿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比起押這女人前往業城領賞,宣州的殘棋可是重要多了,但是,「那你先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人能解那副殘棋?」
「ohye!」听罷,聞人晰眉眼都是笑意,她興奮的撲向寒駿,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在寒駿這麼多決定當中,就數這個決定最明智。
「女人,別太主動了,那樣會讓我產生錯覺的。」寒駿對突如其來的擁抱啼笑皆非,本想反手擁住她動人身軀,不想剛剛挨上女人卻又立即退開了。
聞人晰激動的向前宣州方向奔跑,她恨不得背上插上一對翅膀,一下子飛到宣州去,解了那盤殘棋,然後向大家公布是她——凌伯牙之女凌晰兒破了誰也解不開的殘棋,從而命令蒙晏放棄對她的攻擊。
「喂,你還沒有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寒駿連忙奔上前追問,他真的太想破解那副殘棋了,哪怕是知道相關的一點點消息也是好的。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聞人晰徑直跑她的,只扔下這句話讓身後的寒駿自己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