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國在五國中算得上地沃物豐,國富民強,皇帝君正時至壯年,英明睿智,他的理智不但表現在對國家的治理,亦能控制住一般男人無法掌握的感情,體現在後宮就是大皇子,二皇子皆出自皇後,他寵愛的一嬪一妃,也是在王後之後才分別生出三皇子和兩位公主,一位英年國君把子嗣也控制在即不單薄,也不隱伏大禍亂,後宮各安本分的境地,可見心思之縝密,手段之高明.
雲霞越進入金國內,越敢斷言,君正就是一只蓄勢待發,尋覓時機的雄師.日後逐鹿,一統五國非他莫屬.再好的國君也難保他的子民不受苦,因為人的天敵出擊,不分國與人.疾病這個人們的大敵,終將一直伴隨人們,就是雲霞前世高科技的社會也對它無可奈何.**,禽流感,豬流感,病疫好象爆發的越來越勤了.科技越發展,它變異的越快.呵呵,人類的最終結局會不會是自己能死的呢.
柏子仁師徒被花如雪請到家時,看到的就是她的公公癱瘓在床,懨懨一息的狀況,當得知他們家就是寡媳侍侯孤公公時,更是辛酸加著幾分尷尬.你說人最怕什麼?貧窮?災難?生死?雲霞說人活著最怕喪失尊嚴,人若沒了私密,**luo的在別人面前屈辱的活著,莫如一死.生命是有尊嚴的,要不會有人就提出安樂死?
雲霞看著花如雪,二十出頭年紀,象花樣嬌艷,似雪般素雅.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花如雪的模樣和境地想必在他公公之後難保不受人欺負,說不定現在就處境艱難.師傅還沒成家,若能撮合兩人,倒是好事一件,以花如雪的情景,當不會介意隨師傅浪跡天下.越想越覺得師傅只適合找這樣,娘家已潑出的水,婆家已容不得身.這個花如雪就是為師傅才留到現在的.
打定主意,雲霞抱了師傅的胳膊︰「師傅,你看花氏如何?」
「看著到是無病.」柏子仁以為徒兒瞧出了什麼病癥.
「師傅,你看她人如何?」雲霞嗔怪一聲,直言問明白.
「你我師徒直管看病,管人家幼媳做什麼?」柏子仁還是沒領會徒兒的用意.
「師傅,我看她模樣不錯,言行舉止也大方得體,還能侍奉重病的老人,想必也是賢良淑德之人,我想……」
「雲霞.」柏子仁甩開袖子,厲聲喝止.「你身為醫者,不思塌上病人,卻欲戲病者家人.你怎是這等為人?」
「師傅,我也是看她可憐,師傅若是有意,咱就把她帶走,豈不是兩全其美?」
柏子仁看忽然轉到自己身上,尷尬的看雲霞一眼︰「你休的胡言,師傅豈是那等趁人之危,拐帶別**女私奔的小人.」
雲霞湊身低問︰「師傅,你說實話,是不是你也有世俗之心,嫌她是侍過人之身?」
柏子仁瞪她一眼,氣得轉身走去,雲霞對著他背影大叫︰「師娘,我要師娘。」並未再攆著追問,自去了老丈的臥室。褥墊都是換過的,還是難掩一股腥臊之氣。雲霞熟練的翻過老丈干瘦的身體,撩起薄衣檢查,尾骨處皮膚已見雞蛋大一團深色印記。雲霞熟悉那表示著什麼,褥瘡已至,癱瘓病人難過的一關,痛苦的一關。腦海里劃過周大岳母的眼淚,雲霞將心一橫。伏在老人耳邊︰「老人家,我有一味藥可助你早離苦海,你可要用?」
听得老人幾聲低啞的啊音卡在喉嚨,看來心中明白,語言已經喪失,中風的一種表現.
「你若听得明白也同意,就眨下眼楮吧.」見老人連連掀動眼皮,雲霞起身離開.鑽入馬車,翻動草藥,找出自己認識的那味藥全部搓碎了,拿著去到廚房.花如雪正在熬藥,見雲霞又加入一味問︰「那是什麼?」
「催動藥性的.」雲霞胡編.「姐姐的公爹若不用重藥怕是不行,這樣下去也就三五日的光景.」
看她落下淚來,雲霞繼續自己可愛純良的模樣.「姐姐,你不要難過,若真那樣,未必不是他的解月兌.這樣熬著,老人家是活受罪,姐姐也是陪著受罪.」
「話是如此,可只要公爹還躺在那里,族人就不敢來明著強霸家產,我的哥哥也不敢強拉回我改嫁.」花如雪真被雲霞乖巧的表現,體貼的幾句迷惑.
雲霞一听,這個花如雪難不成還念著前夫,想為情孤獨終老的?雲霞記得古代並不阻止寡婦再嫁.標榜貞潔烈婦,一女不嫁兩夫男,也是封建思想達到一定時期的產物,象女人纏腳起自宋代.這里禮教,風俗,並沒達到纏足呀,歧視再嫁呀.
「姐姐是不想再嫁,要一心守在這里?」雲霞的心呀,拔涼拔涼的.
花如雪飛快的瞟一眼,這個溫良的象小弟弟一樣的人.
「我哥哥給我找的是一個有幾房妻妾的老財主.」小聲說完,低下頭,畢竟和自己說話的是一個陌生男子啊.
「那姐姐看我師傅可好?我師傅醫術高超,為人良善正直,尚未婚配……」本沒打算現在說的話,可雲霞一高興,話趕話順嘴就溜了出來.
花如雪一言不發,起身走了.雲霞坐在原地直犯嘀咕,這古人怎麼都這樣呀,一個兩個都用這招,到底是願意呀還是不願意呀.為你們我容易嗎我.
雲霞熬好藥,端給老人鄭重的問他喝還是不喝.老人掙扎著表示要喝.雲霞正待喂,花如雪進來疾步搶過不好意思的說道︰「怎好勞動小兄弟來侍侯,還是如雪來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