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間,凌伯牙留下浣兒照顧李蔚,並命令若是醒來,第一時間通知他。
而凌夫人因擔憂凌晰兒,不願坐等消息,一天數趟前來探望,每次探望都要呼喚李蔚數番,直到確認毫無轉醒,這才作罷。看得一旁的浣兒心痛不已又不便提醒。
「夫人,您請回吧,李將軍一醒過來,浣兒會立馬通知您的。」浣兒勸道。
*上的李蔚還慘白著臉,哪里經得起她家夫人一天數次的折磨?
「一定啊,浣兒。」凌夫人這才作罷,擦干眼淚一邊往外走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可憐的女兒啊,你到底在哪里?為娘好擔心你啊!」
耐著性子送走了凌夫人,浣兒立即奔回*邊,端起一旁的藥水小心翼翼的喂進李蔚的嘴里。見李蔚因為昏迷無法吞食,藥水順著嘴角一直流進頸項里,浣兒見狀,羞澀異常,情不自禁的模了模自己的嘴唇,想起之前她以唇哺的方式喂藥,整張小臉便紅得像熟透的蕃茄。
「李將軍……」浣兒喃喃自語,一瞬不瞬的看著*上的李蔚。
她現在的心情很矛盾,既希望李蔚早點醒來,又不願他早點醒來。
「我在想什麼?」浣兒暗罵自己,她竟然不希望李蔚這麼快醒來。
端起藥碗,仰口一喝,再以唇哺的方式喂進李蔚的嘴里。
李蔚喉頭上下滑動,已有吞食跡象,昏迷中的他竟能感覺到唇上的柔軟,那是與聞人晰接吻時獨有的感覺,是她在親他嗎?
俊臉蕩起一抹笑意,強大的*力讓他忍不住睜開眸子。
竟然不是心愛的女人?李蔚俊眸一沉,略帶責怪的看著浣兒。
享受完被‘親吻’的感覺,浣兒陶醉的起身,卻突然看到原本緊閉的眸子睜開了,看她的眼神還十分的不善。
浣兒臉紅到了脖子根,立即結巴的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李將軍……浣兒……浣兒不是故意的……你昏迷了……喝不了藥,我才那樣做的……對不起……」說到最後,竟差點哭出來了。
大致了解了情況,李蔚放柔臉部線條,立即意識到自己還身帶聞人晰交付的重任,便眉頭一皺,立即抓住浣兒端藥的手,害得藥水灑了一地。
「李將軍,你要做什麼?」浣兒不明所以,突然想到她答應過自家侯爺和夫人待李蔚醒來第一時間通知。「李將軍,你醒了,那浣兒馬上去通知侯爺、夫人。」
李蔚連忙阻止了她,對著浣兒一陣搖頭,他吃力的抬起手臂,做寫字狀。
「你要寫字?」浣兒猜測道。
李蔚點點頭,露出欣慰一笑。
片刻,浣兒將筆墨紙硯找來,將紙舉起,讓李蔚方便寫字。
良久,李蔚才總算完成了三個字的書寫,那就是︰找、盛、幫、永樂,手臂虛弱的垂下,為了寫這幾個字,他已經耗盡了全部的體力,俊黑的臉上滿布汗水。
「李將軍,你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浣兒不明白呀。」浣兒捧著宣紙著急的看著,思討著,她只認得最後兩個字,前面三個字看不懂,跟本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可惜李蔚無法解釋,他已經盡力了。
良久,浣兒才反應過來,立即捧著宣紙朝門外奔去,嘴里大呼︰「侯爺,夫人,李將軍醒了,李將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