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指環?我怎麼不知道有什麼指環。這話,可是越說越離譜了。」秦子泠大概明白了事情的起因經過,撒起謊來更是不帶眨眼的,「何況我這府里的開銷都是從宮里直接領的,我想要什麼太後自然會給我,這小小的指環,難道太後還給不起我麼。」
說道最後,她的聲音已經變得凌厲了起來,最後那句話還帶上了質問的味道。冷冷地掃了一眼在場的人,比起剛才的竊竊私語,現在他們是大氣都不敢出。這廢物公主她們是不怕的,畢竟在這府里連個家丁的武力值都比她高上不少,可她這些年不就是憑著太後的寵愛才能橫行霸道的麼,如果真是搬出太後來,他們可沒這膽量。
秦子泠滿意的看著底下人的反應,然後扭頭對上了秦仲嚴的眼楮,對著他眼里的審視和懷疑,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
本以為秦仲嚴這樣就會罷休,但是沒想到他對那指環竟然是如此的執著。
「你們幾個人去把大小姐的房間給我搜一遍。」像是沒有受到秦子泠剛才那番話的影響,秦仲嚴依然固執的堅持要搜查她的房間。
嘖嘖,想起房間里面依然昏睡著的末歡,秦子泠只能在心里為她祈禱了,好不容易救一次人,最後竟然還沒什麼好下場,真是浪費自己剛才的精力了。不過讓她奇怪的是,等那些家丁搜查完了出來時,他們也只是說沒現指環,並沒有提到過末歡。
而秦仲嚴听到家丁的報告後,雖然眼神里依然是懷疑,但是盯著那說話的人,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他也不好自己進去找,只好冷哼一聲,拂袖就走。而那一群丫鬟家丁,也浩浩蕩蕩的跟在秦仲嚴後面走了,竟是沒有一個人在意那躺在地上的二小姐和綠衣。
秦子泠低下頭,仔細的看了看地下的兩個人,正打算伸手翻翻是不是真的不見了那指環,卻被一聲大喝給止住了。
「賤人,放開我女兒,你還想對我女兒怎麼樣!」
趕來的正是二姨娘,身後跟著兩個丫鬟都被她甩在了身後,疾步向秦子泠的方向走來。然而當她看到秦婉兒的臉時,尖叫一聲,似乎是要昏厥過去。多虧及時趕來的兩個丫鬟扶住了她。
「誰,是誰對婉兒下這樣的毒手,我要讓不得好死。」雖然是對著秦婉兒的臉說著的,但她的目光明顯惡狠狠的瞪著秦子泠。
秦子泠可沒興趣看著這種母女情深的戲碼,百無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這一波一波的人還沒完沒了了,看著都煩。轉身就理都不理會二姨娘歇斯底里的話語,回了房。
回到房間,才被背後的刺痛給提醒,想起來自己背後的傷口。咬牙把背後的衣裙扯了下來,對著銅鏡看了看,原本白皙光滑的後背現在已經因為秦仲嚴的攻擊而灼傷了一大片,把後面的布料扯下來的時候還牽動了傷口,有滲出了絲絲血跡。不過除了那有些可怖的傷口之外,秦子泠還現她的後背有一個形狀有些古怪的朱痕,剛好因為受傷的緣故給遮擋了一大半,看不清到底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胎記,又好像是什麼刺青。不過現在秦子泠也管不了那麼多了。而是苦惱的看著銅鏡里的自己,暗自咬牙,這傷口估計是要留疤了。
就著茶壺里面剩余的茶水濕了濕手里的破布,伸手就往背後擦了擦血跡,等清理干淨時,手里的布已經是滲得出血水來了。不過這傷口只是清理干淨可不行,沒有好好消毒可能會炎。
想到這里,秦子泠眼光意外瞟見書桌上還剩下一點的酒水,猛地喝了一口,剩下的一把倒在了後背。
「嘶!」哪怕是受慣了各種程度的疼痛,秦子泠還是被刺激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看來這個世界的玄術,殺傷力要比她所接觸過得更要強大不少。
咬咬牙用衣服上扯下來的布料隨意的包了包傷口,秦子泠便又坐回書桌上看起了剛才沒看完的書。經過這次的教訓,她也不能太過掉以輕心了,雖然擁有力量是遲早的事,但她也絕不可能再像這次一樣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