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說不會的,但下意識的她卻點點頭,待反應過來時,那蕭煥離已將外袍月兌下,眸子直直的看著她,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言*情*首*
「沐姐姐。」自上來後,春笙便覺著氣氛不對勁了,那個俊美冷酷的男人,雖從容不迫的坐在那里,但渾身散著壓抑的氣息,自己一看就害怕。
此時車內彌漫著他身上的味道還有那絲絲腥甜的血腥味。
見他臉色越來越蒼白,沐雪寒不由在心底嘆口氣,他不能死,就算死,也要將真相告訴她。
輕輕按了下春笙的小手,以示她放心。
然後挪到他身旁來,縴手解開他衣襟的緞帶,低垂著頭,「要死之前說一聲,別將我想知道的事情帶到土里去了。」
他悶哼一聲,嘴唇微白,「你真狠心。」
繼續手中的事,「彼此彼此。」慢慢揭開最後一層衣杉,露出他堅實的小月復和蜜糖色的肌膚,看不出來,他身材還挺好的。
右側一個傷口正潺潺冒著黑血,雖然刀口不深,但隱隱黑,一看便是中毒了。
「你中毒了,若沒有解藥的話,不出三個時辰,你就會死。」她淡淡說著,抬起頭望著他。
只見他只是薄唇一勾,干脆雙眸一閉,小月復上傳來她指月復的溫度,竟讓他身體燥熱了起來,「哦,既然這樣,死前的三個時辰有你陪著,也不算太難過。」
「唉,難道你不打算告訴我爹、娘的事情?」身子不由朝他靠了些,俏臉露出不滿。
鼻間傳來她的輕香,紫眸慢慢睜開,抬手突然扶住了她的脖頸,將她往自己這邊拉。
兩人的距離越來越近,他的薄唇幾乎掃過她的臉頰,大驚之下,雙手用力推開了他,「你干什麼?」
這一下,觸踫到他的傷口,「嘶」他痛得皺起了眉頭,「呵,你比五年前更美了,寒丫頭。」
「色坯。」她整個人朝旁邊坐了些,美目怒視于他。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何況我都快死了。」一往改日冰冷的表情,此刻的他居然戲虐的朝她笑笑。
瘋了,瘋了,沐雪寒從未見過如此的蕭煥離,袖中的雙拳漸漸握緊,看著他那蒼白的俊臉,心底糾結萬分,到底要不要救他?
此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響起陌生的聲音,「皇上,抓到他了。」
身旁的人突然寒氣大增,臉上的笑意似乎被冰給融化掉了,他扯過衣襟擋住傷口,起身掀開門簾大步走了出去。
隨後,她也掀開一些門簾向外看去,馬車此刻已駛入了一片密林之中,這好像不是去皇宮的路。
馬車前方,站著幾個人,都是她認識的。
慕容楓、沐子澈,還有那個與現代男友長得很像的展天揚,他們中間,跪著一個黑衣人。
那個黑衣人,她看著也挺熟悉的,好像是蕭煥離身邊的一個太監,是叫……
「說,是誰派你來刺殺皇上的。」長劍一指,慕容楓黑眸幾乎充血。
那黑衣人卻是脖子一梗,「一人做事一人當,要殺便殺,我祥福絕不會眨一下眼楮。」
「說得好。」
身後傳來冰冷寒徹的聲音,只見蕭煥離踱步上前,臉上表情越來越平靜。
身旁的幾人都不禁暗捏把冷汗,皇上越是平靜,後果越是怕。
「暗藏我身邊這麼多年,只等我出巡的這個機會,呵,之前我真是太小看你了。」
「狗皇帝,廢話不要那麼多,沒有任何人指使我做事,要殺便殺。」祥福依舊語氣惡劣,抵死不說。
「是嗎?」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只是,你死了便好了,你那七十多歲的老母呢?還有你那十歲的妹妹……」
祥福忽得全身一怔,倏得抬頭看著他,「不能,她們不是在……」
「在青龍國是嗎?在我現你是奸細時,便派人去青龍國將她們接回來了,如今,恐怕已在路上了。」他極其平靜的說著,腰間的血水已滲出,但卻絲毫不礙他風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