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流諸不拘一格的賞識,楚天闊打破俗禮的另眼相看,洛平執拗的偏愛下,雲霞有幸知道了這個待日而宣的新國國號叫旭,從建國初的政策方針到太子遷入皇宮的日子都有耳聞.等到小型高參會議結束,洛平惦記雲霞的身體即召御醫會診.
看著這些代表最高醫術的人物,雲霞忽然怕他們說出一切正常來,由于這次出逃是突事件,她並未帶出藥物,記得大哥新婚夜診斷同房,以他謹慎的個性想來是已無大礙.雲霞理解為痊愈了,所以從出逃到現在這幾個月她沒再治療.緊張的觀察他們的表情,支起耳朵听那反反復復的論證,既期待奏出身體無恙安好又希望他們回稟病情重大,只易獨身靜養.不管她內心怎樣矛盾糾結,老御醫得出眾人結論︰頑疾未除,經次反復又耗時矣!洛平邊急令呈藥邊懊悔當初怎麼就覺得把她托給柏子仁是最好的去處.雲霞默然,能借助儀器確定病情的時候自己選擇了放棄,現在再無設備能明了確診了.自己到底還有多少時間?又該怎樣去活?回到大將軍府,雲霞對洛平動至以情曉至以禮外加真心告白才使浩然三人回到她身邊.
關于她一身兩夫,就著一復雜歷史,特殊時期遺留的歸屬問題,雲霞要浩然他們特例特看慎重對待.浩然三人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留在她身邊繼續完成保護她的任務,也有監視本國利益的意思.雲霞無論如何能把身邊人協調到內里不管怎樣提防排斥,對外卻能做到既不動口又不動手確實不易.
雲霞感到很幸運,幾個月內見證了兩位皇帝的登基大典,同時也深感不幸,兩次大典自己都身在其中.更是因為洛霜州一句,太子妃不能身世不明。楚天闊就給她了一個忠義王府長女的身份。
皇帝大典後,緊接著就是太子大婚,日期一天天迫近,從皇宮到忠義王府一派緊張忙碌,被架上太子妃之位的雲霞又把那隆重繁瑣的皇家禮儀全套做下來.雖然說一回生兩回熟,這次自己是上得告天,下必照民的主角之一.等到踏入自己的寢宮已有分不出北的感覺,惶惑,疲憊,無奈一齊涌來,身心頓時陷入自我保護的深度暈睡狀態當有意識回歸的時候,雲霞最先感到的就是熱,迷蒙的睜開眼,看到床頭放置的幾個珠子流轉出淡淡柔柔的熒光,被黃色的床帳圈做一方盈動著,在這如幻迷影中,真實覺出洛平幸福熱切的纏繞.她一下子想起今夕何夕,此身何地,瞄下自己生時帶來的裹身真皮衣沒有一絲外來物,抓住那在自己身上視察,巡檢領地的大手.
「雲兒好睡.」洛平反握著小手笑道.
「御醫說....」雲霞欠開身子少許,立即被他摟回,撞到尷尬的部位.
「哦。」洛平既痛且悅.
他不會是想行夫妻禮吧.雲霞決定裝糊涂.
「現在什麼時辰了?」
「丑時將盡.」
「那你還不抓緊時間睡會?待會該上朝了.」
「它不躺下,我也睡不著.」洛平半羞半怨,有著心愛女人在懷的激動也有對此嬌柔身體的擔憂.
「你有將帥的腦,提槍的手,還玩不趴下它?」雲霞忍不住壞心眼的笑道.
「雲兒還不明白嗎,此身心早就背叛了我,它只听你的.」洛平無奈的移手撫弄那惹人貪戀惹人愁的紅唇,這里怎麼就吐不出他想听的話呢.
雲霞被他這個無意識的動作下了一跳,開玩笑,雖然知道尋新奇的男女會另闢它途,但她是萬萬不想嘗試的.
「你別打歪主意,我身上各部位零件都敬崗愛業不做兼職.」忙調開**捂上嘴巴蔑視他.
「這又是什麼听不懂的話?」洛平也猜出幾分,少掩尷尬又想拉她.雲霞忙用薄被裹起自己.
「你別忘了御醫的話,真需要外帳就有值夜的美貌小侍女.....」
「你小點聲,我誰都不需要自己會解決.」她終是不明白,他之愛她不會傷她半分,縱是以愛的名義.洛平認命地狠狠裹上被子放棄了擁她入睡的想法,那感覺雖美妙但也特折磨人.雲霞見他安生了又忍不住好心提醒.
「自己解決千萬別找堅固的.我曾听說有男人被鐵環套牢過......」
「你能不能不要什麼都懂.」洛平無奈何的嘆道.
「謝謝夸獎,博而不精.」雲霞語做調笑,轉身也是一腔理不清的心緒.
旭國後宮經此改朝換代,頗為冷清,洛霜洲雖追封了太後,皇後.那都是過世的人,實封也就兩位大臣獻上的女兒,品級很低不足以壓雲霞,論起來雲霞這個太子妃還是後宮老大.
早上醒來不見洛平,經次一亂什麼都要重新理順歸位,旭皇求婚的使節要派,連洛平的義母,采薇都追封要遷回.對洛平來商量想賜采薇側妃位,使她名有所歸得享祭祀時,雲霞知是古人所重視的,一口應允.提著驚電照常練了一通混合了雙昭所教,又被洛平硬加幾式指點的劍法.結束辰練,傳過早膳,雲霞決定皇宮一日游,現此皇宮與沛皇宮布局,宮名絕似,看來由一國因動亂而分的五國,卻都仿原貌建都.一個多時辰走下來,隨行的八個侍女漸露倦怠強自保持步履體態,雲霞從入旭宮就沒考慮搞好群眾基礎打持久戰,所以對侍從並不親近,她們做事也不敢多言.
在沛國時,貴人就做的不到位,因要顧及大哥.人生如夢,既然這一段時間她要演太子妃,那就體驗一下特權生活.正想不管不顧隨性走下去,有內侍急步趕來稟告,早朝已散,殿下正尋娘娘,有沛國使者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