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貝爾心里下意識的出現了這麼一個念頭。
「這是路西法的東西……」艾伯特一皺眉。
——他的內心早已經出現了松動,因為不論是貝爾•艾斯•路西法這個名字,還是貝爾對路西法的執著,抑或者是路西法先蘇醒的征兆,無一不讓人懷疑。
——貝爾究竟是不是即將復活的撒旦?難道她是路西法?
艾伯特徹底凌亂了。
「艾伯特。」貝爾在左耳上戴上耳墜,「是不是很適合我?」
「當然合適。」艾伯特見貝爾從思緒之中抽出意識,里面不再胡思亂想,「主人您怎麼樣都很適合,而且這還是您最喜愛的黑色……」
「嗯……」貝爾點了點頭,「走吧。」
「是,主人。」
很久以後……
貝爾接著又來到了一扇門前,「艾伯特,這就是你要帶我來的地方?很偏僻嘛。」
「不,這里是最初的大門筆直就以到達的最深處,剛才您去的地方才叫偏僻呢。」
「是麼……」貝爾一攤手,無奈地說,「誰知道呢……」
「好了,現在是您的事兒了。」艾伯特將貝爾領了進去,便自覺地和瓦莎一起出去了。
「喂……」貝爾白了他一眼,也不管他背對著她,是看不見的,「什麼意思嘛,放著麻煩就等我自己解決吧?」
「呵呵呵,我怎麼會這樣呢?接下來是靠您自己去完成的……」艾伯特毫不猶豫地觸動了一個機關,將貝爾關在大門內。
「……」貝爾徹底無語了。
這間屋子很空曠,什麼東西都沒有。
貝爾打量了一番,也是毫無所獲。
「什麼鬼地方嘛,好說這不是麻煩?切。」貝爾不屑道。
等等……貝爾一眨眼,然後又頓了頓,再一眨眼……
「我去!」
貝爾破口大罵——因為她明白了,這個屋子是由魔法陣構成的,而且這魔法陣還十分特別,竟然必須閉著眼楮才能看見!真的是……
無聊透頂!
這讓貝爾都不住感嘆︰究竟是何方「高人」才能無聊到如此境界並創造如此無聊的事情啊!
貝爾徑直用一把匕首劃過手心。
只听見「刺啦」一聲,奇跡的一幕生了——貝爾的鮮血仿佛凍結了一般停止在半空中,落在地上的血液則如同正在沸騰然後又被突然停止了下來似的……
「哦?」貝爾笑了,「看來還是有點兒水平嘛。」
——貝爾的記憶中有印象,這是一種控制時間的秘術,名為「沙漏瓶」。很奇怪的名字,不過也很形象,這秘術僅能維持一沙漏的時間。
然而,這血液依然沒有任何恢復時間的感覺。
「創造這里的家伙真的很厲害呢!」一個多時辰後,那血液依舊僵在半空,讓貝爾都不住驚嘆。
——因為「沙漏」的大小隨著主人的魔力而變,貝爾所創造的「沙漏」僅能維持一個時辰不到一點兒罷了。
「你究竟是什麼東西……」貝爾感嘆,「果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
一天時間過去了,貝爾依舊無法出去——因為時間停止了!
「咚——咚——咚——咚……」貝爾的耳際傳來渺遠的鐘聲,鐘聲敲響了整整十三下。
「十三下?這不科學……」貝爾無語了,明明鐘只只有十二點……
貝然後大鐘的聲音剛消失,血液便落在了地上。
整間屋子驟然迸出奪目的光華,讓貝爾立馬捂住眼楮,避開灼眼的光芒。
「鑰匙……終于到手了嗎……」艾伯特在門外嘆息道,「已經整整一個月了啊……」
光芒包裹住了貝爾,將貝爾包裹成一個繭……
十三年以後……
繭漸漸有了動靜……
貝爾再次睜眼,繭消失了,確切地說是化作光芒滲入到貝爾額心的一個黑白兩色的花紋中。
貝爾推開大門,來到了一處如同宮殿一般的地方。
「主人,您已經沉睡了整整一年零一個月,也就是十三個月了。」
「這麼久?」貝爾一蹙眉,她並不知道自己在那間房間內已經度過了整整十三年,而現實中則度過了十三個月。這是連艾伯特也不知道的。
「恭喜您。」艾伯特笑了,「看來您已經成功得到鑰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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