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宦官應聲而進︰「陛下?」
「再傳一女。『**言*情**』」羅平厲聲命令。
待女近前,洛平不待她言,即僕倒進身……洛平不知男女性。愛。第一次是歡,第二次是貪,連續到第三次就是找虐了。那一時的舒暢,沒有驅趕掉心傷妒火。所以洛平起麻痹身心的第三次,任他百般努力汗水岑出,卻抓不住那片刻釋放的忘情,洛平又急又煩,感到厭倦了,真的已是刑罰而已。
白天洛平繼續宴樂,君臣同慶,晚上便讓御醫開了安睡的藥助眠。三天後安王夫妻回了安王府。洛平又下令停止了大規模的選秀,宮中再次恢復冷靜,沉寂下來。
其實別人看來,多少還是有些熱鬧的,比如莫毓秀封了貴妃暫管後宮,另有一女封了貴人。洛平經此一事,思想再不單純,每思念雲兒,就會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卻在別人身下承歡,屈辱妒恨難耐夜不成眠,幾欲狂,忍無可忍時提筆寫下︰若要共享太平,還我皇後。令楊興送去沛國。
洛平自那封並非正式國書,卻似私人信函出後,心情稍好,既無法放開,那就要千方百計索回。這天午後,洛平正在和月宮感受兩人曾有的和美,內侍稟報︰沛皇差人求見。洛平連換地方召見都等不及,急道︰「宣。」計算時日才二十天,回信哪得這般神速。洛平看來人還有些印象,「沛國侍衛浩然拜見陛下。」浩然禮畢,呈上書信,這是皇後內寢,不想旭皇會在這里召見,他努力撲捉熟悉的氣息與聲響,希望能見到娘娘一面。
洛平開啟密封,信如自己一樣無頭無尾,只有寥寥一句,透著深深地思念與無限的荒涼:我累了,想見小霞一面,或可江山相送。
看日期,竟是與自己不差一日。洛平驚問︰「雲兒不在沛國皇宮?」
「不在。」浩然斷然否定。
「沒有和沛皇在一起?」洛平以為自己問的不清楚,又說。
「沒有。」浩然意識到娘娘肯定也不在旭國皇宮。洛平讓人把浩然帶離,他要仔細想想自己錯在那里,竟然一而再的沒有核查消息,遇伏是真是假,雲兒是生是死,自己親近信任的人啊,如是誤己!洛平一面傳召史大成二次審問,一邊命賈在帶二十人去馬鞍山附近暗查,皇後若負箭在身,無論生死,左春如都會就近找醫館取箭。思慮再三,還是把自己獲知的消息寫于了柏子仁。
話說柏子仁見到旭皇向自己索要皇後,小霞不在旭國?也是惶惑。忙問楊興,楊興身為侍衛只知大概,皇後遭伏擊遇難,不知詳情。柏子仁又傳于志遠追問娘娘被旭皇召回一事,于志遠說是探馬所獲消息,柏子仁再問,于志遠推說那人已死,如此死無對證。柏子仁也把這虛無的情況寫于洛平。太上皇駕薨。柏子仁與皇室那一絲淡淡的血脈聯系也斷了,再失去小霞,他真找不到勞神費心,虛于應付,十事九違心願的換那用不完的權力,使不盡的財富有什麼意思。唯一高興的就是師傅的遺願實現了,經他們兩代親查親探校正繪圖的醫書成書,萬事皆休。明知皇位一向是死離易,生別難。還是決定確定了小霞是自願選擇了洛平,就獨忍了相思,冒險帶如雪和兒女離開皇宮的,可現在是什麼情況?小霞竟不在洛平身邊,生死下落不明。柏子仁如何也不相信那個詭計多謀。漠人性命的磨人精若不自尋死路,誰能奈何得了她。希望燃起,小霞,只要活著,我必能找到你,急忙畫出多副小像,柏子仁集齊所有飛鷹部人,下達命令,即刻起兩國內暗尋雲貴妃。尤其對于奇事趣聞,新生事物一定細查,沒見過貴妃的可拿畫像去。眾人領命散去。柏子仁又滿聚力量,財富權勢還得攫取,誰讓他的小霞這麼能沾愛惹情,雖說一家女百家求。可來求她的都是些什麼人呀,柏子仁無奈的搖搖頭笑,要怪只能怪小霞太特別,要怨只能怨人心都擇好選優。小霞的為人處事,言語舉動,有別于一般女子,不合于世。只要她沒上天入地,那她的行蹤就有跡可查。如明珠之砂礫,如皓月之夜空。
柏子仁待浩然帶回洛平的回信,柏子仁知道了事情的詳細經過,精通醫術的他惶恐于小霞的箭傷,傷一肺腑,便無救處。如洛平疑猜,他和洛平都沒害小霞,那必欲小霞死的是誰?懷疑的人兩國倒是都有,可沒有證據,要不要欲加一個罪名……
馬鞍山所在地已並入旭國,洛平佔距離近,在本國的優勢,賈在先訪道那位救助過雲霞的醫者,事實上那位醫者把這個病人當做一個醫案,神話,大談特談。是雲霞沒料到的。所以賈在毫不費力就找上了門。直接把他送回皇宮,當他知道醫治的是皇後,親見的是皇帝時,更是把雲霞事無巨細但凡听到看到的學了一遍。洛平自然听得又是慶幸又是後怕,上天憐朕,終于讓雲兒逃過一劫。轉念又是憤怒,敢劫殺皇後,待尋回雲兒,查明真相,真凶非千刀萬剮了不可。
雲兒做事也怪,事後為什麼不派寒侍衛告知于朕,假如對朕生疑,又為什麼冒險去追大軍所在方向?為何終有無聲無息消失?洛平整整思考了一天一夜,提筆給柏子仁寫了第三封信。信中詳細敘述了雲霞月兌險及其後行走方向。也寫了自己的疑惑,雲兒極有可能現了危險才索要令箭。假如對你我有一方懷疑。為何先追大軍,終又沒聯系你我任何一方,而選擇離開?其中誤會隱情頗多,假如兩人各自尋找,切莫說範圍之廣,如大海撈針。縱然雲兒與眾不同,她若存了躲避之心,掩其本性,哪里去找。就算她本性難改,時日一久,恐她心思已變,物是人非。于其找她不易,莫若逼她現身,她曾言說最大心願是兩國共享太平。我欲御駕興兵,你可親自來應。雲兒顯時,你我國事家事一並了斷。
洛平先信後上朝,君臣一見面,洛平兀自宣布要御駕親征沛國。朝堂上群臣頓時交頭接耳,議論紛紛。信義王月流諸示意對面的忠義王勸阻,可楚天闊是武將,武將好戰,他正在低頭合計此時出兵利弊成敗多少。月流諸只好出班奏道︰「臣啟陛下,此時出兵時機差,新納疆域,人口地界倍出我國,總要留一個滾固融合的時間。」月流諸一開頭,群臣紛紛勸諫,卻不知聖上主意已定。「眾愛卿切勿再言,朕心已定,趁此勝勢人心未怠,一統天下。」
「陛下,從先皇開國至今,我國戰事連年,國庫人口銳減,再難支撐大的戰局了。」月流諸危言道。
「信義王何以如此膽怯,可知沛國更是不堪,只待最後一擊,那能留他喘息,軍餉糧草人馬不足可由新編州府征收。」洛平道。
「陛下何以不听忠言!莫非又是為著那個瘋後?輕社稷萬民!」月流諸被小皇帝駁出幾分火氣。
「大膽月流諸。」
「陛下胸懷若只為一個瘋女人所載,輕社稷,輕萬民,執意妄為,亡國不遠矣。」月流諸捶胸頓足豁出去了苦諫。
「逆賊,如是辱朕,速速推出斬。」朝堂上遭此驚變,月流諸被推出大殿。楚天闊的計算被打斷,一看要殺信義王,安王跪地求情,也忙大禮跪下求情,朝中群臣多有信義王的門生訪舉的賢士,更何況月流諸說的是實情。滿朝武跪成一片,洛平這才把月流諸改押死牢。待戰後再議。群臣再無人敢言不宜出兵。
洛平退朝後,楚天闊先跑去死牢安慰看置月流諸,安王卻去了後宮。洛平平靜的看著洛安良久,等他開口先說正事。洛安斟酌用詞,察言觀色,感覺聖上並未對他的求見有懨色不耐,他當知道自己為何而來。
「皇兄,信義王常年調配籌糧,精于此道,皇兄若執意兵親征,就讓他戴罪立功吧。他雖言語犯上,忠心還是有的。」
「洛安,朕會下旨讓你監國,待朕走後,你若認為他有忠心,你放他出來就是。」洛平應道。
「臣弟如何敢違皇兄旨意?」洛安連連否認。
「洛安,朕現在還不想真殺了他,不過威嚇群臣同意出兵,也為皇後略罰他而已。」身為皇帝,洛平也感到無奈,有些事情並不能率性而為。
「皇嫂不是……在沛國……?」
「你皇嫂不在沛國,劫殺是真的,朕猜就是月流諸所為。」月流諸的理由再冠冕堂皇,洛平直覺就是他干的,但沒證據而已。
洛安一怔,忽然想起紅霓日前曾閑話過,父親曾說先皇留有遺照,本是要立她為後,父親以此為由逼她入宮,差點誤了你我良緣。月流諸會不會為了後位謀害皇後?洛安心中漸亂,他本性外孤傲內多柔和,雖皇室多傾軋,可當血脈只有兩人時,那種互為支撐,互為後盾的觀念還是很強的。是兄弟血脈情深?還是父子恩養意厚?
「皇兄,臆測不足為憑,待有實據,才能服眾。此時罰他,恐對戰事不利……」洛安想先保他出來,再私下問他。
「不是還有你嗎?是他義子又是女婿。」
「臣弟……臣弟……」洛安不知如何接著意味不明的一句。
「自家兄弟無需多言,你下去準備吧,少不得忠義王也要來。」洛安告辭,想問皇嫂下落的話也沒出口。洛平目送洛安退出,暗想,這皇位說不得還真是洛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