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雪寒朝後面輕輕一靠,有時,她從未覺得時間這麼快,抑或是這麼慢。,小,說網祝願所有高考考生考試順利。
皇宮馬上就要到了,往事一幕幕似放電影般從眼前晃過,心底一片哀怨劃過,就算她不是真的沐雪寒,但這五年來經歷的,卻是真真切切。
她想過辦法回到現代,在蠱人國時,甚至自殺過,但卻無濟于事,抑或,她穿越而來,真有著什麼特殊的原因呢?
今天一早,她便向蕭煥離要了一百兩銀子,只身前往賣兵器的地方,挑了一把合適的銀劍,還看中了一把玉骨的扇子,她讓老板將她的銀針放在扇子里面,這樣,她就以出其不意致人于死地了,當然,這事只有她一人知道。
今日的她,依舊是男裝打扮,藏青色的衣杉,髻上綁著藍色寶石緞帶,手中一把玉骨扇子,整個人氣質出塵月兌俗,眉眼間透著淡淡的從容,雙眸平靜無瀾。
對面的蕭煥離,似有什麼心事,劍眉微皺,紫眸中也有著從未出現過的焦慮。
焦慮?能讓他如此不安的,恐怕是大事了。
感受到她的視線,他抬起頭來與之對視,紫眸瞬間從之前的黯淡增色了不少,有不知名的情感在眼底流轉。
見此,沐雪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撇過頭去不再看他,省得看了心底有氣。
其實有時她自己都不明白怎麼回事,有時恨不得一劍殺了他,有時又覺得其實他人不壞,真是矛盾,她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
一路無話,到了皇宮後,他們一行人直奔玉妃的寢宮「棠梨宮」,五年來,宮內有些路她也陌生了,但這棠利宮,她卻記得清楚,那依稀的茉莉香味還在鼻端飄著。
院內依然栽種著大片的茉莉,只是這潔白顏色的,此刻看得卻有些扎眼。
來到正室,濃重的中藥味飄了過來,沐雪寒抬手捂了下鼻子,目光被床上那個形如枯槁的人看呆住了。
那個曾經如花般嬌女敕美麗的女子,此刻卻像是老太婆般,面色枯黃毫無血色,閉上的雙眼眼球凸出,讓人看得不由心下一驚,懾得慌。
沒有猶豫,徑直上前,掀開被褥,一股惡心腐爛的味道撲面而來。
揭開她的衣領,現她身上的肌膚已無半點完好了,真是惡毒的毒藥。
「如何?」立于她的身後,蕭煥離的聲音听不出情緒的起伏。
將床上之人的被子蓋好,她轉身朝外面走去,「出去再說。」
听出她聲音中的沉悶,他望了眼床上之人,隨即跟了出去。
大片的茉利花旁,沐雪寒靜靜得站在那里,美得令人驚心。
「那不是蠱人國的毒,雖說與蠱毒很像,但卻只是仿照的,是有人故意混淆視听,讓人以為是蠱人國干的。」她安安靜靜的道出,似乎剛才屋內她看得一切,都是那麼平常的事。
「有醫法?」他不由問道。
搖搖頭,她有些惋惜,「沒有辦法,毒已入骨髓,若你真為她好,就賜她一死好了。」
蕭煥離一時愣住,此次出宮的目的有一半是為玉妃尋找解藥,沒想才幾日光陰,她就已經這樣了,或者,沐雪寒說得對,這樣拖著,苦得還是她。
「舍不得?」看著他一臉的搖擺不定,她不由輕笑,「都說鬼王冷血無情,我看不盡然。」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語氣哀然,「我與玉兒自小青梅竹馬,她十四歲便嫁我為妃,如今已有六七年的時間,除了玉兒,其他的都是母後為我皇位鋪路所娶的女人。」
「對我說這些干嗎?我不想知道你的感情史。」明白他對玉妃的深情,她竟沒由來覺得心情不佳。
「果真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語氣中有著悲哀。
抬眸與他對視,一陣微風輕拂過,青絲隨風起舞,潔白的花瓣飄在他們的面前。